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開了雙手,向著時泠靠近,糯唧唧的開口:“姐姐,抱抱好不好?”
時泠抿唇不語,冷漠的轉頭想要拒絕,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茵茵給抱住了。
被觸碰到的一瞬間,她呼吸一滯,血液仿佛凝結了,就這樣被她抱著。
茵茵委屈的張口:“姐姐,你是不是討厭我?”
從第一次見面起,茵茵就一直把時泠當作親近的人,稚子無憂,可她卻清楚的感受到,時泠好像是故意跟她畫清楚界限,無論自己主動多少次,都會被時泠拒之門外。
時泠被這一聲叩問弄僵住了,她攥緊拳頭,說不出來是什麽樣的心情。
池淼見狀,為了避免場面難堪,急忙找了一個借口。
“茵茵,你就別多想了,差不多該是飯點了,我們去吃飯吧。”
剛要帶著他們下去吃飯,這時,保護火急火燎的跑了上來,喘著粗氣,恭敬的開口:“家主,三夫人來了。”
梁文琪?
一聽到這個人,三個人怔在原地,時泠的眸子越發冷冽,她在隱忍著內心深處的恨意。
池淼輕輕拍了拍時泠的肩膀,遞去安撫的眼神。
“你和茵茵先留在這吧,我去看看。”
時泠點了點頭,目送著池淼離開。
客廳內。
梁文琪慢慢悠悠的喝著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池淼走了過來,坐在她的對面,梁文琪開門見山。
“我知道茵茵在你這裡,我來就是要接走她的。”
池淼蹙眉,沒有說話。
茵茵是梁文琪的女兒,要帶走她是情理之中,自己沒有借口阻攔,可真的要把茵茵交給梁文琪,自己又有些許擔憂。
梁文琪不慌不忙,又抿了一口茶,等著池淼回話。
她人都已經做到這裡了,難道還怕池淼不答應不成?
長久的沉默,終於被從遠到近的腳步聲打破。
時泠牽著茵茵的手來到了客廳。
梁文琪一看到茵茵,立刻走了過去想要抱起茵茵,但是卻被時泠攔住了。
陰鷙的目光灑在了梁文琪身上,似乎要把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看個遍。
她冷冷開口:“我媽媽到底在哪。”
梁文琪駐足原地,面無表情:“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怎麽能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呢?時漫現在遇難都是拜她所賜!
時泠又問:“你到底對我媽媽做了什麽,她現在失蹤,跟你脫不了關系。”
梁文琪雙手環胸,並不打算回答時泠的任何問題:“我來是想要帶我的女兒回家的,不是來跟你解釋什麽的。”
茵茵縮在時泠身後,梁文琪一直都忙於自己的事情,對茵茵的照顧極少,雖然茵茵很粘人,但是現在再看到梁文琪,總會覺得她身上有一絲危險的氣息。
更重要的是,相比較梁文琪,她更想留在時泠的身邊。
梁文琪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啟齒道:“茵茵是我的女兒,我帶她走沒什麽不妥,這段時間謝謝你們對她的照顧了。”
梁文琪繞過時泠,強行牽過茵茵的手,時泠站在原地沒有阻攔。
“茵茵乖,我帶你回家。”
梁文琪緩和臉色,對著茵茵開口。
茵茵一臉不情願,可又什麽都沒說。
她低下頭,神情落寞,雖然她想呆在時泠身邊,但時泠對她似乎並不歡迎。
與時泠擦肩而過時,梁文琪停下了腳步,她回頭看著時泠,一臉戲謔,眼中閃過一絲陰毒。
她陰笑道:“你可一定要保護好你的肚子,我還等著看你們經歷和我一樣的痛呢……呃!”
話還沒有說話,肩膀傳來的疼痛讓她冷汗直流。
她看向自己的肩膀,已經被利刃貫穿。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慍怒的時泠,因為憤怒,時泠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時泠本來一直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可當梁文琪威脅她的孩子的時候,體內的努力再也抑製不住了,她的手不可控制的化為利刃,更是不可控的直接捅向梁文琪的肩膀。
眨眼之間,鮮血落了一地,一旁的茵茵嚇的驚聲尖叫。
梁文琪難以置信的看著時泠,在她眼裡,時泠一向隱忍,少有這般不可控的時候。
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痛感刺激著她的神經。
時泠抽出利刃,上面還沾染著斑斑鮮鮮血,利刃抵在梁文琪的脖頸處,怒視著梁文琪,狠聲警告著。
“梁文琪,我們的帳還沒有算呢,少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可沒淼淼那麽好的脾氣,再讓我聽到你詛咒我的孩子,我就弄死你。”
此刻的時泠,猶如地獄般的修羅,她舉著死亡之鐮來到自己的身邊,用居高臨下的口吻宣判著自己的死期。
看著這樣的時泠,梁文琪露出了睥睨的笑。
她梁文琪要真是這麽容易就被嚇到就不可能走到今天了。
她露出了陰森森的笑意,絲毫沒有任何被恐嚇的驚嚇。
池淼擔心時泠過激動了胎氣,闊步走到時泠身邊。
“時姐姐,不要太生氣了,小心動了胎氣!”
聽到池淼的聲音,時泠陰沉的內心終於找到一片曙光,她逐漸平息了怒氣,放下了手中的利刃。
池淼將時泠護在身後,時泠剛才那一捅著實是用了不少力氣,梁文琪的肩膀已經皮肉外翻,仔細看還能看到森森白骨,可見傷勢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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