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因為在醫院裡洗的那個熱水澡,身上的淤痕到現在都沒消失,為了不嚇到梁清清,她也是不得已。
但被攔在門外的梁清清卻沒有就此放棄,她靠牆等著,試圖對洗完澡習慣穿浴袍的南柯做點什麽。
反正無論如何,她今天都得看看南柯的身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好與不好,她都要親眼驗證一下。
五分鍾後,浴室門打開,南柯穿著套頭的薄絨睡衣睡褲,頂著乾發帽出來了。
看清她的裝扮的梁清清愣住了:“……”
用不用防得這麽嚴實?
南柯對於梁清清的守株待兔早有預料,她壞笑著摟住一臉呆愣的人的細腰:“幫我吹頭髮好不好?”
“好啊……”梁清清反手抱住南柯,靈活的右手貼著她的下衣擺,剛想撩起查看內裡到底怎麽了,又被心靈相通的南柯一把按住。
梁清清:“……”對彼此過於了解某些時候真的不是好事啊!
南柯看著滿臉無奈的梁清清,卻笑了出來:“別鬧,晚上再給你看。”
“說話算數?”梁清清仰頭。
南柯像隻體貼又溫柔的大金毛,歪著腦袋輕蹭了一下,保證道:“當然!”
當天晚上,說好要接受檢查的南柯衣冠楚楚地跪在床單上,額頭上沁出了一層潮汗。
而說好要做檢察官的梁清清,則無力地癱軟在床被上,對比跪著的人,她冒出的汗珠要更多,但對比她的衣冠楚楚,她的衣衫相當不整。
體力和屬性上的優勢,在此時顯示得淋漓盡致,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公平了。
曖昧的燈光和信息素包圍中,南柯大大咧咧地往已經一動都不想動的梁清清身邊一躺:“好了,你檢查吧。”
“……”梁清清疲憊地眨了眨眼睛,“延期到明天行嗎?”
南柯一口否決:“不行,過時不候。”
梁清清像隻缺水的魚兒一般,虛弱地張了張嘴,微微側目看向雙眸中盛滿壞水的南柯,右手手指慢慢抓住她的衣裳,輕歎一聲,猛地發力借勢翻了上去:“好。”
“現在查……”
南柯呈大字狀展開的手腳卻悄悄扣住被角,隨著梁清清緩緩上拉她衣擺的動作慢慢移動,
直到她垂眼想要去看的那一刻,南柯猛然動作,將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兒再次翻到身下,同時還給她們蓋好了遮羞的被子。
好不容易趴到南柯身上的梁清清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就重新跌回了床上,登時拚命掙扎:“不要了,我困了……”
南柯氣喘:“明明就沒有——”
窗外星光閃爍,纖瘦的月牙高掛雲稍,翹立的那一尖尖露在雲頭,似乎是想要偷看這一縷春光,卻被厚重的窗簾擋了個嚴嚴實實。
次日天光大亮,金色的光芒穿過玻璃,落了滿屋。
明亮耀眼的陽光照在潔白的牆壁上,那一刻的光景,撞進南柯的朦朧睡眼,迷糊中讓她覺得這白亮的景象像極了她今後大亮的人生。
與她感覺截然不同的梁清清,此時卻撇著嘴坐在床上,表情鬱悶到了極點。
南柯跪坐在被子上,揉著她氣鼓鼓的小臉問:“怎麽剛睡醒就不開心呐?”
梁清清抬眼:“你很在乎我的心情嗎?”
南柯往前挪了挪:“那是當然啦,你不是知道的嗎,我最在乎的就是你了!”
“真的?”梁清清眨眼,“那把你的睡衣撩起來,讓我看看。”
南柯剛想舉手保證,聽到梁清清的要求,瞬間放棄自證,像隻受到了威脅的貓,迅速後退到床邊:“要檢查自己的勝利果實了嗎?”
梁清清唰地紅了臉:“少用言語刺激我,說好讓我看的就得讓我看,還有,我從來都不舍得抓你!我抓的都是枕頭!”
南柯:“沒錯,你從來不會抓我,但是你還會吻我、咬我……”
如果是以前,南柯這麽說,梁清清可能就要妥協地爬下床跑進廁所裡了,偏偏今天的她執念太深,不但沒有被羞跑,反而更勇了。
她心一橫,低著頭抬手捂住耳朵:“不聽不聽,不聽不聽!”
南柯被梁清清的耍賴方式萌到,站在床邊看著她幼稚的抗拒,兩手按著肚子笑了起來。
梁清清沒聽到南柯的笑聲,卻看到了她彎起來了嘴唇,她登時氣憤地扁了扁嘴:“我不管,你今天就得給我看,不然這事兒沒完。”
南柯掐著腰站直身子,想了足足三秒後問:“怎麽個沒完法?花店也不開了?就跟我耗著了?”
梁清清了眼神堅定:“也不是不行。”
“……”南柯無奈,看,這耳朵捂得也就那麽回事,絲毫不影響她們之間溝通。但是也不能真的讓她跟自己生氣啊……
於是在梁清清的堅持下,南柯隻得退讓:“那好吧,你看吧。”
一分鍾後,終於如嘗所願的梁清清眼睛紅了。
“就是怕你會哭呀……”南柯歎氣,哄了好一會兒才帶著清清從床上下去洗漱。
然而即便哭過、洗漱過,從臥室裡出來吃早飯時,梁清清的眼睛仍舊紅紅的。
坐在她旁邊的南柯隻好不住安慰:“真的沒事了,你不是驗證過了嗎,只是看上去嚴重一點,實際上已經沒什麽感覺了,不疼的。”
梁清清抹了抹眼睛:“我信的,你快吃吧,吃完回去休息,今天不要跟我去花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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