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到現在,兩人好像明確地說過要分手,至少她沒有從趙虞君那邊聽說過。
“她現在在國內?今天也來參加同學聚會了嗎?”傅朝雲張望四下。
趙虞君的這個前女友和姐姐傅聆風那個又截然不同。
傅聆風已經和溫晚結婚了,而傅朝雲知曉,趙虞君雖然嘴上不說,行為舉止用放浪掩飾傷痛,卻始終將那位放在心上,不曾做過任何出格的事。
她不提還好,一提趙虞君的臉更黑了,直接悶了一大口的酒。
“沒有。”
正是因為對方根本沒來,甚至都不稀罕來,這位才格外得生氣。
清楚好友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傅朝雲還是勸慰了兩句,“你要是還放不下,可以主動去找她。”
趙虞君譏笑,“我?去找她?”
“放輕松。”傅朝雲拍拍對方的肩膀,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道,“老婆比面子更重要。”
“算了吧。”趙虞君臉上的嘲諷更明顯了,“當初一聲不響跑掉的人又不是我,為什麽現在還要我去哄,我還沒有那麽賤!”
一抬頭,看到傅朝雲有些擔憂的眼神,趙虞君直接飲完杯中的酒,又拿了一杯新的,同傅朝雲手裡的牛奶碰了碰,“沒意思,不說這個。”
然後又是仰頭直接乾完。
回頭,見傅朝雲根本沒動,她挑挑眉,“你呢?”
傅朝雲舉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你幹了,我隨意。”
“……”
趙虞君,“就這就這?”
“我現在是有人管著的Alpha,可不能再外面亂來。”
“亂來什麽?”趙虞君面露嫌棄,覷她一眼,“怕你在外面醉奶?”
傅朝雲一臉的高深莫測:“……你這種孤家寡人不會懂的。”
趙虞君嘖了聲,卻是喝得更凶,仔細看,那嫌棄的目光裡分明還是有幾分羨慕的。
……
這兩人縮在角落裡,自己玩自己的,說是同學聚會,卻也沒怎麽跟其他人接觸。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裴雪枝來接。
傅朝雲並不想讓裴雪枝來這麽烏煙瘴氣的地方,直接跟趙虞君打了聲招呼,“出去不?”
“我就你這一個朋友,我跟枝枝說了,來見見你。”
“去啊,怎麽不去。”
趙虞君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她怎麽不明白傅朝雲的用意。
她的酒量可比傅朝雲好太多了,但今天哪怕是有人在旁邊看著勸著,心情鬱鬱之下,仍是喝了不少,這位已然微醺,眸光都不複最初時清明。
三人是在包廂外的走廊裡碰的面。
趙虞君一直知曉裴雪枝的存在,可這麽見面還是第一次,在朋友的Omega面前,她顯得正經了不少。
兩人其實也就打個照面,由著傅朝雲介紹了下彼此,打過招呼,便也沒有什麽話好說了。
“那我們走了?”傅朝雲道,“你喝的有點多了,等下別自己開車了,叫人來接你或者找個代駕……”
趙虞君擺擺手,顯得很是不耐,“廢話好多,滾吧!”
頓了頓。
“結婚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發請帖,我記得提前給你準備份大禮。”
裴雪枝知曉趙虞君和傅朝雲的關系,倒是不在意對方的隨意的態度。
等傅朝雲跟她說完話了,裴雪枝才補充了一句,“你身上的酒味有點重,要是遇到查酒駕的可能有點麻煩,順著走廊到底就是洗手間。”
“謝了。”
趙虞君雖是應下,卻不怎麽重視,更沒有放在心上,反是裴雪枝強調,“最好去清洗一下。”
傅朝雲眨眨眼。
她沒說什麽,保持著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任由裴雪枝接走了。
等走遠了點,傅朝雲才問,“為什麽要叫阿虞去洗手間。”
裴雪枝摸摸她的腦袋,“這段時間你可能會比較忙。”
傅朝雲:?
裴雪枝卻是言盡於此,將謎語人做到底了。
——作為唯一感情線發展順利的人,或許會被拉著谘詢情感問題……比較忙。
……
這兩人甜甜蜜蜜地離開了,留下趙虞君個孤家寡人在後面看著。
她還站著瞧了一會的。
趙虞君其實並不介意自己身上的酒味,喝的都是紅酒,能濃到哪裡去?
但也算是為了給好友面子,她還是去了趟裴雪枝所指引的洗手間。
一路走過去腦袋都有些昏沉沉,可臨近了見到自裡頭出來的人,仿佛心臟被用力捏了一下,驟然變得清醒。
又或者說是昏得更厲害了,腦袋甚至發起了高熱,在意識做出反應之前,身體已經先一步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Alpha完全是質問的語氣,冷極。
面前被攔住那人似乎有意避著她,低頭,僅露出一截雪白優美的脖頸,在朦朧光線下美好得不可思議。
又仿佛是區區一折便能斷裂的午夜玫瑰。
下一秒,她抬頭,視線對上趙虞君,漂亮的眼睛裡無波也無瀾。
嘴巴張了張,終是招呼道。
“好久不見。”
“的確好久不見。”趙虞君扯扯嘴角,那弧度幾乎稱不上是笑,“你回國了?什麽時候?回來多久了?”
“就這個國慶,三四天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