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回給你。
江影的耳朵非常好使, 吃飽撐得無聊時聽力更是翻倍,南柯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只能盡可能護好自己的尾巴,一根毛都不讓它有露出的機會。
幾分鍾後,她快步回到家裡,並第一時間打開全屋的燈。
溫暖的光線灑下來時,站在門口的房屋主人有種身上寒氣都被驅散的舒適感。
南柯踩著拖鞋脫掉身上的大衣,徑直走向主臥室的浴室,給浴缸接水。
手機上已經跳出電量不足的提醒,她調試好水溫,又離開浴室給手機接上充電線,然後邊走邊脫,赤腳回浴室泡了約莫五分鍾的時間。
直到完全驅走身上的冷氣,裝滿秘密的南柯才站在淋浴頭下刷牙洗臉。
等她回到床上,回撥視頻給江影的時候,無聊的江影剛好結束一場遊戲。
攝像頭打開,屏幕裡出現江影那張冒出一顆痘的臉,南柯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這顆痘痘怎麽回事?什麽時候冒出來的?真的有這麽上火嗎?”明明兩人在天剛擦黑時分開的那一刻,南柯還沒有發現它的。
江影伸手摸了摸那顆紅紅的、剛出現沒多久的痘痘,輕聲歎氣:“我也是剛剛洗漱的時候發現的,沒辦法,妹妹我就是心眼小想不開,有什麽全寫臉上了。”
南柯聽著江影對自己的評判,隔著屏幕笑著安撫她:“自我認知很準確,這是非常好的。”
江影翻了個白眼,南柯又笑:“怎麽沒和林瀅聊天,她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和你聯系了嗎?”
“聯系過了,她說問題不大,也沒跟我細講。”江影扁嘴,“半個小時之前跟我說困了,這會兒應該是睡著了。”
“今天的事情沒有影響到她的睡眠,那說明問題是不大。”南柯點頭。
江影嗯了一聲,又問:“盛宿今晚沒有再找你吧?”
南柯反問:“找我能怎麽著?我還能怕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姓盛的都是奇人,擔心他會惡心到你。”江影靠在床頭上,手機把她的脖子和下巴照得都變了形,角度非常死亡,但她本人卻毫不在意。
南柯哼笑一聲,看了眼時間,遮著嘴巴打哈欠:“行了吧,時間不早了,我都困了,你也早點睡,有什麽話明天見面說。”
不等江影反應,南柯一戳屏幕掛上通話,把手機放在一邊的櫃子上,遊魚一樣滑進被子裡。
屋子裡的燈光在她回視頻的時候就已經調過了,現在全屋只有她臥室的光線最足,但臥室裡的燈光定時很快就會啟動更改,所以她躺得毫無負擔。
吊燈是在她躺下大約兩分鍾以後暗下去的。
南柯閉著眼睛試著敲了敲她那半死不活的鹹魚系統880,然而怎麽呼喚都沒能得到一絲反應。
這不負責任的工作狀態實在太過明目張膽,甚至讓南柯產生了一絲絲的不自信和自我懷疑。
“……”算了,放過彼此吧。說不準還有人在羨慕她能有這麽不乾事的系統呢。
奔波了一天的南柯閉著眼睛,無奈地在自我安慰和調節中睡熟。
這一夜,昏黃色的房間內,唯獨那部平躺在櫃面上的手機始終保持著清醒,獨自亮著冷白色的光。
而房間之外,因各種因素無法入睡的熬夜大軍裡,悄無聲息地混進了一位新人。
——盛宿。
他軟著身子被一個身高腿長的女alpha從越野車上掀下來、摔在別墅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
在他撲著夜風趴在地上的時候,那無形中禁錮著他的信息素陡然潰散、消失,惟剩下屬於他自己信息素在失控般瘋漲。
黑色的越野車囂張至極,完全不擔心會被盛宿反製,甚至在離開前還連嘀了好幾聲喇叭。
不知道是在嘲笑他的無能,還是在嘲笑著提醒他那些無能的下屬、出來迎接他這個無能的老板。
反正它在盛宿的眼皮子底下揚長而去時,氣性極大的盛宿隻感覺自己險些要吐出血來。
越野車離開以後,氣得腦瓜子嗡嗡的盛宿用盡全身力氣爬了起來,他搖搖晃晃走到別墅的大門前靠上邊側的牆柱,耳邊終於傳來快速拉近的腳步聲。
那是作戰靴踩在地上的聲音。
電動門用它的最高速推向兩邊,守在別墅裡的人終於等回來了自己的老板。
盛宿抬手,虛弱的聲音被風吹散:“調監控,鎖定剛才的那輛車,給我追!”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立定應聲,快步轉身去執行盛宿下達的指令。
剩下的人看出老板的狀態不對勁,想要上前攙扶,卻被盛宿森冷的眼神製止:“別過來。”
並不明亮的月光下,夜風陣陣,隻穿著西服套裝的盛宿按說應該冷得發抖才對,偏偏此時他的腦門上沁出了層層細汗。
緩了差不多兩分鍾的時間,盛宿的虛汗勉強止住,他抬起手指著距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疲倦地眨了眨眼睛:“去,拿抑製劑來,快!”
南柯心思歹毒,那群臭女a也個頂個的變。態,在強行激發了他的信息素以後,竟然仗著生理上的優勢,輪番用信息素壓製他、**他。
讓他遭受了無比難熬的心理和精神上的折磨,差一點他都以為自己要在那個鬼地方死去了,沒想到這些鈍刀子殺人的惡鬼又毫無預兆地放了他,把他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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