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是隨便定的,口碑和評分都不是很好,眼下明明是晚飯點,但站在餐廳門口,不用進門就能看出整個餐廳都冷冷清清的,沒什麽客人。
南柯本來也不是真的為了來吃飯,見此情景也不覺得有什麽,心想人少正好方便她們說話。
盛星在她們高中畢業後沒多久就出國了,對於g市的餐廳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所以看到這裡裝潢還不錯,也沒多加聯想,隻當尉柯財大氣粗包了場。
外界還幾個人知道尉柯改名的事情,盛星仍把她當作尉家的二小姐,開口便稱:“尉柯姐。”
南柯擺擺手:“你就別跟我亂攀關系了,咱倆沒熟到那份上。”
“不熟嗎?”盛星笑著坐下,“既然不熟,你請我吃什麽飯?我雖然閑,可也不是誰都能約出來的哦。”
南柯很懷疑她的笑是不是刻在臉上的,好似無時無刻不在笑,笑得她看著就難受,“好了,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自抬身價了,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麽。”
盛星攤手:“說實話,不太清楚。”
“我知道你又去騷擾江影了,說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南柯問完朝窗外看了一眼,她的抹茶綠c20後面停著的火紅色法拉利上下來一個男人。她不由得皺眉,因為她剛才有注意到,盛星也是從那輛車上下來的。
男人身高腿長,身材略顯纖瘦,修長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點燃的煙,隨著他的呼吸,煙頭上的火星時隱時現。
盛星隨著南柯的目光望去,笑道:“我找她那當然是因為喜歡她了,我當年追她追得不是全校都知道了嗎,後來因為學業天各一方,我也黯然神傷了好久呢,現在我回來啦,我想繼續追她,有什麽問題嗎?”
南柯面無表情地轉回頭看向她:“你清楚的,江影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
盛星點頭:“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可是解渴啊,對於江影,我隻想扭下來,我不在乎甜不甜,某種程度上也不在意解不解渴,我隻想擁有。”
她看了眼窗外靠在車頭抽煙的哥哥,又笑道:“我打聽過你,聽說過你喜歡收集東西愛買盲盒對吧,這麽說吧,江影對我來說就像你心心念念但始終都沒買到手的隱藏款,只要它出現,不論多少價錢都要拿下,我對她……勢在必得。”
南柯看著盛星自信的樣子,眯了眯眼,心中冒出一個不太好的可能。她沉著聲音問:“只為了得到,不論有沒有情愛,也不論她願意與否,甚至都不論她的死活?”
盛星怔愣一瞬,顯然沒有想到南柯會這樣問她,認真地想了想,反問:“有何不可呢?”
南柯心底猛地發沉,心想:前世裡江影的死果然和你脫不了乾系!再抬眼時她眼中除了厭惡還隱隱帶了殺氣。
被她盯著的盛星斂了笑意僵了三秒,看出南柯外露的怒火後,皮笑肉不笑地再次開了口:“為什麽你看起來好像生氣了?我說錯什麽了嗎,不
論生死我都想得到她,我覺得這是對她的一種讚美,你身為她朋友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才對。”
“你敢動她試試。”南柯起身,垂在身材的手用力攥緊,修剪得乾淨圓潤的指甲印在掌心的肉裡,留下一個個月牙狀的痕跡。
盛星無所謂地笑著靠向椅背,似乎並不在意南柯的威脅:“那就試試好了。”
話已至此,根本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南柯轉身大步離開。
從餐廳的二樓下來,氣頭上的她和靠在車頭上的男人對視一眼,瞳孔瞬間擴張。
這個男人前世裡她見過!
南柯強壓下心頭的震驚,仔細打量了男人一眼後拉開車門上了車。
後視鏡裡,男人的眉心微夾,似乎對南柯打量的眼神有些不滿,但也沒有介意到上來找南柯的晦氣。
男人的年紀看起來不大,大概率可能還要比她小一點,按照年齡和穿著打扮來看,不像是司機之類的,而且手腕上的紅繩和盛星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最重要的是,雖然現在上街人人都會給自己打抑製劑來封閉信息素的泄露,但專屬於alpha的特質還是無法徹底掩蓋。
南柯坐在駕駛座上盯著後視鏡裡的身影,心念百轉千回,猜想這個男alpha八成就是江影所說的盛星的孿生哥哥。
不過很意外,他們兩個長得並沒有很像。
當然,對於南柯來說這也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在她的前世裡出場過,沒記錯的話她統共見過他兩次。
一次是在江影死後,她去江影的墓前看她找她說話的時候,她曾和這個男人擦肩而過,因為她當時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紅繩,還納悶是不是最近興起的情侶間的小把戲,側身前還多看了他一眼。
另一次則是在她死前不久去找白若雅的晦氣時,她看到這個手上系著紅繩的男人在給白若雅掖頭髮,當時她並沒有第一時間看見他的臉,但認出了這個繩子,找上去時男人已經走遠,她也隻遠遠地看到了他的側臉。
難怪剛才看到他側身抽煙的樣子,南柯會冒出有點眼熟的感覺。
竟然是這種關聯。
來之前江影跟她說過,盛星的媽媽是盛欣遠,哥哥叫盛宿,所以這個男人是盛宿?
可盛宿為什麽會和白若雅在一起?他們兩個之間能有什麽關系?
按照江影所說,盛宿盛星應該是最近才回國的,白若雅和她們以前也不是同學,一點交集都沒有,應該也是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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