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姐姐,我求求你了……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上你也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想要活下去,只需要你的一點血就行了,時姐姐,我求求你了!”
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的磕著響頭,身後的保鏢看到池柳這落魄如喪家之犬的模樣都愣住了,絲毫不相信這是池家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
梁文琪在一旁看著更是痛心疾首,她上前想要扶起池柳,可池柳卻不願起來,繼續拉著時泠的手苦苦哀求著。
見時泠不為所動,目光寒寒的模樣,池柳哭的更為凶猛。
“時姐姐,求你……”
時泠冷笑一聲,狠狠的甩開池柳的手:“讓我救你?你簡直在做夢,你媽媽害的我們母女分離,今天就讓她也嘗嘗這錐心刺骨的滋味。”
梁文琪看到女兒這般被人欺凌,瞬間紅了眼,她攥緊拳頭,一根根青筋暴起。
池淼怕梁文琪狗急跳牆,開口催促:“時泠,該走了。”
時泠與池淼對視一眼,微微頷首,轉身上了船。
池柳看著遊艇漸漸駛遠,崩潰的大聲叫喊。“不要!你不要走,我會死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可時泠腳下沒有一點猶豫,上了遊艇,只聽一聲轟鳴,船發動了,很快的,消失在視野裡。
池柳逐漸收了聲,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希望就此破滅了。
“柳柳!”
梁文琪再次撲了過去將池柳抱在懷裡安撫著。
“柳柳,媽媽向你保證,你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
池柳木訥的看著梁文琪,已經是面無表情了,隨即,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柳柳!”
梁文琪痛心疾首,大聲喊著池柳的名字,池淼站在一旁,對著身後的人說:“把五小姐和三夫人送回去吧!”
身後的保鏢應聲,上前將池柳抱了起來送到車裡,梁文琪冷聲一笑,無力的威脅到:“池淼,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我們來日方長。”
送走時泠,池淼松了口氣。
眼下,最為重要的無外乎兩件事,第一,找到曼拉,第二,整理和消化當下的信息。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讓池淼有些猝不及防,派出去的人手都把人魚灣翻了個底朝天了,但關於曼拉還是一無所獲。
入夜,池淼無法入睡,沒想到就收到了消息,池柳不行了。
她趕到的時候,在門外就聽到了尖銳刺耳的叫聲。
柳柳,柳柳!你怎麽樣了柳柳,你別嚇媽媽啊!”
一進門,就聽到了梁文琪的呼喊聲,池柳一直在痛苦□□,不住的哭喊。
醫生做著最後的救治,,一旁的梁文琪緊緊握著池柳的手,看著女兒如此遭罪,也只能乾著急。
醫生很快調配好了針水,粗大的針孔刺進池柳的身體,池柳痛的大叫,梁文琪不忍看她這般痛苦,只能別過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池淼。
“你來這做什麽?看我們的笑話嗎!”
梁文琪眼眶發紅渾身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害怕池柳有個三長兩短。
池淼看向醫生,輕啟薄唇:“人怎麽樣了?”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先是歎了口氣,隨後無力地說:“我已經盡力,五小姐的情況越來越差,看著樣子……熬不過今晚了!”
這個消息讓梁文琪一時難以接受,床上的池柳已經病入骨髓連喘氣都困難,痛苦的仰在床上一動不動。
聽到這個消息,池淼並沒有意想中的大仇得報的快感,只是覺得這一切如此荒唐。
“媽媽……”
梁文琪緊緊握住池柳的手:“柳柳,媽媽在!”
“媽媽,我不想死,救救我……救……”
話還沒說完,池柳突起痙攣,徹底將未說完的話咽了下去。
梁文琪瞪大雙眼,先是輕輕的搖晃著池柳,見她沒反應又加大了力度,她不可置信的將手放在她鼻下,繼而心下一涼。
醫生連忙衝過去進行最後的徒勞的搶救,最終宣布池淼死亡。
池淼歎了口氣,禮節性的說了句,“三伯母,請節哀。”
梁文琪眼含熱淚,怒不可遏,可一腔怒氣卻無處發泄,最後,竟笑了出來。
“池淼,你滿意了麽?”
池淼閉口不語,對身後的人說了聲:“扶三夫人回房休息,處理五小姐的遺體,把這件事通知爺爺。”
一旁的梁文琪瞪著池淼,忽然悶聲一笑,“池淼,你別高興的太早,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你就等著吧,你、你爸還有整個池家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梁文琪陰陰的笑著,池淼隱約察覺到梁文琪有什麽事情瞞著她,開口詢問。
“你還知道些什麽?”
梁文琪輕蔑一笑,什麽也沒說,轉身下了逐客令。
回到住處,尋找曼拉的人來報告依舊是一無所獲。
池淼煩躁的把人給打發出去,無力地杵著腦袋靠在椅子上。
現在的時局完全就是一團亂麻,池淼身在其中,看不清也摸不透,她煩躁的脫掉外套沉思。
她不由想起了爸爸曾經留下的話,或許,她該去找那個神秘人了。
池淼眼底一片寂靜,依稀想起伊莎乞求自己不要去冒險,如今,形勢所迫,她只能辜負媽媽了。
想著,她走出房門,往神秘人所說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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