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
後排的江影和林瀅交換了個眼神後,笑著靠在一塊看起了手機上的購物軟件。
林瀅很容易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去,刷了會兒手機越看越上頭,江影在一旁掐著點,五分鍾一到就伸手擋住了屏幕,強行讓林瀅的眼睛休息。
剛好也不是很想買,林瀅便順著江影手指的方向看向了車窗外的綠化樹。
g市的綠化做得很不錯,不過已經是深秋了,g市又處於南北方的交界線上,四季常青的植物雖有,但是不多。
林瀅身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看多了,很快就膩了。
江影為了不讓林瀅覺得無聊,便主動找些新奇的玩意兒和話題去吸引她。
南柯和梁清清在前面聽得心中感慨萬千,隱約發現了自己不足。
——其中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她們好像很少能這樣不間斷地聊天。
大多數的時間裡都是沉默的,安靜的,看來以後得上點心,多跟江影她們學學。
如是想著,紅綠燈亮起,南柯穩穩地停下了車子。
江影這個不知疲倦地話癆,又對身邊的林瀅指了指前面的信號燈:“哎,阿瀅,你發現沒有,這邊路口的信號燈倒數就比東漢路那邊要長很多很多……”
林瀅跟江影在一起之前,出門也都是自己開車居多,所以勉強能跟得上江影的思路,靠著椅背點了點頭。
江影說完感覺到林瀅對著腿邊的手機又開始蠢蠢欲動,正愁該找什麽話題再阻攔她一下,耳邊忽地傳來一陣救護車急促的警報聲。
她唉呀一聲,循著聲音回頭看去,果然在另一條車道上出現一輛著急上火的救護車。
而回頭的也不止她一個,正好前方紅燈轉綠,南柯立即松開刹車踩下油門走人,相當自覺地給後面的救護車讓行。
然而車上四人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在救護車從身旁經過之後,她們赫然發現緊隨其後的竟然是盛星的車子。
盛星的法拉利又俗又招搖,她們想不認識都不行,而對比盛星,更讓她們驚訝的是,盛欣遠也坐在副駕駛,甚至滿臉淚痕,看上去好似正在哭。
什麽情況?
她們在後頭跟這麽緊,還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是因為啥?
換句話說,救護車拉著的是誰?
“怪了嘿。”江影嘶了一聲,打開車窗,探頭看了一會兒。
林瀅拉了江影一把,問:“哎,會不會是盛宿啊?”
“應該不是……吧?”江影說著說著也沒底了。
半天沒有吱聲的南柯聞言嗤了一聲:“為什麽應該不是?不是他的話,盛星和盛欣遠這副哭喪的樣子是幹嘛?吃飽撐的嗎?”
她們統共就一家三口,如果不是盛宿,這世上還有誰能讓這娘倆哭成這副狼狽樣?
“可他好端端的幹嘛躺救護車,有遺
傳性疾病?還是出意外了?這不應該吧,現在應該不讓嚴刑逼供了吧,再說上次從監控畫面裡看他砸玻璃門的時候不是還厲害得很麽?”江影明白南柯的意思,但實在是想象不出盛宿病得或被打得躺救護車的樣子。
南柯沒有回答江影,側目看向梁清清:“著急嗎?我想跟上去看看。”
梁清清搖頭:“不急,你做你想做的就好。”
“哎,後面還有倆活人呢,你們知道什麽小道消息,也跟我們共享一下啊。”沒能第一時間得到回應的江影,用力拍了拍前排座椅中間的扶手箱,著急得像極了上躥下跳找瓜的猹。
梁清清蹙眉看了眼南柯,側過頭說:“江影,你不知道,在我們陪你去買車的那天上午,她們來找過南柯,問盛宿的下落。”
“嘛玩意兒?”江影驚得伸長了脖子,“找南柯問盛宿的下落?不是,憑什麽?為什麽?”
南柯說:“盛宿消失好幾天了,你們都不知道嗎?”
“……”
江影點頭:“知道啊,他不是被嫂子送進局子裡了麽?”
……信息差原來這麽可怕的嗎?
梁清清回頭:“不到一天就放出來啦,他賠錢和解了。”
南柯跟著解釋:“一扇玻璃門而已,難不成你還指望讓他因為這個坐牢啊?”
江影:“……”啊,想得簡單了。
林瀅對於姓盛的事情一知半解,此時抿唇聽了半晌,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江影,低聲問:“他是不是出什麽意外了啊?”
“嗯?你也知道什麽嗎?”江影乍然回頭,隱隱有種只有自己一無所知的感覺。
林瀅啊了一聲說:“不,我不知道,我就是無意中聽說,她們的車子在前不久都被撞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被仇家尋仇……出意外了?”
江影擰眉:“都?都被撞了?什麽意思?”
林瀅看了前排的兩人一眼,想了想說:“上次回家我不是找我爸媽和哥哥告狀,說盛家的人想弄死我嘛,然後我哥就盯了她們一段時間,回來說她們母子三個的車都在前不久出了問題……你等等,我這聊天記錄裡還有照片,我找給你看。”
江影茫然地眨眨眼睛,看了南柯一眼,側頭去看林瀅的手機屏幕。
親手毀了盛宿兩輛車並拆掉盛星法拉利後視鏡的南柯嗤笑道:“都?盛欣遠的車子也被撞了?”
林瀅點頭:“是啊,撞得很厲害的,後備箱都擠沒了,現在都還在修理廠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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