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喜上眉梢:“看吧,我就說了吧,南柯一定是我親孫女!”
南柯被兩位老人家前後夾擊、抱在中間,愣愣地流下了兩行鹹淚。
當天晚上,得知南柯找到親人的江泰然夫婦
火速趕來,對南柯親奶奶和親爺爺表示了熱烈歡迎。
兩位老人家這趟過來,準備充分,直接在飯桌上拿出兩套莊園的產權證。
老爺子說:“十分感謝你們幫我養大了南柯,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江泰然和蘇虹英對視一眼,忙擺手拒絕:“老人家,別誤會,我們也是前不久才認的南柯做乾女兒,我們並不是她的養父母。”
老太太忙用胳膊肘搗了搗身旁的老伴兒,笑道:“他老糊塗了,一喝點酒就說胡話,你們別誤會,來前我們就打聽過了,知道南柯和小江啊打小要好,這是我們送給小江的,請一定要收下。”
正在喝果汁的江影,猛咳一聲,低頭躲到了桌子下面。
好家夥,第一次見面就送莊園,這得是什麽人家?
林瀅側身給她拍背,低頭說悄悄話:“不知道啊,但感覺很厲害。”
……
南柯認親的消息在一天內傳開,尉家聽到這件事的時候,許冰芝手抖碎了個杯子,濺了一地的水。
尉弘博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尉歡看上去也還好。
一家三口,兩個人都沒什麽感覺,許冰芝也不好表現得太過,隻得強忍著自己一個人回屋後對著梳妝台發了一通火。
當天晚上,喝了安神湯睡去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日有所思,又做了一個有關於南柯夢。
夢裡的她強勢斷絕了和尉柯的母女關系。
不僅如此,她還把白若雅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娶進了尉家,然而剛夢到了這裡,她就氣得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床邊的垃圾桶不住乾嘔。
尉弘博躺在雙人床的另一側,睡得正香。
許冰芝吐了半天什麽都沒吐出來,生氣地回頭看了一眼,起身去衛生間裡洗了把臉。
衛生間裡燈光明亮,許冰芝靠在洗手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扯了扯嘴角,靠著牆壁慢慢蹲了下去。
回想當初,其實她們和南柯根本沒有必要鬧得那麽下不來台,那個孩子不爭不搶,從小就聰明懂事,一頂一的安分,二十多年來做過最叛逆的事情也就是那天回來讓她們二選一。
何至於呢?
說到底,都是她太看不慣那孩子故意藏拙的樣子了,尤其那處處讓著尉歡的樣子,總是讓她更加在意自己親生的孩子不如領養來的別人家的棄子……
如果、如果那時她沒有——不,根本不會有如果,她的嫉妒心和小心眼從很久以前就是如此。
即便重來一次,她依然會為了自己的孩子虧待那個孩子的,這是必然的。
可若問後不後悔,許冰芝抬手擦了擦沾滿水的臉,抓著洗手台站了起來。
三千萬和三個億,怎麽可能不後悔呢?
即便她不缺這三個億,但人家都送到臉前來了,哪裡有不要的道理?
同一棟房子,不同的房間,尉歡仰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長呼了一口氣。
看到南柯有這樣的出身,她先前的忌妒和不甘不但沒有更生反而莫名其貌地說散便散了。
——是的,比她優秀的人,出身也該比她要好才對。
這樣,才對。
……
又是一個周四,天氣晴朗,日照大地,卻不見暖意。
伊夢花店的空調正跟著老板梁清清一起工作著,林瀅閑來無事,早上起床後,便跟過來學習開店做生意之道。
無奈坐了一個早上,什麽都沒學到,乾脆拿著在對過文具用品店裡買來的紙和筆,開始創作她新作品的人設。
梁清清給小左和蓉蓉安排好上午的工作,穿著圍裙回到櫃台前,看了一會兒問:“你是在畫我嗎?”
“對啊。”林瀅笑著抬
頭,“我打算下一本讓你和柯姐做主角。”
梁清清表情驚喜:“可以嗎?可是我們沒什麽故事哎,好像……很平淡,都沒經歷什麽曲折就在一起了,畫出來應該也沒人看吧?”
林瀅搖頭:“是哦,不過沒關系,我可以二次創作一下嘛。”
話音剛落,自參加過訂婚宴後就沒出現過的沉凝走進花店,咧著嘴笑道:“我的情感曲折,畫我吧?”
林瀅驚訝地看著她,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麽以後立即撇嘴:“你做舔狗的故事嗎?別鬧了,我會被我的粉絲噴死的!”
沉凝哈哈一笑,裝作做樣地張望了一下:“怎麽就你倆,你們的alpha呢?”
梁清清和林瀅異口同聲:“要帳去啦。”
同一時間,正坐在尉家客廳要帳的南柯和江影對視一眼,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許冰芝。
許冰芝原本就不太想還那筆錢,得知她們最近混得風生水起,尤其南柯又繼承了巨額遺產,更加不想還了。
她懨懨地看了一眼隨便挑出一個都比尉家有錢的倆兔崽子,不情不願地開了口:“借錢時也沒說借一個月啊,你們現在又不缺錢,就不能再等等?”
江影對於許冰芝的德性早有預料,雙手抱胸,往後一靠:“尉太太這話說的,我們既然會這麽快來要帳,那肯定是因為借錢時就說好了的,你要是年紀大了記不清,我們手裡有錄音也有錄像,你可以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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