那便只有薑恆了。
若不是他的話……總不至於是二皇子薑慎底下那些隱藏頗深的私臣為了那名皇長孫搞的鬼吧?
這些複雜的事,薑梨白想的頭疼。
她不自覺抬手捶了捶腦袋:“薑恆的嫌疑很大,但並不能完全確定就是他。而且他以往一直都是不愛與薑慎爭什麽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所以若他當真要爭,也該是和以往一樣讓人看不出來才對,怎麽也不至於做的如此明顯。”
女孩兒似乎有些懊惱和煩悶,顧蘊拉下她的柔荑放在嘴邊吻了幾下,慢慢安撫著她:“不管是誰,如今那人的目的沒達成,他總是還會有後招的。”
“我們隻管什麽也不知情,讓他們放松警惕,等他們露出狐狸尾巴。”
這倒也是。
薑梨白浮躁的心緒沉靜了下來。
她抱住了顧蘊的腰,整個人都貼在了她的身上,輕歎一聲:“我們也只能如此了。”
畢竟她的母妃和父皇從不對她說起權力爭鬥的事 ,那她們就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吧。
“保持警惕就行。”薑梨白將小臉貼在了顧蘊的臉頰上蹭了蹭,聲音溫柔:“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與同僚打交道也要保持警惕,可記下了?”
來自夫人的細心叮囑,顧蘊滿心歡喜地應下了:“好,我明白的。”
“已經很晚了,睡了吧。”
屋內放著冰塊,薑梨白也不嫌熱,緊緊抱住顧蘊的細腰,纏在她的身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
之後的幾天,顧蘊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一職,在副指揮使方詹的幫助下,是越當越得心應手了。
而且因著京城裡素來平靜,甚少有什麽大事發生,她這差事也比較悠閑。
在經過一開始熟悉事務的繁忙後,閑下來的她總算有時間準備七公主的生辰禮物了。
公主八月初的生辰,差不多還有大半個月就要到了。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陪公主過生辰,她得好好準備準備,給公主一個驚喜。
只是她有些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給公主驚喜,讓她開心滿足。
……不如,按星際的送禮習俗,給公主安排一下?
想到這兒,顧蘊開始有些頭疼了。
以往在星際,她從未談過戀愛,也甚少與旁人接觸,所以要送oga什麽禮物這件事對她來說有點困難。
不過她知道結婚的時候,是要送戒指的。
想到此,顧蘊心裡大概有了個雛形。
她剛好也會一些手工活,就打造一枚戒指送給公主吧?
說乾就乾,顧蘊抬頭看了看天色,估摸著也快放班了,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外面走來了一名男子,身形略矮,但五官周正,看著倒是個氣質閑逸的人。
顧蘊聽到腳步聲,抬眼看去,“這個時候來尋我,可有什麽要緊的事?”
來人是她的副指揮使方詹,他也是個到點就火速回家的人,怎麽今日倒是掐著點來找她了?
這些時日,兩人倒是已經很相熟了,所以方詹也沒多客套,一甩折扇後,眯起眼眸,低聲說道:“今日東城的指揮使來邀約了,說是要請客,你去不去?”
“去哪兒?”這些都是官場上的應酬,以往在星際,顧蘊也經歷過,所以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不過這會兒她要先去珍寶閣逛逛,恐怕就只能辜負那東城指揮使的美意了。
方詹清了清嗓子:“自然是好地方。”
但在看到顧蘊的神色後,他收起了折扇,“誒誒誒!你不會不想去吧?”
“我待會兒還有事,沒時間。”顧蘊沒瞞他。
聽她如此說,方詹倒是覺得稀奇了。
以往這位七駙馬一到點就會火急火燎地趕回家,生怕耽誤了時間,怎麽今日聽她這意思,她不先回府了呢?
“有什麽重要的事嗎?”實不相瞞,方詹是真的很好奇。
顧蘊簡單透露了幾句:“去一趟珍寶閣,買些東西。”
眼看著已經到了放班的時間了,顧蘊拿起自己收拾好的東西,就準備離開了。
方詹忙追了上去,“等等等等!去珍寶閣順路啊!不如我陪你去了珍寶閣,你再與我同去赴宴?”
聞言,顧蘊回頭打量著他:“為何這麽執著,要讓我去?”
這小子……不對勁啊!
方詹有些心虛地笑了起來:“這不是和他們打了賭嗎……賭我能把你帶去宴席上,那他們就會輸我五百兩銀子,若是我沒把你帶去……那我就要輸他們五百兩銀子……”
好家夥,敢情是拿她來打賭了?!
顧蘊挑了挑眉:“那是你打的賭,輸了又不會讓我掏錢 。”
方詹咬了咬牙,決定忍痛割愛了:“那你要是去了,贏的五百兩銀子,我分你一半,如何?”
顧蘊略一思索,點了點頭:“那便走吧。”
沒辦法啊,雖然她如今是七公主的駙馬了,日子也慢慢過得逍遙了,也能隨意在帳房上支取銀票了。
但要送七公主禮物,她若是從帳房支取了,那七公主就會知曉了。
如此七公主可能會問一兩句,她不想騙公主,就只能實話實說。
那就沒有什麽驚喜可言了。
所以還是得悄悄來。
也幸好之前她自己存了點小金庫,現在再加上方詹要給她的二百五十兩銀子,大約是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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