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嫻就直接把自己的思考和發現告訴景夜了,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陳部長與那些歹徒有直接聯系,不過在她看來,這陳部長絕對是有問題的一員,現在正在暗中調查,已經有了眉目,估計假以時日就能把人給抓住。
景夜沒料到自己那天偶爾聽見的電話反而是差點要了她的命。
部長正在找機會想要把她給除掉,防止她聽到了自己的秘密,實際上也正是不打自招。
景夜那天可沒聽清楚究竟在說什麽,也對他的私事沒有一點興趣,滿腦子都是要跟江思嫻一起出去玩了,甚至還能一起過年,誰會在乎部長的那點小秘密。
更況且部長的秘密對她們來說也已經知道了,只不過是跟人偷情罷了。
“張亭亭對這件事並不知道,我們本來以為如果陳部長是其中之一,另外一個就是張亭亭,沒想到這人還挺有心機的。”
江思嫻坐在床邊,邊給她剝荔枝邊感慨道:
“張亭亭的老公和她早就感情不和,不過兩人有一個很小的孩子,暫時還不好離婚,再加上被家裡人pua,說女孩子生過孩子以後就沒人要了,一直就處在輕度抑鬱症狀態。”
“後來她遇見了陳部長,陳部長雖然其貌不揚,但對她很好,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特別體貼,用心扮演給了她一種兩人遇到真愛的感覺。陳部長一開始提拔她,什麽都護著她,後來就開始找張亭亭幫忙借款,說是家裡需要周轉,又騙她說會跟自己的老婆離婚。”
實際上周轉是假的,只是讓張亭亭摻和到了他們的那些事裡面來,包括偶爾去外面約會,也只是擔著這個由頭掩人耳目。
張亭亭的父親是自己做快遞業的,借著她家的便利,陳部長也讓她神不知鬼不覺踏上了自己的賊船,讓她幫忙運輸過部分毒品,張亭亭當時哪裡知道,一心都撲在了陳部長身上,盼著他什麽時候能離婚,把自己救出苦海。
只可惜,她這個願望是再也不會實現了。
在聽完江思嫻簡單的描述以後,景夜卻沉默了很久很久。
其實在她剛進公司的時候就聽到過關於張亭亭的一些八卦,那時候張亭亭剛結婚沒多久,跟老公還在新婚燕爾時就有了爭吵,似乎想要鬧離婚。
不過因為懷孕,這件事就被擱置下來,在懷孕初期,張亭亭其實對大家都還不錯,跟部長也不是那種關系,上班算不得兢兢業業,但也還算認真。
後來景夜在她的身上看到過燙傷的疤痕,一次有人實在忍不住詢問她究竟怎麽了,被張亭亭翻白眼瞪了回去。
再往後生了孩子,張亭亭的脾氣越來越差,雖然生完以後身體狀態不錯,很快就來上班了,但卻越來越討人厭,再加上與部長勾搭到一起,上位本身就用的不是正道,越來越惹人厭煩。
景夜沒有體驗過在那樣的壓抑家庭裡長大的感覺,她是在孤兒院裡面生活的,雖然不那麽快樂,但起碼沒被人pua過,也沒有在成年以後所嫁非人遭遇家暴。
她起初很討厭張亭亭,甚至到了恨的程度,恨那人對自己沒來由的職場欺凌,不過在聽說了這件事完整的經過以後,那樣的情緒就稍微淡了點。
說是原諒,景夜還不至於大度到那種程度,但如果不是在心理壓力極其大又被牽著鼻子走的情況下,這人倒也不
至於壞到骨子裡。
“據說張亭亭之前是想離婚的,她老公有對她婚內□□,但這種事雖然是寫在了法律規章上,真正算起來卻很少有人會管。當時她就想離婚,但婚內□□不好取證,無法提起訴訟,更況且還有離婚冷靜期。”
那麽長時間的離婚冷靜期,對於她來說又是無休止的蹉跎與打擊,導致張亭亭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也更加依附於所謂的救贖。
對於這種人,景夜沒法說是活該,但也不能完全諒解。
她畢竟是把自己的全部苦痛都給施加在了陌生人的身上,仗著自己身份稍微高一點,就胡亂發泄,欺負一個剛入職場沒多久的大學生。
江思嫻原本以為陳部長會趁亂溜走的,現在畢竟那件事還沒法和他扯上關系,他只是去做了個筆錄,而且有不在場證明,暫時不會被抓。
不過陳部長居然“心安理得”地留了下來,這讓江思嫻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質。一般人要是遇到這種事估計早就先跑路了,不過跑路也就意味著他對自己的罪行默認,現在強撐著,或許是在等待一線轉機?
陳部長做這件事的時候的確手爪子很乾淨,假手於不知多少人,也是慢慢順藤摸瓜才能查到這裡的,只是現在證據不足,關鍵證據缺失的情況下,沒法把人抓捕歸案的。
江思嫻在之前就接觸到了一個聯合殺妻案,那個犯罪嫌疑人至今也是逍遙法外,即使種種證明都指向了他,但就是沒有最關鍵證據,警察也不能隨意抓人。
“對了姐姐,過幾天就是稿子的評選了。”
氣氛在這樣的敘述下有點壓抑,即使還有很多話壓著沒問江思嫻,景夜卻先慢條斯理借著她的手吃掉了那顆荔枝,同時嘴裡含糊不清。
剛剛在她把嘴唇湊過去時,江思嫻沒避開,清甜的汁水沾在女人纖細的手指上,溫熱唇齒不小心觸碰到了肌膚,泛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你喜歡哪家餐廳,現在或許就可以開始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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