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天她一直注意著,卻並沒有看到莉拉所說的那個人。
景夜本來都快把那件事給忘了。
她來到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月,起初是想快點結束學業,把設計報告趕緊做完就算過去了,但出了這檔子事,又改變了主意,打算留在這裡好好研究一下。
這裡的學校考試不少,現在要進行一個設計比賽,景夜正準備參加。在下課的時候跟同學們加班加點去了圖書館,現在天色已經比較晚了,她讓助理先別等著自己,現在回去要做飯估計也來不及,就打算直接去外面吃。
但在先回家換個衣服的空檔,景夜在路上就碰到了一個人,肩
膀被撞到一下的瞬間扭過頭去,看到那人慌忙給自己道了歉。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說的是本國的語言,但摻雜著一點英語的味道,語調上揚,聲音很動聽。
她的個子比景夜要稍微矮一點,離得近的時候景夜得低點頭看她。不過景夜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點點頭就打算過去,但卻被那人輕輕抓住了手腕。
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女生臉色微微一紅。
“同學,你的書掉了,我是想幫你撿起來的。”
在說話間,女生低下頭去把地上的那本書給撿了起來,擦乾淨灰塵鄭重地遞到了她的手裡。
“謝謝。”
景夜總感覺這個人對自己的態度有點奇奇怪怪的,她猜測可能是哪位追求者,於是朝人靦腆又尷尬地笑了下,抬腳又準備走,卻見那人站在自己的身後並沒有動。
“請問您的中文名是叫景夜嗎?”
女生戴著口罩,一雙藍眼睛裡流露出幾分忐忑神色,景夜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也能感覺到此時的慌張。
她用很別扭的中文開了口,像是最尋常的搭訕套路,但景夜卻忽然想起來,莉拉之前跟她說的在自己樓底下看著人的人似乎就是這副模樣。
在那一瞬間,景夜想到了很多可能,總覺得這人或許是什麽跟蹤狂一類的,故意來製造與她偶遇的機會,這就比較瘮人了。
景夜並沒有回答她這個有點冒犯的問題,而是選擇轉身就走。
女生在後面咬了咬牙,本來想再喊她的,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把話給憋到了肚子裡去,轉身也離開了這裡。
在之後景夜又覺得不太安心,把家換了個地方之後就沒再怎麽見過那個女生,只有偶爾看見那個女生在她出學校的時候會出現,也沒有貿然靠近,而是在遠遠的地方瞥了自己一眼又離開,仿佛格外糾結的樣子。
但與那個女孩子的相遇,不過是她在這裡生活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景夜之前上過大學,但並沒有出國當過交換生,這一次出來了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裡面的學業也是非常繁重的。
不過因為她從事的專業是珠寶設計,在這裡跟人混熟了之後,也會被一些人邀請過去看秀。
林家走在這裡幫她鋪好了路,再加上景夜性格本身就也不錯,一些貴族的少爺小姐也願意與她往來,平時的課余生活也比較豐富。除了休息之外又要做點設計稿,同時還得應邀去看表演。
這個周末的一場表演上據說有海光藍玫瑰寶石戒指,是這個國家的特產,原本莉拉邀請她的時候,景夜已經忙碌了一整個星期,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卻在聽說有這個東西的時候改變了主意。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文家那位姐姐才想去的呢。”
莉拉現在已經與景夜完全熟悉到成為對彼此的性格很了解的關系了,於是和她開玩笑道。
景夜聽著隻覺得這個姓氏有點耳熟,但在這邊人的姓氏並不是那樣的,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問了句:
“文家?什麽文家?”
“就是在你們那邊也有的文家呀,據說在你以前那個地方……叫蘭城?還有分支呢。”
莉拉的三言兩語倒是聽得景夜更懵了,她的確知道文家有分支,但沒想到過海外居然還有這些人的身影,她之前可從來沒有聽人說過。
不過據說文家的內部非常雜亂,在多年前就已經分家。都說樹大必有爛根,但文家的每個分支似乎都發展的還不錯,只是彼此之間基本上沒什麽來往了。
像這種大家族之後分家了沒有來往的很多,但景夜聽說當年文家分家的時候非常慘烈,有不少人都已經成了世仇,雖然是血親關系,卻連一點正常的生意往來都沒有。
在聽到“文家”這兩個字的時候,景夜就想起了文樂清,心裡略微有點不爽。雖說文家人互相現在已經不會再來往了,可只要一想到文樂清那副樣子,她就本能地對所有&30
340;文家人都帶有一點偏見。
“你是說哪個文家小姐?”
不過景夜還是稍微來了一點興趣。據她所知,文樂清在蘭城那邊是做媒體的,但她的父親搞的是金融房地產之類,聽說文家的各項涉足都比較多。如果他們能夠聯合起來,倒也是一股非常大的勢力。
難不成這個海外分支的文家是專門搞珠寶的?
一向活潑開朗的莉拉說到這裡的時候倒是沉默了一下,悄然看向了附近。在確定沒有旁人的時候,才悄悄附上她的耳邊說。
“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一分支是很久以前過來的。聽說她們有一個女兒,從小時候臉就一直戴著面罩,到都長大成人了還沒有摘下來,一開始有人以為她是因為長得不好看不想見人,但後來有人又說了,好像是她小時候臉上就受了傷,似乎是被火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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