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口紅本來就是經年已久,膏體都有點融化了,又被把剩余部分全部擰出來,折斷也算正常。但在看見口紅落地時,alpha的臉色卻又變了幾變,目光瞬間凶狠起來,染上幾分濃重戾氣。
“是你!?”
alpha嗓音沙啞,聲音忽然拔高了兩個調,不顧形象地就來撕扯景夜,似乎是想拿下她的口罩。
alpha的力氣很大,一把握住了景夜的手腕,但景夜也沒讓她佔到什麽便宜,手肘一彎,猛地用力,把人打了回去。
一般來說,alpha的力量會比beta大,beta又大於omega,但景夜穿越過來以後就有堅持鍛煉,現在已經可以看得見馬甲線,手臂上也有肌肉,除非是頂級的alpha,還很少有人能將她完全壓製。
alpha膝蓋上又被踢了
一腳,沒能站得住,踉蹌著差點跌倒在洗手台上,模樣狼狽不堪。她的頭髮有點亂了,雜亂的發絲裹在臉上,沒了之前的從容淡定,呼吸急促,匆匆扭過臉來,試圖把景夜看得清楚。
景夜這才發現,林修迪說的跟她像,確實並不是毫無依據。
alpha的臉型和她比較像,五官倒是不一樣,只是身上有種氣質,讓人不由得就會覺得有些相似。
景夜的鼻梁挺翹,額頭飽滿但不大,臉小,下頜線分明,骨相生的很好看,本該是偏向禦姐系的長相,但因為一雙狗狗眼融化了不少攻氣,反倒顯得有點可愛的反差感。
alpha的鼻子和嘴都和她有幾分相似之處,唯有那雙眼睛,像一隻潛伏在森林暗處等待出擊的餓狼,在美瞳的修飾作用下,顯得愈發深沉。斷眉之下狠厲的眼神如刀爪,只等著挑劈砍奪,把想要的獵物攥取到手。
那是一雙讓人細細看著會不寒而栗的眼睛,獨屬於欲望強烈的野心家。
在看清楚的刹那,景夜都不由得呼吸急促了點,繼而看見alpha陰沉著臉,慢慢朝自己走來,停頓在她的面前。
alpha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低地,帶著飽滿的恨意喊了她的名字,語氣上挑,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
“景夜?”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惶惑,幾分疑問,混雜著強烈的不甘與怨氣,在景夜的耳邊幽幽響起。
alpha的突然靠近,還帶來了寡淡的,若有若無的信息素氣息,但景夜一點都沒受到影響,毫無懼色地推開了她。
“你要說什麽?”
“啪!”
alpha眼神一凝,趁此機會就想往她的臉上扇,卻被景夜眼疾手快一把給打了回去。兩人手的迅速碰撞發出清脆聲響,很疼,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alpha一把攥住景夜的手腕,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呼哧呼哧急促喘氣,但依舊不肯服輸,面色猙獰地低吼了句:
“我他媽才是景夜!你是誰,滾回你的地方去!”
在她狀若癲狂地抓上來的時候,景夜就已經冷冰冰地一眼掃過去,語氣平靜,無波無瀾,但蘊含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力量:
“放手。”
在她露出那樣的表情時,景夜就已經能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原身,心裡瞬間湧起了濃濃的厭惡。
她不願意讓這家夥碰到自己,她嫌髒。
而原身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神態瘋癲,活像是個瘋子,哪裡還有在文樂清面前的氣定神閑。她氣的渾身發抖,卻又奈何不得景夜,只能像個無賴一樣抓住對方的手使勁甩了幾下:
“江思嫻現在在哪?”
一股濃鬱的薄荷草味alpha信息素以原身為中心爆發開來,試圖通過信息素的壓製來給景夜施加壓力。
見景夜不回答,原身愈發來勁了,一張臉漲得通紅,壓在景夜手腕上的力道漸漸加大,隻恨不得把她的手腕直接給像電視劇裡那樣卸掉,但沒那個本事,只能猙獰地低吼:
“江思嫻現在在哪裡?我問你話呢,耳朵聾——”
話音未落,景夜臉色更冷,另一隻手忽而攥緊拳頭,猛地一個左勾拳衝著原身的下巴打了過去!
那種酒囊飯袋即使是個alpha,又怎麽會是她的對手,原身的先天條件很不錯,但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都耽於享樂,早就不會通過鍛煉來保持身材,估計做過最大的運動也就是在床上。
她用了十成力氣,一點也沒留手,同時閃身躲開了原身噴濺而出的鼻血。
景夜在以前的世界裡雖然沒什麽別的愛好,過得也比較節儉,但花大價錢報了散打一對一的私教課程,在一次偶遇職場性騷擾時,把那喝完幾兩酒就不知道自己姓
甚名誰的男同事給打的去醫院縫針了。
原身沒想到她有那麽大的力氣,而且還一點也不受到她的信息素壓製,毫無防備地哐當一下撞到了牆上,眼前發黑。
然而景夜根本沒給她任何能夠反應過來的機會,在原身捂著鼻子從牆上滑坐下去的時候,一腳毫不留情朝她臉上踹去。
原身哪怕是換了身體,這張臉長得也很不錯,不然也不可能套得住文樂清。
她現在還要靠這張臉吃飯呢,慌忙低頭抬起膝蓋擋住,即便如此,也被景夜踢得齜牙咧嘴,疼到原地抽搐。
在人來之前,景夜又朝她的肚子上補了兩腳,不過是收著力道的,確定這樣不會在對方的腹部留下淤青之類的痕跡。
她打原身是因為這人太惡心,也是為了給江思嫻報仇,但絕對不想因為這個讓自己去橘子裡喝茶留下記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