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笑著賣起了關子:“我不是跟清清姐姐吃飯的麽, 我遇到她了, 你猜怎麽著?”
江影嗯嗯點頭, 十分捧場:“怎麽著了?”
南柯說:“她和清清姐姐在一起了,奇幻吧?說不好以後我見著她也得叫姐姐了呢。”
江影誇張地張大了嘴:“啊?不會吧?”
南柯伸手幫江影把下巴往上托了托,點著頭說:“會的,不過清清和她那個姐姐關系一般,沒有很親密,以後大概率不會經常見到,所以也還好。”
江影驚得久久不能回神,卡頓了的腦袋半晌才恢復運行:“那你和清清說了麽?她姐姐知道了那姓藍的黑歷史不?這樣不行的呀。”
南柯答:“我跟清清說過了,清清說她姐姐不笨,說讓她處處就知道了,不用特別去說。”
江影緩慢地哦了一聲,又哎了一聲:“那個姓藍的這麽快就放下白若雅了?”
南柯還沒開口回答,江影又自己回答了自己一句:“應該的,畢竟除了愛情她什麽也給不了白若雅,盛宿可比尉歡難搞多了。”
保時捷的後視鏡剛好能照出後面的瑪莎拉蒂,南柯瞥了一眼鏡子,心道:誰說不是呢,只希望那對腦袋瓜子最近總是用不到正地方的母女能長點心吧,千萬別再天真地以為真是綁匪信守承諾,收了錢就乖乖放人的。
尉歡的名字在南柯的心裡一閃而過,而尉歡本人也巧合地側躺在床上打了個噴嚏。
倒不是因為吹風受涼,單純是鼻子發癢而已。
昨夜裡她回來之後,尉家就是一頓雞飛狗跳。
她被綁走囚禁的三十個小時裡,一滴水都沒喝過,母女連心,許冰芝自接到綁匪索要贖金的電話之後也是心急如焚,吃不下喝不下,好好的口腔裡都急出了好幾個潰瘍。
而在家門口暈倒,一半是因為看到女兒的狼狽樣心疼的,另一半則是因為低血糖發作。
緊急救治後,許冰芝就緩了過來。
她抹著眼淚守在尉歡的床邊坐了許久,親自給這個死裡逃生的女兒喂補湯,任誰勸都不離開,直等到尉歡睡熟了。
尉歡被囚禁的時間裡是沒吃的也沒喝的,可不代表她覺也不能睡,因此睡眠她是不缺的,
許冰芝離開時窗外的天都快亮了,尉歡翻了翻身,沒多久便醒了。
她不知道昨晚送她回來的人是誰,但她可以肯定
和綁她的絕對不是一夥的。
綁架犯裡男alpha居多,女alpha雖然也有,但她見到的那幾個都不是很高,而且武力值肉眼可見的低,和扛著她出來的那兩位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所以很明顯,是有人救了她。
……會是誰呢?尉歡琢磨不出來,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盛宿那個狗東西十成十是不想讓她活著回來的。
恩人找不到可以先作罷,仇人卻是一刻都不能忘。
尉歡揉了揉發癢的鼻子,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繞到靠進陽台的壁櫃前。
她站了一會兒,數了數了下方抽屜的層數,猶豫了差不多五秒鍾的時間,又彎腰拉開第四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部全新未拆封的手機。
尉歡身為一名有自知之明的電子產品殺手,總是會及時填補自己的備用倉庫。
事實證明,她每次補貨都是明智的,因為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用上新機了。
開機連上數據線,尉歡熟練地登錄了所有自己必用的app,然後取消了上一部手機的權限,並第一時間聯系助理溫海讓他用盡一切辦法查出盛宿昨晚的行蹤,順便再找兩個專業點的人,去跟著他。
“被打了,就要打回去。”——這是尉歡從小就常聽的話,也是她遭受到惡意時的第一反應。
打回去,綁回去,她一定要讓那個該死的也嘗嘗被關在黑屋子裡一天一夜沒吃沒喝的滋味!
……
南柯的車子洗好以後,便和江影前後腳趕到了梁清清的花店。
正好是午飯點,上午的訂單該取走的也都取走了,下午的三個單子都是約定的四點以後。
於是,今天的午餐時間對於花店內的三位omega來說算是相當寬松的。
江影第一次見到花店裡的新員工,在征求了梁清清這位老板的同意後,大方地對她們招了招手:“老板福利,中午請你們下館子呀。”
梁清清點過頭的,兩位店員自然也不會拒絕。
而站在一邊南柯眼裡心裡全都是梁清清,好像戴了耳塞似的,完全不管江影說了什麽,隻隨著梁清清的笑而傻笑。
江影回頭瞥了她一眼,真是懶得理她。
狗糧這種東西吃多了,除了撐,難免也會厭煩的嘛。
等掌管玻璃門鑰匙的梁清清鎖好花店的玻璃門,南柯拉著她就想往自己的抹茶綠走,沒想到剛邁出沒兩步,又毫無防備地被梁清清抱著胳膊拖了回來。
南柯驚訝回頭:“怎麽了?”
梁清清看了眼後面的江影和倆員工,壓低聲音說:“你坐我的車吧,讓江影自己帶著倆小姑娘不太好。”
“有什麽不……”南柯回頭望了一眼江影身後冒著星星眼的倆omega,原地頓悟,“好,那讓江影自己開車帶路。”
梁清清點頭,給南柯使了個眼色以後往店員小容的方向走了兩步,笑著對她們招了招手:“走呀,跟老板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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