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向和許冰芝作對的林太太薑梅君都知道了。
薑梅君還特地趕在一大早跑到群裡艾特了許冰芝,問她是真是假。
心有鬱氣睡了沒兩個小時便早早醒來的許冰芝在聽到薑梅君那假裝關心,實則嘲諷的語音消息時,氣得差點摔了手機。
她用指關節頂著太陽穴輕輕揉了揉,強忍著怒火點開語音條上面的鏈接,全部都是截取的文字消息。
圖片已經模糊,不知道過來多少個人的手,但白底黑字還是能清晰地認出每一個字。
原來在昨天夜裡,在各位太太的朋友圈裡同時出現了一張文字截圖,具體發言人不知,該打碼的地方比水泥糊得都厚。
但馬賽克下面的內容可就有意思了,完全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用半開玩笑半鄙視的語氣說了某富豪家和其養女之間的二三事。
什麽為新媳婦斷絕關系,還讓其按照市價退還先前贈送的不動產,還用調侃的語氣說據知情人士透露,那位準媳婦能被如此重視,都是母憑子貴,懷孕了!
g市裡能被稱為富豪的再多也就那麽些個,家裡有**的更是一隻手就數得過來,而最近家中有喜涉及到訂婚結婚的,統共就尉家一個。
和點名開嘲又有什麽區別?
加上昨晚參加晚宴的人有至少一半都聽到了許冰芝的聲音,這群太太們別看正面撞上都是客客氣氣、和和氣氣的,但一個個都精著呢,各種線索一關聯根本不用求證就能確定答案了。
薑梅君來這一出,也不過是想故意惡心許冰芝罷了。
整個群裡三十多位富太太,除了薑梅君一個出聲的都沒有,什麽意思許冰芝還能不明白?那是都裝著死看戲呢。
到了她們這個年紀的,哪個睡眠能沒點問題,她就不信就她和薑梅君兩個人有早起的習慣。
當然,她這個人精也知道那消息必然是從小白眼狼那邊散出來的,不然不可能有人知道那天她們說了什麽,在場的也全都是尉家的人。
啊對,白若雅除外。
可是那話裡也提了她,而她懷的也不是尉家的種,所以多半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跑出去講。
說到底,她就是認定了是南柯乾的。
許冰芝坐在床上深呼吸,耳邊一陣陣嗡鳴,掌心裡的手機正顯示著備注尉歡的號碼。
從那天尉弘博被氣得暈過去,白若雅也緊跟著流產之後,她一氣之下就把這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如今氣血上湧,她又忍不住移出來打電話過去。
然而一連撥了兩遍都沒有人接。
早上
的七八點鍾,尉歡已經起來看早間新聞吃早飯,準備去公司了,白眼狼卻是個貪圖享受的,常常要睡到八點半過後才會睜眼,畢業後就是如此。
許冰芝想了一會兒,從床上下來,換好衣服,決定親自找上門去。
無論如何,她都得把這兩口氣出了。
——為什麽早就知道的事情卻不提前告訴他們,非要等米已成炊才說出來刺激人!
——為什麽知道她們極看重家族名聲,卻又要將那些默認為不上台盤的私事放到陽光下!
而悶聲不響乾大事的南柯昨夜洗過澡後又在書房待到後半夜,直到天蒙蒙亮才從裡面出來回到臥室的床上,充滿電的手機在她睡前被調成了靜音模式,所以她壓根不可能聽得見許冰芝的來電。
許冰芝氣衝衝地找到小區門口刷門禁卡,結果貼了好幾次都沒有反應,氣得找到崗位亭詢問自己的卡為什麽不能用了,可憐她連南柯那套房子的樓號都記不清楚,給出的名字和住址也對不上號。
這種情況下,工作人員沒法給她解釋,更沒法給她放行,只能耐心和她解釋:“這位太太,我真的不能讓您進去,因為就算我讓您進了這個門,樓下的電子門您也是進不去的,我不能讓您進小區亂轉的呀。”
許冰芝:“……”
僵持了好一會兒,她又撥了兩通電話仍是無人接通,隻得更生氣地回了車裡,又乾等了十多分鍾後,怒火滔天地開著她的路虎走了。
睡得昏天黑地,全然不知小區門口發生了什麽的南柯一覺睡到一十點整。
她閉著眼睛縮在薄被裡伸了個攔腰,側身去撈床頭櫃上的手機,第一眼就看到了橫在頂端的電話標志,隨手一拉,四個未接來電提醒。
均是許冰芝打的。
南柯難以置信地揉揉眼睛,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一鍵清空通知欄,又打開微信消息看了一眼。
整整一豎排的頭像紅標裡唯獨沒有她想看見的那兩個,梁清清開花店忙也就算了,為什麽連江影都沒有發消息給她?
她昨晚是失眠了,還是今天中午有約了?
不能夠吧……?南柯越想越覺得奇怪。
江影昨晚的狀態就有些怪怪的,她在車上的時候發現了的,但由於當時她自己的情緒也很一般,所以便沒有多問。
現在睡了一覺,新的一天到來了,她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江影……還沒好嗎?
上一次在江影身上看到蔫兒樣的時候,還是她說盛星回來了……想到這裡南柯一怔。
昨天晚上她並沒有在宴會上看到盛星的身影,後來被尉歡叫出去之後更是直接就走了,那段時間裡江影發生了什麽?會不會是和盛星碰上了?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到江影回了個問號,焦急地撥了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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