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沒看明白梁清清的疑惑,但看出了她的茫然,抿唇對著她笑了一下,又夾了塊排骨放到她的碗裡:“甭管她們,我們吃我們的。”
江影聞言立即表達了不滿:“這天讓你聊的,稀碎,你們不喝我們買著一箱幹嘛?”
“對啊對啊,清清,你稍等,妯娌我這就給你滿上!”一旁的林瀅也跟著應聲,說話間拿起了一個空杯,說滿就滿。
南柯看向江影,用眼神示意她看著點林瀅,怎麽剛上桌就多了?
——怎麽的了這是?眼淚也醉人嗎?
江影卻無所謂地笑了一聲,對著身旁的林瀅比了個大拇指,炫耀道:“我家阿瀅今天賣版權到帳兩百萬,開心醉了。”
南柯:“……”
梁清清剛拿起筷子又放下了,接著捧場地啪啪鼓掌:“林瀅好棒,好厲害啊!那是要碰個杯的!來來來,我給你倒一杯。”
南柯:“……”
江影呲牙,伸手也給南柯滿上一杯:“來,一起碰一個!”
南柯:“……”這熱鬧的,合著是來炫耀、要掌聲的。
不過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南柯看著滿臉期待的林瀅,終於在江影和梁清清的雙重暗示下,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恭喜。”
叮鐺一聲,甜澀的液體滑過四人的舌根流進了空蕩蕩胃裡。
寧姨的手藝不錯,人也很好,四人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空酒瓶了擺了一桌子,倆omega都倒了才算結束。
然而剛一結束,寧姨就貼心地煮好了醒酒湯。
南柯看著醉得站不直的林瀅,黑著臉瞪江影:“下次看準了,今晚這個度數的也別買了。”
“啊?我也不知道這八度的會這麽上頭啊。”江影說著,架著沒骨頭一樣的林瀅從餐桌前站了起來就走。
南柯知道她們是想去客房,便懶得操心,摟著梁清清的腰回頭對寧姨說:“麻煩寧姨你盛兩碗醒酒湯出來晾一下,等會我們自己出來端。”
第一天上崗就忙壞了的寧姨連連應聲,又轉身進了廚房。
南柯把梁清清放回主臥的床上,鬱悶地趴在床前看著她:“清清,清清?還好嗎?”
梁清清哼了一聲,抬起手碰了碰南柯的嘴唇,但那雙本該清亮的眼睛、此時就算睜開了也明顯是迷糊的。
“今晚還要洗澡嗎?”南柯問。
梁清清極慢地點了一下腦袋:“要,洗、洗完、完澡,我——我還有話要、跟你、你說呢。”
好嘛,喝得舌頭都大了,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居然說得碎成這樣。
南柯低頭輕笑出聲。
梁清清嗯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南柯在嘲笑自己,抓著她的衣領蓄力,半晌後猛然使力探身鉤住了南柯的脖子。
成功抱住屬於她的alpha後,她失去準心地吻了吻南柯的眼睛,又用自己的臉頰貼著南柯的臉頰,一下下挪到那不知何時已經上好了色的耳廓,伸出被酒精包裹的舌尖,順著它的輪廓極快極輕地舔了一下。
南柯呼吸
隨之一滯。
梁清清感受到懷裡人的僵硬,閉著眼睛問:“你剛剛、笑、笑什麽?”
南柯胸口的一顆心隨著恢復的呼吸震個不停,感受到懷裡人不自知的撩撥,她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笑你大舌頭呀。”
“胡說!”梁清清聽著耳畔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臉上的表情登時變得嚴肅起來。
南柯聽著梁清清突然發出的怒斥,耳邊嗡地一下,然而還不等她緩過來,頸後的手臂力道倏然一松。
下一秒。
“清……”擔憂的聲音被濕潤的溫軟盡數吞沒。
呼吸交錯中,玫瑰香氣的甜酒浸潤過的唇舌,在此時只剩下香甜。
南柯看著閉著眼睛的梁清清,胸口砰然跳動的心臟再次溺進了花蜜中。
精神世界只剩下火熱和飄然的梁清清,渾然不覺自己做了怎樣的、平日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將多日來從南柯舌頭上學來的技巧,在這一刻放肆地秀了一遍,雖然並不順暢,稍顯笨拙。
可除了這一點不足,剩下的全部都是她盛放的濃密愛意了呀。
南柯剛開始被梁清清莽得還有些不知該怎麽接招,可不道半分鍾的時間她便憑借著自己在對手身上總結出的經驗,順利搶回了主導權。
直至兩人的呼吸都出現了無法忽視的變化,已經充血的紅唇終於戀戀不舍地分開了。
只是,這一分開,呼吸已經亂七八糟的梁清清便媚眼如絲地看向了南柯:“大嗎?”
“哈?”南柯不解地看著梁清清臉上的潮紅,腦袋裡全都是“睡了她”這一個念頭,別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梁清清聽著南柯疑惑的聲音,不滿地看向她紅起來的鼻尖,撒氣似的輕咬了一下,軟著聲音問:“我的——舌頭,大嗎?”
南柯又哈了一聲,不同的是這一次沒有了疑問的語氣,只有肯定的笑意。
她托著梁清清的後背,慢慢地把她放回床上,然後一手撐著床側,一手抵在了她們胸間,強勢地吻了回去。
梁清清低吟聲不停。
早已失控的南柯,紅著耳朵聽著那從唇縫和齒間露出來的、充滿誘惑的聲音,急切地將手從腰間伸進了打底衫的裡側。
但就在她單手挑開衣扣的刹那,南柯猛然收手,松開梁清清起身反鎖上了臥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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