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現在是beta,對信息素不會像alpha和omega那樣有很強烈的感覺,但因為江思嫻的信息素等級高,也能清楚地感知到。
她忽而轉身離開,跑到了衛生間裡,江思嫻很快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但還沒幾分鍾,就看到景夜從裡面小跑出來。
古怪複雜的妝容被卸掉以後,景夜整張臉就順眼了很多,皮膚光潔,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有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江思嫻看著她這副模樣卻隻覺得扎眼,指尖狀似無意在領口一點,隨著呼吸而起伏的雪峰就若隱若現地暴露在空氣裡,危險地在點燃的誘火上再添一把。
“你就沒別的跟我說了?”
江思嫻的語氣輕緩,神色溫和,衣衫不整的模樣仿佛對她毫不設防。可落在景夜的眼裡,卻是要讓她衡量再三的送命題。
她要說什麽?
景夜腦筋飛速轉,很快想到了江思嫻的不同尋常,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看起來又乖又軟:
“有呀,姐姐身上好香!”
幾分鍾後
,景夜踉蹌著從江思嫻的房間裡走了出去,不忘隨手給她關上門,剛一出來就喘著粗氣靠到了牆上。
短短一段時間,她的後背近乎濕透,呼吸都像是扎著碎玻璃一樣。
江思嫻雖然對她一直是溫聲細語,但在知道原身在書中的結局後,眼前美人的笑靨再動人,她也欣賞不了一分。
手伸到後頸處摸了摸光潔的皮膚再三確認後,景夜才松了口氣。
還好。
還好她現在只是個尋常的beta,不是alpha,沒法讓女主懷孕,也沒法標記其他的omega出軌。
景夜並不想蹚太多渾水,誘引標記,孕期出軌這種事情她肯定不會做,可她對江思嫻也沒什麽興趣,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隻想好好地活下去。
她一邊開了一盞小燈,摸索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慌忙打開了手機。
剛才緊急情況下她給手機設置了震動模式,怕江思嫻看到她們的消息,畢竟在群裡那幾個人說的可不是什麽好話。
原身的交際圈很廣,消息多如牛毛,景夜本身就有點輕微社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多的信息,一時間眼花繚亂。
現在的時間線還沒到渣a最喪心病狂的時候,還沒標記女主,但已經開始了她的鬼混之路。原身愛慕虛榮,在入贅豪門以後就想著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說是勢力,不過也就是吃喝玩樂一條龍,再加上撩omega,在外養幾個小蜜。
一個叫作“蘭城帥a聚集地”的群聊裡,幾個人在不斷發消息調侃她,景夜隨意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眉頭緊緊皺著。
原身的狐朋狗友有很多,其中玩得最好的就是這幾個了,她們基本都是二房出來的,不務正業,因為原身會裝大方請她們吃喝玩樂,一來二去就混很熟。
前幾天,原身公布了一個計劃,說是要標記自己的老婆嘗嘗蘭城第一omega的味道,完事以後再找個alpha進來,讓人覺得是江思嫻婚內出軌,這樣更好把人拿捏住。
與多數性格柔軟的omega不同,江思嫻作為蘭城商業大戶江家的女兒,手腕在生意場上人人皆知,雷厲風行。原身雖然是alpha,但也只是個入贅的,江思嫻沒有說過要孩子,兩人就一直是分房而居。
原身的計劃很惡毒,但景夜看這些人言語間都在嘲諷江思嫻是個殘廢,卻沒說出具體的意思來。
難道江思嫻有隱疾?
回憶起之前兩人的拉扯,景夜一陣頭疼,實在是想不到她能有什麽不對。這女人神神秘秘的,景夜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自然是惹不起躲得起。
原身和江思嫻簽約兩年的婚期,現在已經過去一年,合約一到,她立馬收拾包袱走人就行。
在此之前,還是做個安安靜靜的鹹魚好點,起碼不惹人注意就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能夠重新再活一次,景夜很是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她以前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社畜而已,不想參與豪門紛爭,更沒有想乾掉女主自己上位的春秋大夢。
但系統似乎是檢測到了她的想法,斷然開口:
“請在合約到期之前按照人設行事,江思嫻警惕心很重,ooc過度可能會導致女主提前發瘋。”
景夜:“……那我要怎麽辦?”
系統啞火了,任她百般催促也不再說一句話,把景夜氣得沒轍。
群裡的消息還在不斷震動,見她久沒回復,汙言穢語更加不堪入目。景夜看得直犯惡心,話也沒說一句直接退群了。
系統說的只是不能過度ooc,原身本來就是個玩咖,沒什麽真正交心的人,和酒肉朋友聊不到一起二話不說直接分開也是正常現象吧?
再說了,她可不是背鍋俠,原身做的那些破事
只要能甩開的她絕不會主動承擔。
現在已經很晚了,景夜在自己房間的浴室裡簡單衝洗一下,出來剛吹完頭就沒忍住睡著了。
她做了噩夢,夢到自己被無良上司從樓上推下來之後又被江思嫻親手砍了脖子,一片血紅噴湧而出,嚇得景夜直接從柔軟的大床上坐了起來,背後一身冷汗。
床頭的電子鍾已經指向六點,是她平時上班就會起來的時間。她家裡離公司比較遠,坐地鐵也需要轉車,所以就得提前兩小時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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