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40;是心裡。
她不知道景夜現在去了哪裡,距離出國還要好幾天,蘭城大學是學校包機出國,如果要單獨出去的話,其實她想要查到景夜的航班也是可以的。
不過江思嫻想了一下,還是沒有那麽做。
既然景夜都主動要走了,自然就是不打算再跟她有任何的聯系,她這樣子反倒是對人有所打擾。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就乾脆當作是一場夢,夢醒之後,就要各過各的生活了。
景夜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一月份的蘭城還很冷,外面下著雪,從昨天的小雪到今天逐漸加大,已經在地面上堆積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甚至還帶著乾燥而冷的風迎面而來。
這個城市地勢偏北,風刮過來並不是像景夜以前所在的老家一樣濕潤的,雖然不至於讓骨子裡都泛著涼,但那股乾燥卻平添了幾分不適。
學校的包機還沒有具體出發時間,只知道是定在後天。她其實已經把行李都給收拾好了,本來有幾樣東西是想問江思嫻,借機跟她說說話聊聊天的,可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她昨天晚上還帶了江思嫻最喜歡的鴨脖回去,想要跟她喝點小酒敞開心扉聊一下,卻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冰冷的消息。
江思嫻想跟她離婚,說自己沒有時間和精力再來經營這一段感情,其實她早在之前就能夠預料到。
受過傷的人哪怕不是情傷,也不會有心情再去跟人談情說愛的,尤其是江思嫻滿心滿眼都是復仇。只是她自己誤認為在江思嫻心中還可能會有一點特殊的地位。
景夜不禁苦笑了聲。
她是不是太過高看自己了?
今天早上從家門出來之後,她在街上逛了整整兩個多小時,卻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
她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的生活似乎離開了江思嫻以後,就仿佛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的船一樣,根本找不著路。
但這並不是她所希望的生活,她以前也絕對不會這樣的。
思來想去之後,景夜只能先在酒店裡住下,然後提前訂明天的機票。她並不打算跟同學們一起走了,畢竟到那邊也是要分開來的,她和那些同學也不算太熟,頂多有一些是說過話的罷了。
而且能做交換生的這批人多半都是豪門子弟出來的,有一些消息靈通的指不定已經知道了她的事情,一上來問這問那的可真讓人受不了。
景夜隨意找了一家酒店在那裡住下,收拾完之後發現江思嫻也沒有發消息給自己。
景夜心裡沉甸甸的,很不是滋味地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她大概是鐵了心想要和自己斷絕來往了吧。
可景夜最不明白的是,明明之前她們還會在一起聊天,還一起收養了個孩子,江思嫻還在跨年夜那天對著她說,遇見自己很幸福。
她並不覺得江思嫻有那個閑工夫來欺騙她,長久以往的相處下來她也覺得江思嫻並不是那樣的人,之所以做出這番決斷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這個斷掉的時機對她來說有點太過殘忍,或許是在很久之前江思嫻就已經做下了決斷,所以才她們的合約快要結束的時候才會改變態度,把她從自己的世界裡一點點抽離出去。
沒錯,抽離。
在之前,江思嫻還是願意把那些事情拿出來跟她討論的,可現在卻完全變了態度,漸漸的不再與她討論那些比較機密的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決斷,甚至久而久之,景夜連她公司裡的消息都聽不到了。
景夜並沒有對她公司產生任何的想法,只是覺得自己逐漸被排在江思嫻的世界之外,這樣的感覺讓她心如刀絞。
可盡管如此,她卻還是不爭氣的很,都在這個時候了還會想著江思嫻有沒有起來的時候好好吃早飯。
昨天她太過用力了一點,因為有點心慌,再加上易感期到來,信息素作祟,讓她忍不住有些粗暴地對待了姐姐。
景夜心裡隱約有點後悔,哪怕是姐姐主動邀約的,她也不應該像昨天晚上那樣粗暴,甚至於還
在姐姐已經忍受不了的時候繼續我行我素。
躺在酒店的床上,景夜總覺得腦袋亂糟糟的,索性就爬起來繼續把那個設計稿給完成。
她和江思嫻都有一個習慣,總是在傷心難過的時候會利用工作來麻痹腦袋,仿佛這樣就能暫時逃離開世界的紛紛擾擾。
設計稿的大致已經完成了,只不過完成的是初稿,現在需要她一筆一畫的去細細修理。
在用“木槿”那個名字跟傾弦簽訂的合約已經到期之後,傾弦邀請她去內部合作,景夜也暫時沒有同意,但答應之後有什麽好的稿子願意賣給她們。
其實按照她的設計水平,在這個世界裡也是完全能夠活得瀟灑,這個世界對於設計師還是比較看重的,她想要貨比三家,獲得更好的價格也不是不可能。
這麽想想之後,景夜心裡稍微安定下來一點,但仍舊是感覺思緒雜亂,好不容易沉浸於工作中,把初步的修改做好了,從座位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鍾了。
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幾乎就隻喝了一點水,粒米未沾,大量的體力腦力消耗還是挺累的。
景夜本來想點外賣,但剛剛打開app卻又沒了心情,好在這裡有便利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下樓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