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帶著她去洗手間。
那裡足夠隱蔽,足夠安全,更重要的是,她能將她抵在洗手池上。
在唇親吻過對方後頸的同時,她還可以用一隻手去掰她腦袋,迫使身前被她禁錮著的alpha,彼時前面擦拭透亮的玻璃會映出兩人如蛇交纏的身影。
她也會一邊吻一邊抬頭,去觀察對方身體每一個細微的反應,那人的臉頰、眼梢……是否已染上了同她一般的胭脂緋色。
那是動情時最好的證明。
裴雪枝發了狠!
頭頂明晃晃的燈光照在她、也照在身下的alpha身上,親吻的力道加深,那人脖頸處雪白的皮膚都蔓上點點緋紅,隱隱可見灩瀲色。
在四周的皮肉上蟬聯已久,凶獸終是露出尖銳的牙齒,抵上了腺體。
在abo世界,標記存在於每個人身體的本能,伴隨著野獸的演化而來,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
裴雪枝的齒尖輕易劃破alpha腺體最外邊的那層皮膚,輕愜化作危險。
“嗚——”伴隨著身子直起,腦袋後仰,alpha嘴裡發出小獸的一聲,嗚嗚咽咽,可憐極了,此刻卻沒有用,甚至是起到了反作用!
信息素的催化下,眼下兩人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麽了,只有一股意識不斷在刺激著裴雪枝。
標記她標記她!!
只要咬下去,身下這個alpha就能徹徹底底變成她的人了。
虛假的標記也是標記!
裴雪枝眼底的色澤越來越濃,攬著傅朝雲腰肢的手也越收越緊,後者都有些不能呼吸了,只有可憐輕微的嗚咽聲愈演愈烈,不斷在她耳邊回蕩。
裴雪枝閉上眼。
終究是一松手,隨即連唇舌也跟著從傅朝雲腺體處撤離,仔細一看,只是擦破了最外面那一層表皮,並沒有標記。
“忍一下,我去……拿抑製劑。”
屋內的信息素對alpha對omega來說都是一場考驗,裴雪枝的聲音亦是格外的沙啞。
——她終究不想變得和那個渣滓一樣。
然而。
剛剛起身,手就被握住了。
裴雪枝抬眸望去。
傅朝雲還趴在那,可憐兮兮地,還維持著剛才那個她親自擺出來的姿勢,唯獨腦袋轉過來。
那雙眼睛是跟她想象中一般的殷紅惑人,仿佛吸食了精氣的妖物,一時魅到了極致。
“不準走!”
不!知!好!歹!
被帶到偽易感期的alpha根本不講道理,她很急迫語氣有些凶,可剛剛被欺負過,那說話的聲音還帶著沙啞,聽在人耳朵裡還是軟的。
見裴雪枝果真不動,她又開始哼哼唧唧,表情動作全部依偎著裴雪枝便開始撒嬌。
“枝枝……不舒服,難受……”
身為omega,沒有人比裴雪枝更清楚易感期來臨的難耐,這種時候她應該走開,拿到抑製劑快速製止的,偏偏步子又有些邁不動。
“哪裡難受?”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跟旁人所說的清泠悅耳已完全搭不上邊,隻余沙啞得厲害。
“脖子,後頸……哦對,是腺體……腺體那邊……”
傅朝雲一邊說,空下的另一隻手也是撫了上去。
觸手便是極致的滾燙,還是裴雪枝留下的濡濕,無端便叫人產生聯想,想到方才的極致旖旎,緊接著便是輕哼一聲。
意識已然是迷糊沉醉,唯留下最真實的本能反應,而今,她不知羞恥地向那個“罪魁禍首”一點點描述著。
“後頸腺體那裡熱熱的,應該是燙……還有點痛,有點癢……”
“枝枝,不要走嘛~”
怎麽會有那麽嬌氣的alpha呢?
方才強行用理智壓下的情緒竟再度有些不受控,不應該搭理她的,可裴雪枝卻是紅著眼,忍不住回復。
“那你希望我怎麽做?”
傅朝雲亦恍惚了一下。
到底是她穿越前的記憶佔了上風,她輕甩著裴雪枝的手撒嬌,“枝枝舔舔,舔舔呼呼就不痛了……”
這次裴雪枝沒有再逃避,視線始終落在床上的alpha身上,唯獨垂落在身下的另一隻手,無數次地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
最終。
“好。”
……
alpha會隨著身邊omega信息素的爆發,被帶到一個偽易感期的階段。
因為是受omega信息素的影響,alpha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會受其影響。
比如omega喜歡粗暴的,他們便會表現的粗暴一些;若是喜歡溫柔,那動作又會趨向溫柔。
但注意,只是一定程度上的影響,alpha原本那侵略或掠奪的本能在根本上是不會改變的,在這場情事裡,他們永遠是處在主動地位,一切或許是由omega發起的,但能結束的,只能是他們!
這就是高高在上的alpha!
因此。
如傅朝雲這般完全被裴雪枝的信息素覆蓋,受其主動,變成對方最想的模樣,是少之又少的。
不,幾乎沒有!!
不過。
當下並非是糾結這些的時候,裴雪枝再一次覆了上去,她的唇、她的舌、她的手指……全然取代了抑製劑的作用,一次次在alpha的後頸、在她的身上撫過。
用身體代替抑製劑的辦法便只有一個,滿足她。
盡管裴雪枝自己也不清楚,不選擇標記的話,這樣做到底能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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