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床墊很柔軟,溫暖的被窩讓人忍不住貪戀這一刻的美好舒適,景夜縮成一團在被子裡拱了拱,過了幾分鍾,才依稀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來。
昨天晚上她和江思嫻一起看了電影,是個懸疑恐怖片,主線是女鬼的復仇。
開局有一個道士在鄉村裡做法安撫啼哭的小兒,用各種手法側面描寫出女鬼讓這座村莊不得安寧, 甚至有個女人在采草藥的時候因為被嚇得神思恍惚摔下山崖而死, 徒留她的兩個孩子趴在墳前聲嘶力竭哭泣。
前期整體的氣氛渲染就非常到位, 再加上bg的適配度很高, 讓人緊張擔憂, 宛如身臨其境。
在一次次的鬧鬼事件後, 這個村莊的村長甚至痛哭流涕, 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換取整個莊子的安寧。經過長途跋涉,他找到了一些巫師來鎮壓做法,並且願意用自己的魂魄來給那個枉死鬼抵命。
據說枉死鬼就是當年誤會自己的丈夫與其他女人有染,在憤怒中失去理智,失足摔下山崖,才導致會掀起如今的風波。
但在經過一系列的反轉後,巫師小隊伍發現這個莊子裡的人是在說假話,於是逐漸有了分歧。
其中一對年輕男女經過九死一生探查到了真相,原來那個女人是被拐賣到這裡的,被“買家”霸王硬上弓,生下了一個健康活潑的男孩,但在男孩出生滿一歲的時候,身為母親的女人卻殘忍地用石灰弄瞎了孩子的眼睛。
男孩命大活了下來,女人的做法卻男方的家屬看見,暴跳如雷的家屬想把她推下山崖殺死,但在這時候發現女人懷了孕,就暫時放棄了報復。
誰知女人在孕期還與男方的遠房表弟在一起了,用身體引誘那個貪婪的表弟給這一家人下毒,好在被發現及時。之後表弟被打得遍體鱗傷永不來往,女人則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推下山崖。
從那以後,村莊就不得安寧。
那個精神恍惚掉到山底下的女人,實際上也是被拐賣來的之一,景夜在知道女鬼身份後還以為她是做了為虎作倀的事情,但沒想到,那女人卻與女鬼素不相識。
只是她在被拐賣來兩三年後,生了孩子,就沒有再想著逃跑,而是願意安心過好自己的日子。
兩人之間誰對誰錯,沒法判別,畢竟每個人的性格都有所不同,有的人會選擇反抗到底寧死不屈,有的人會因為家庭教育傳統的原因,傾向於苦中作樂低頭屈服。
景夜在不小心喝到酒的時候,正好是劇情的關鍵,雙方開始對壘,女鬼發現了自己的家人來到這裡,但並非是為了自己申冤。
她萬念俱灰之下想要把這個村莊給團滅,不管裡面是否還有無辜的人在,無盡的恨意已經將她徹底侵吞,不想再考慮任何人的下場。
但就在女鬼朝她生前住著的地方走去時,那個巫師的小隊伍也出手了。
梗不算什麽特別新穎的梗,但其中的人物關系狗血與刺激齊飛,更是包含了當今社會也沒有消除的汙垢現象——拐賣的熱點討論。
再先進的
社會,也都會有各種不足充斥其中,畢竟法律也沒有能夠做到十全十美徹底完善的。
像是這個世界,拐賣判刑是二十年起步,但仍舊阻擋不住猖獗的販賣人口。在這些交易最旺盛的時期,一個omega甚至可以高達兩個億的數額,在黑市中流動,毫無人權地任人觀賞拍賣。
景夜還挺關心那個女人究竟能否復仇成功的,但在最關鍵的時候,她居然睡!著!了!
現在的時間是上午十點,江思嫻已經去上班了,景夜餓得肚子咕咕直叫,自然暫時沒有看電影的心思,而是去廚房覓食。
吸了一袋葡萄果凍後,簡單做了兩份便當,景夜熟門熟路地拎著飯盒就朝江思嫻的公司去。
江思嫻不喜歡讓人臨近飯點的時候開會,一來是耽誤時間,二來是這個時候基本都感覺餓了,要強行把人留在那邊也是心不在焉的。
景夜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正好快到下班午休的時間,就乾脆去她辦公室裡看看。
誰知江思嫻不在辦公室,倒是鄒雪雲給她送文件來審批,在看見景夜的時候如臨大敵,眉頭皺得都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景夜一點也不在意她的目光,直接大大方方把保溫飯盒往梨花木桌子上一放。
那張梨花木桌子是江思嫻前段時間特地買的,她原先的一張桌子比較小,只能容得下獨自吃午飯,兩個人顯得有些擁擠。
在景夜決定給她送飯後,江思嫻就換了個桌子,這好像就是景夜的“專屬聖地”,每天只有她來的時候桌布才會被掀開。
鄒雪雲嫉妒到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景夜則是大大咧咧問了句:
“鄒秘書,我老婆呢?”
鄒雪雲向來都是只服江思嫻不服景夜的,也沒把她當成自己的老板娘來看,畢竟本身就對老板懷有不一樣的心思。
在聽到景夜問話時,鄒雪雲本想下意識惡狠狠回一句“不知道”,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麽,扭過頭來,對著她上下打量了兩眼,隨後狀似不經意道:
“在四樓跟我們業內鼎鼎有名的方設計談項目呢。”
“誰?”
“方無瑟啊,alpha設計師,你不會不知道吧?”
鄒雪雲特地咬重了“alpha”這個詞,成功在景夜的臉上瞥見一抹異樣表情時才暢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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