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立即清了清嗓子,端起她那做作又不標準的播音腔開了口:“說出來你可能都不相信,短短三天時間,尉歡和白若雅就已經退婚了,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尉家退婚的原因是白若雅給尉歡戴了綠、帽、子。”
南柯本以為江影會說股票又漲了之類的好消息,沒想到是尉家的事,還是她已經知道的事,反應淡了很多,接近沒有。
江影感覺多敏銳啊?登時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又做作地抬起手腕伸出食指,指著南柯問:“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你已經知道了嗎?什麽時候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據她所知,尉家的瓜只在她們媽媽那樣年紀的交際圈裡轉了一圈,她們這一輩的還沒幾個知道的,南柯不因該聽到風聲才對。
南柯從鏡子裡瞥了她一眼,喝水漱口,反問道:“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江影張嘴要答,話到嗓子眼又咽回去了。
南柯用手掌接水洗臉,一邊擦臉一邊說:“也就比你早知道一點點,放心好了,大家都知道了,只是礙於尉歡的臉面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江影想起天亮前在朋友圈刷到一水綠的圖片,不得不承認,南柯說得的確是對的。
——雖然大家看上去一個字都沒提,聊天時也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但發出的動態的確都很耐人尋味,不可細品。
南柯洗漱完出來,上下打量了江影一眼,能看出她今天是特意打扮過的,身上的衣服用心搭配過,臉上上了一點妝,嘴唇的顏色很淡,但水潤看不出一條唇紋,明顯也費了心思。
於是笑著問道:“你不是說林瀅邀請你吃飯?中午還是晚上?”
江影點頭:“午餐。”
南柯掃了眼腕上的表面,又問:“那你打算是帶上我一起?”
“不,並沒有這個打算。”江影誠實地說。
“……”南柯瞥她,“那你什麽意思?”
江影答:“單純過來跟你分享我的
喜悅而已。”
南柯:“……”
在衣帽間裡挑好衣服,南柯又去專門放包的房間找了兩個帆布托特包,都是今年上的新款,只是顏色不一樣。
江影掐著時間正打算走人,看到南柯的動作,歪了歪頭:“包也要背情侶款?”
“眼紅?那你也和林瀅背啊。”南柯擺擺手,逐客令下得非常明顯了。
江影嗤了一聲,扭頭走人。
南柯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情,連忙唉了一聲,叫住江影。
已經站在門口的江影茫然回頭:“幹什麽?”
南柯提著包快走兩步追上來:“最近幾天有事沒事你都別到花店去了。”
“為什麽?”江影表情誇張地看著她。
南柯一邊把手裡的平板電腦裝進包裡一邊說:“昨天下午你到花店之前,盛星到清清那裡買過花,她看到我跟清清牽手了,我覺得她可能會為了蹲你,有事沒事就會到附近轉悠,你注意一下。”
“真的假的?”江影皺眉。
南柯挑眉看她,意思是你說呢。
兩人一起從電梯下來以後,各自開車奔赴向不同的方向。
今天的梁清清對比昨天還要更清閑一些,南柯走進店裡的時候她正拿著筆和紙坐在桌子前寫寫畫畫。
“清清。”
梁清清從南柯進門就已經發現她了,聽到聲音微笑著抬頭:“來了。”
“來了。”南柯笑,“不介意我在這裡工作吧?”
“你要跟我一起賣花嗎?”梁清清驚訝地看著她。
南柯:“如果你願意聘請我的話。”
梁清清搖頭:“那還是算了,我這小本生意哪裡雇得起你,工資怕是都不夠你上下班給車子加油的。”
南柯看著她的眼睛,順勢調戲道:“一起上下班的話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梁清清聽出一起上下班背後的意思,忙避開南柯的眼神,順手把跟前的圖也擋了起來,再抬頭便主動扯開了話題:“怎麽還背了兩個包?”
南柯走到櫃台前,把手裡的空包放到櫃面上:“我們一人一個。”
梁清清遲疑了一下,笑著說了聲謝謝順帶誇了兩句包很好看。
南柯看著她的反應暗松一口氣。她來之前就擔心會被拒絕,所以拿包的時候把防塵袋和盒子一股腦都扔垃圾桶了,隻提溜了包出來。
還好還好。
花店的櫃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人坐著看起來挺寬敞,但兩個人坐一邊又顯得有些擠。
南柯便和梁清清一邊一個忙著各自的事情,直到兩人都閑下來才重新搭上話。
梁清清看著櫃面上的平板,仰著頭問南柯:“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添置一張辦公桌?”
南柯回頭看了眼塞得滿滿當當的花店,表情認真:“那你怕是得換家大點的店面了。”
梁清清笑著往外看去,指了指外面剛停下的紅色法拉利:“她真的來了。”
南柯順著梁清清手指的方向看去,盛星正好從主駕駛下來。
她今天穿了一身秋季運動套裝,扎了個高高的丸子頭,光看外表還挺正常的。
但知道她以前對江影乾過的事情,南柯可就怎麽都欣賞不來了。
梁清清看著南柯眉眼間的變化,低聲問她:“你好像很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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