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家裡都恨不得戴上口罩,更想提醒江思嫻把抑製貼貼上,不然真不知道哪一天就出了事。
當然,她還沒跟江思嫻說自己可能會分化的消息,她怕事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不行”這個借口已經用了好幾遍了,但女人的“不行”分為好幾種,她既然不是alpha,信息素標記是否“行”就不重要了,景夜最簡單的生理知識還是懂的,想有那種生活的話,用手就行。
所以江思嫻叫她去房間裡到底是幹什麽呢?
總、總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既不想也更不敢啊!
水龍頭已經關上了,景夜全身洗的乾乾淨淨,排風排水系統自動啟動,房間很快就會被收拾好,已經再也沒了留在浴室裡的理由。
但在披上浴巾穿好衣服回房間的時候,景夜在自己的手機上,看到了一條新的好友申請。
申請人的名字是空白,頭像是一隻手,大部分被一片植物給擋住,唯有露出的小拇指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那指甲剪得很短,用黑色描了一圈邊,明亮刺目的顏色在暗沉的背景裡,宛如藏匿在暗處的毒蛇嘶嘶吐信。
平時看見莫名其妙的好友申請,景夜一般都會拒絕,但看著對方是通過搜索手機號添加,心裡大概明白幾分,猶豫一下後就通過了申請。
那邊的人反應很快,“正在輸入”了幾秒鍾後立馬發來了句:
“阿景?”
“阿景”是景夜後面給自己改的id名,原身本來的名字是一串亂碼,景夜覺得不好認,但也懶得換聯系方式,就按照自己原先的給布置了下。
頭像也改成了她之前在百貨商場裡面抓的晴天娃娃。
正因如此,原身那種被奪走一切的怒火就燃得更加猛烈了,她對景夜的憤恨再次升級,不過本來兩人就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程度,原身再多恨她一點或是少一點也沒什麽關系。
就算是原身不想報復她,景夜也沒有讓原身好過的打算。
那邊再次發來消息,景夜的手機連續震動了好幾下:
【吃別人剩飯的感覺爽不爽?】
【真以為自己是什麽豪門妻子,狗屁,你也就是個撿現成想佔便宜的垃圾而已】
【你知不知道她是個瘋子,你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給害死!】
對方的字字句句都壓著一股火,試圖想把景夜給激怒,讓她也和她一樣失去理智,墜入瘋魔的狀態才最好控制。
見景夜久久不回話,那邊人似乎是冷靜了點,刪刪改改一會後才發來了一小串文字消息。
【剛才我有點激動,但你得知道一件事。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來的佔了我的身體,可我現在也誠心告訴你,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之後會挖掉你的腺體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要是還想好好活下去,明天我們好好聊聊,行不行?】
景夜冷嗤了聲。
她說的這些如果換成一個什麽情況都不知道的人或許會相信,但她可知道原身是個什麽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上那麽淺顯的當。
原身脾氣暴躁,心思狠毒,對誰都能下得去手,與文樂清是一類的貨色,這才能臭味相投玩到一起。
如果她聽從了原身的話,老老實實過去,指不定次日的新聞就會變成“某女子失足落水”之類的話題。
畢竟她現在也沒什麽背景,唯一的背景也就是江思嫻,而江思嫻現在自己都在忙著各種事情,不太可能會為了她耗費漫長的時間和精力。
有些事情,只要做的手腳乾淨、天衣無縫,再加上手頭權勢和人脈,想做到也並不是太難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她對原身惡心透頂,又怎麽可能會幫著原身對付江思嫻,站在姐姐的對立面?
原身說的字她一個都不信,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她思索片刻,在聊天框裡敲下:
“我要怎麽相信你?”
原身給發來了一串語音,她顯然是挺慌張的,除了曾經對江思嫻做的事,一股腦把一些簡單的背景都交代給了景夜,包括她前世從孤兒院被江思嫻接來、最後被弄死的事情。
在她的描述裡,江思嫻是個看起來溫溫柔柔,實際上心狠手辣的omega,景夜才發現在推鍋這一方面,原身可謂是非常有天賦,三言兩語就能渲染出自己無辜的感覺,惹人同情。
景夜敲敲打打,“正在輸入”了一會,估摸著對面的耐心快要耗盡時才回了句:
“那你要我怎麽做?”
原身秒回答:
【她明天不是新品發布會嗎?等她出去的時候,你把家裡的抑製劑放在哪裡都摸清,等她發熱期到了的時候,你就直接把她深度標記,最好能終身標記,讓她懷孕,之後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
景夜還沒來得及截圖,就看到上面顯示:
【對方撤回了一條語音。】
景夜下意識地點了截屏鍵,卻彈出一條顯示:
【該對話您無法截屏。】
這個世界的聊天工具很先進,如果不想暴露秘密隱私,是可以通過複雜設置阻止對方截屏記錄的,錄屏或是拍照也不可以,錄下來也會是馬賽克。
草。
景夜在心裡罵了句。
這原身所有的智商是不是都用來做這些事情?
而且……讓她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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