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摘下手套的兩位alpha接收到來自身邊人崇拜的眼神後,挺了挺後背又各自拿了隻螃蟹操作起來。
雖然有點麻煩,但成就感滿滿啊, 尤其看著自己的omega吃得很香時, 心裡更舒坦了。
南柯掰開第二隻螃蟹的背殼,剛想把蟹黃用杓子挖出送到梁清清跟前時, 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四人同時抬頭。
只見打開的包房門口站著一個全身黑衣的中年女人。
女人帶著黑色點綴了珍珠裝飾的禮帽,臉上還有個白色的口罩, 不過從著裝和身上的飾品能看出, 這個中年女人有點來頭。
可惜, 看不清臉。
南柯和江影對視一眼,警惕地放下手裡的東西扶著桌沿站起來。
林瀅和梁清清也是一頭霧水,疑惑地看向身邊的人後, 跟著放下手裡的杓子和蟹殼, 慢慢站了起來。
找上門來的盛欣遠並沒有給她們打量自己的機會,門開後便踩著高跟鞋噔噔地走向了包房裡唯一的短頭髮的人。
alpha和omega長相上不好分辨, 但氣質卻是渾然不同的。
她活了半輩子, ao一眼可辨, 又知曉江影喜留短發,還用費什麽力氣去辨認?
再說了,那桌前站起來的四張臉,她早已見過。
江影疑惑地看著直奔自己而來的女人,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您哪位,就見那不速之客對自己抬起了手。
然而不等她搞清楚那抬起來的手到底是為了打她而來,還是握手而來,站在她身旁的南柯一碗海鮮濃湯就潑了過去。
那一瞬間——除了南柯本人,其他人都露出了相當震驚的表情。
硬要說有什麽不同,那便是她們眼中的情緒了。
梁清清一臉呆愣,林瀅一臉正經,江影則是滿腦袋的問號以及嫌棄,因為那反濺回來的湯汁差點落到她的身上。
除她們之外,被潑的、來著不善的中年富婆也在被潑後震驚得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啊啊——”
站在門外沒有跟進來的盛星聽到這聲熟悉的喊叫,忙拉了把門板快步進來,在看清現場的狀況後,立即將盛欣遠護到身後。
她看著摘下禮帽和口罩的媽媽,轉身怒吼:“誰乾的!”
南柯手裡的湯碗還沒放下呢,她無比坦然地聳肩攤手:“我。”
盛星看著不知何時把披散的長卷發束得高高的南柯,一雙眸子裡呲呲冒火星,心裡驚奇又憤怒——這個女人真是麻煩死了!
殊不知,南柯也是這麽想的。
南柯看著露出真容的盛欣遠,輕輕啊了一聲,把跟前的濕紙巾扔過去:“原來是來老盛總啊,真是失敬失敬。”
聽著那個被著重強調的“老”字,本就面目猙獰的盛欣遠,五官更加扭曲了。
離異多年,她身邊一直不乏主動示好的人,周身圍繞的也都是些會吹彩虹屁的馬屁精,有誰敢說她老?
真是豈有此理!
盛欣遠越想越氣,一雙捏著袖子的手此時青筋盡顯。
先前她只看過南柯的照片,這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沒想短短的一個照面便氣得她肺都要炸了。
她簡單擦了擦衣服上的湯漬,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後,抓起桌子上的盤子猛地摜過去。
江影看著那盤子從自己的眼前飛過,忙把距離盛行母女最近的林瀅護到身後,接著拉開椅子跨步過去,猛力推了一把盛欣遠,最後和擋上來的盛星“抱”在了一起。
南柯看著動作如此行雲流水的江影,當然不會隻站在一旁看戲。
她避開那飛來的盤子,護著梁清清躲到林瀅身邊後,也繞過桌子去幫江影按住了纏在她身上的盛星。
江影那一推,盛欣遠鞋跟一歪,連退數步,最後後腰抵在了靠牆的餐邊櫃上。
櫃子打開,裡面擺放了不少吃飯前服務員撤進去的、清洗乾淨並消過毒的餐具。
盛欣遠後腰撞得生疼,她看也不看被按住的女兒盛星一眼,抓出一把杓筷就朝著站在一起的兩人扔了過去。
林瀅和梁清清她都是知道的,一個攪黃了她女兒的親事,一個把她的兒子送進了警察局……
扔完東西,她單手掏出手機,給等在車裡的幾位保鏢撥了通電話。
這裡的包房隔音效果好,包房和包房的距離也遠,劈裡啪啦一頓亂響,竟也沒能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梁清清眯著眼睛看盛欣遠打電話的動作,心知她是想叫人,握了握林瀅的手,快步繞過去開始搶奪手機。
林瀅反應最慢,但到底也是性情中人,明白梁清清的意思後,衝上去一膝蓋頂在盛欣遠的腹部,抓過手機就扔進了餐桌中間的大湯碗裡。
總之,包房裡一片混亂。
守在餐廳外面的大塊頭在看到手機亮起又暗下,心知不妙,回頭低吼了一個字,一行人立即開門下車,準備去救老板。
與此同時,緊盯著他們的兩輛黑色沃爾沃的車門也隨之打開。
任夏和李婭在找隱蔽地點停車時就已經注意到他們了。
車上的人她們是不認識,但無奈車子眼熟啊,加上幾分鍾之前收到老板發來的“仔細”二字,她們立刻上了心,飯都沒顧得上吃,便這麽睜著六雙眼睛,一錯不錯地盯死了他們。
兩夥人碰面,周圍的空氣瞬間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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