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姐別那麽無聊,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掛了, 現在是休息時間, 我在跟我老婆吃飯。”
她正想著, 江思嫻略略帶著不耐煩的語氣就傳入耳膜,清楚地回絕了文樂清這個不要臉的要求。
雖然知道姐姐不是那種人, 但在親耳從她口中聽到答案的時候, 景夜還是有抑製不住的興奮喜悅。
文樂清既然打電話來,當然也知道沒那麽容易能從江思嫻手裡把人給要走, 她在電話那頭輕笑了聲,不知道是在笑江思嫻還是什麽, 片刻後, 語氣淡然,卻在逐漸施壓:
“現在跟著你的那位小alpha不太乖啊, 都把我的人給打了, 你說我能這麽輕易饒過她嗎?前兩天只是個開胃菜而已, 你爺爺應該也不想因為這個小家夥就跟文家徹底撕破臉吧?”
江思嫻面無表情, 並沒有因為她的示威被嚇到,同時,聲音也冷了下來:
“文女士,我沒空和你玩文字遊戲,你到底想說什麽?”
“當時把我的人蠱惑走了,我沒跟你計較,看在你是個omega需要生孩子的份上已經把我的小寶貝讓給你一年多了啊。”
“可這一年,我看你肚子連個消息都沒有,看到人家有的都懷上二胎了,我還挺替你著急的。”文樂清的笑聲越來越放肆,“思嫻呀,要不要我幫你找個更好的alpha,你看我怎麽樣?”
赤裸裸的挑釁讓江思嫻眉頭一皺。
但不等她張口反駁,景夜就已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把手機通話開了揚聲器的模式,這下自己的聲音也能清楚錄進去了。
“文女士。”景夜冷清的嗓音任誰聽來都不太友善,“無論是口頭還是肢體,性騷擾omega是可以報警的,實在閑得慌就先買塊鏡子來照照自己再去打量別人老婆。”
不等文樂清回答,已經開口了的景夜小心翼翼看了眼江思嫻,見江思嫻沒有製止她,乾脆破罐破摔一罵到底,氣勢洶洶地素質三連:
“是自己家裡的那些伺候不了你嗎非得來惦記別人的老婆?我老婆懷沒懷孕關你屁事?全世界的alpha還是omega都死光了才會有人真心看得上你,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騷擾就是你文家教你的素質?”
說罷直接把電話掛了給遞回去,轉眼看見江思嫻視線複雜地看著自己,連忙站定。
“姐姐……”
她還以為江思嫻是嫌自己說的太多了,不免略有點委屈,畢竟當時自己是看過姐姐意見的,姐姐也沒阻止她。
誰知江思嫻只是嗔怪:
“電話都給你了,怎麽不多罵幾句?”
景夜故作害怕地抖了兩下:
“那可是文家大小姐文樂清啊。”她理直氣壯,“沒姐姐撐腰,我害怕。”
江思嫻:“……”
她可沒看出來景夜氣勢洶洶罵人的時候到底“怕”在哪裡。
不過這文樂清的確是有病,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一會開口要人一會開黃腔的,搞得就跟她多熟悉似的。
雖然文家在商業方面的確是比江家大一些,但一來是大的有限,二來是兩家本來關系就不好,哪怕再雪上加霜也是遲早的事、
文樂清都主動惹到頭上來了,她也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任由人家搓扁捏圓的泥人。
江思嫻坐下來繼續吃飯,經過這麽一打岔,情緒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
景夜也隨之坐下,之後就發現碗裡的面條稍微有點涼了,沒熱乎的時候好吃,在心裡把文樂清狠狠問候了一遍。
她把碗筷丟進洗碗機裡,關上廚房的門,自己也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江思嫻去了電影房裡看電視。
她把電影調到了一個頻道,卻沒開聲音,看那樣子肯定是沒看進去。
景夜還惦記著江思嫻之前跟自己說的那段話。
她說她的姐姐信息素是木槿花的香味,還說姐姐的死和她有關。
電影的鏡頭是在一座霧蒙蒙的山上,巫婆正在往地上撒雞血,被她切開脖頸的公雞正在垂死掙扎,一路滾燙的血腥滴落,看著就讓人作嘔。
景夜想到上次看的女鬼復仇片,看到這東西,忍不住說了句:
“封建迷信害死人。”
她話音剛落,拿起遙控器來想把聲音調大,就才發現這電影居然是個本就沒有聲音的默片。
這個村子裡因為已經十年沒有生育了,請了一個巫婆過來作法,據說這樣就能驅逐走鬼怪,保佑村子一片祥和。
景夜發現江思嫻還是挺喜歡看這些奇奇怪怪東西的,她對這些興趣就很一般。
要是這些所謂的神婆真的能保證一輩子平安幸福的話,那大家還為什麽要努力工作,直接去拜神婆不就好了?
她剛在江思嫻的身邊坐下來,卻聽到了omega溫和的嗓音在空蕩的房間內響起:
“我姐姐叫江思妍。”她說。
江思妍比江思嫻大四五歲,從小就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快到18歲就被診斷出可能會分化成高級的alpha。
她們的父親就是個很平庸的人,沒什麽能力,唯一的能力大概就是運氣好,能得到了兩個這麽好的女兒。
在知道江思妍可能會分化成alpha以後,江父很是激動,對她堪稱是百依百順的程度。
但到了年齡時,不知道是醫生當時的診斷出了差錯還是什麽,江思妍因為那5%的極小概率,分化成了omega。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