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早有預料,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江影的臉色卻不太好看,滿面愁容:“柯姐,你這準大嫂來這一出,歡姐這下是不是不娶也得娶了?”
“管她是不是,你操這個閑心幹什麽。”南柯沒什麽所謂地看了江影一眼,被她的表情逗得笑了一下。
“你不是不喜歡她嗎?說實話我也不大喜歡她,一想到以後見面要叫她嫂子,我就不得勁。”江影扁嘴,表情嫌棄。
南柯停下車後看著隔離綠化帶後面的那輛r8的車屁股,想了想說:“你想叫就叫,不想叫就不叫,又沒人逼你,反正我不用叫。”
江影啊了一聲,南柯點頭:“我上午和尉家說清楚了,以後我和尉家沒有關系了。”
“!!!”江影猛地側過身子望著南柯的側臉,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
南柯:“這麽震驚做什麽,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的了麽,我今天不過是捅破了窗戶紙,讓他們在我和那個女人之間做個選擇題,結果他們要媳婦不要我。”
江影更震驚了:“什麽!她們選了那個女人!瘋了嗎!”
南柯笑著搖了搖頭,目送著匆忙出現在視線范圍內的尉歡拉開車門上車走人。
r8離開之後,她摘掉墨鏡,雙眼微紅:“走吧,我去見見那個女人,你去幫幫我問問我們能不能給那個流下來的小胚胎做個dna鑒定。”
“做那個……幹嘛?”江影頓了一下,準確地猜中了南柯的想法,“你懷疑那不是歡姐的孩子?”
“有點。”南柯的聲音淡淡的,先一步開門下車,朝著醫院入口處走去。
江影反應了好一會兒,再回神南柯已經走遠了,她連忙下車追上去。這一天天的,她感覺自己都快被尉家的瓜給撐死了,太特娘的狗血了。
白若雅的病房在醫院四樓,因為有江影指路,雖然第一次到婦產科的住院部,南柯找起來也沒費太大力氣。
兩人分頭行動,做dna鑒定是為了拿證據說話,而南柯去見她不過是為了用言語試探。
不過為了避開白若雅隨會潑出的髒水,
南柯在進入病房之前提前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單人病房裡,白若雅閉著眼睛躺著,臉色慘白如紙,看上去虛弱又可憐,如果不是因為前世種種,南柯懷疑自己都要不落忍了。
她輕輕敲了敲房門,推門進去的時候病床上的白若雅緩緩睜開了眼睛。
“聽說你流產了?”南柯臉上面無表情地靠在病房門上,後背就抵在門板中間的那塊玻璃上。
白若雅:“……”
南柯看著白若雅逐漸擰起眉毛,輕笑一聲:“不跟你兜圈子,我來找你就為了一件事。”
“阿柯,你姐姐剛走,她因為你上午說的那些話很傷心,她很看重你這個妹妹,我覺得你應該去找她給她道歉,而不是來見我。”白若搶先開口,說完深吸一口氣,主動按動扶手側的按鈕,床頭緩緩升起。
南柯嗯了一聲,也沒接茬,自顧自問道:“你流下來的那個孩子不是她的吧?”
“你在胡說什麽?尉柯,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白若雅聞言露出震驚和屈辱的表情,加上病態加持,她那無辜的可憐樣一下就出來了。
南柯冷眼看著她,莫名其貌有種那孩子是她做得孽的感覺,然而下一秒白若雅就真的將錯處都推給了她:“尉柯,我告訴你,我這個孩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南柯沒有說話,對著病床做了個抬手的動作,意思是你繼續說。
白若雅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再開口聲音帶了可憐兮兮的哭腔:“要不是你對著你姐和叔叔阿姨說出那麽大逆不道的話來,尉叔叔就不會氣得暈了過去,我也不會因為著急摔倒撞到後腰,這個孩子也不會就這樣永遠的離開我們……”
南柯上輩子聽過無數遍——“如果不是你,那個孩子就不會沒有”的話,沒想到這一次她繞了一大圈,居然還能再次聽到這種話,煩躁地撓了撓耳朵。
“說起這個我也想問呢,白小姐你是不用上班麽?畢業後就當起了被尉歡圈養的金絲雀?中秋假期也得明天才開始吧?好好的工作日你不上班為什麽會跟著尉歡出現在尉家呢?你還沒過門吧?這就開始把自己當做尉家人操心起尉家的事了?你這心思顯得也太多了點。”南柯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語氣滿是諷刺。
白若雅被南柯噎得臉一紅,只聽南柯又說:“我說了我來就想問你一件事,你那孩子是不是尉歡的?”
“你這是在侮辱我!”白若雅終於沒有再扯別的,眼睛一紅,聲音都帶了哽咽。
南柯就知道她不會認,笑了一下:“是藍梓凡的吧?”
白若雅聽到藍梓凡三個字時下意識睜大了她那雙本就很大的杏眼,語氣也突然硬了幾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南柯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心底已經有了答案,她身為這本甜寵文中最大的反派和白若雅眼中的人渣,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
“愛懂不懂。”南柯冷笑一聲,反手握著門把手擰開,轉身走人。
離開病房以後,南柯在電梯口和江影會合。
“不違法,但情理上可能有點……額,可以忽略不計。”江影支支吾吾半天,肯定地點了點頭,“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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