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是裴酥元定的, 她怕蔚謹之又想吃那些重油重辣的東西, 於是定了一家砂鍋粥。
她點了一份魚片粥, 給蔚謹之點的山藥排骨粥。
味道其實不錯,但蔚謹之覺得沒滋味,而且她戳了戳裡面的排骨小聲的嘟囔:“怎麽又是排骨。”
裴酥元聽到她說的話了, 看了一眼菜單問她:“那換一個?”
其實讓蔚謹之在意的不是排骨, 而是粥太沒有滋味了。
再換太麻煩了, 她擺擺手說:“不用了, 反正都是粥。”
冬季裡喝粥其實是件挺舒服的事, 但裴酥元真的蔚謹之這人不用勸, 要麽是真香,要麽就是沒有一下次,所以還得讓她是自己試試。
蔚謹之輕輕吹了吹杓子裡的粥,在裴酥元的注視下喝了一口。
她其實以前沒什麽時間來這種地方喝粥,偶爾喝過的幾次都是外賣,路上時間耽誤味道會變差, 可現在這一口下去卻不一樣了點。
許是想到自己總是出現真香這種事情, 蔚謹之沒吭聲, 只是默默的喝粥。
裴酥元也沒好意思笑的太明顯,也低頭喝粥。
飯桌上很安靜,只有兩人喝粥時餐具的碰撞聲,半個小時後兩人吃飽,開車回去。
回到家喂了地瓜,兩人又下樓去遛狗。
地瓜每天有人陪,高興的不行,蹭蹭蔚謹之又蹭蹭裴酥元,還扭著它的愛心翹臀。
蔚謹之還使壞,在裴酥元的位置上偷偷踢了一腳它的屁股,地瓜警惕的回頭,抬頭看裴酥元,然後回過頭去,結果又被蔚謹之踹了一腳。
地瓜直接來脾氣,愛心翹臀拱了裴酥元的小腿一下。
裴酥元笑的無奈,只能認下是她對地瓜停下毒手,沒想到蔚謹之又踹了一腳。
她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倒不是心疼地瓜。
而是心疼蔚謹之。
她拉住蔚謹之的手問她:“累不累?”
蔚謹之眨眨眼,順勢說道:“累~”聲音軟軟的,跟撒嬌似的。
裴酥元盯著她,撩開她的頭髮,看著她被凍的紅撲撲的小臉。
有點想親。
蔚謹之看出來了,隔著羽絨服掐了一下她的腰。
“你別盯著…”
“放手!”
蔚謹之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呵斥,而且聲音還有些熟悉,聽著像是…
何沁眠。
裴酥元也聽出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
接著就看到了何沁眠從拐角處走了過來,晏辛還跟在後面跟著追她:“你聽我解釋,你怎麽就不能安靜下來聽我說?!”
何沁眠只是不想跟晏辛吵了,所以才往出走的,完全沒想到會遇到蔚謹之和裴酥元。
她頓時有些尷尬,想著剛才跟晏辛吵的兩句肯定是被人聽到了。
但看到蔚謹之,又覺得心裡委屈。
眼眶含著淚,定在原地有點不知道往前走還是往後走。
而怒火中燒的晏辛完全就沒看到裴酥元和蔚謹之兩人,走到何沁眠的身後拽著她的手急吼吼的說:“你以為你是誰呀?我跟誰出去玩跟你有什麽關系呀!”
她把人拽過來,吼完了才發現何沁眠眼眶發紅,淚珠一滴滴的往下掉,嗚嗚咽咽的說著:“那你就放開我呀。”
晏辛這才慌了神。
握著何沁眠的手松了松。
這時候又發生了相似的一幕,蔚謹之走到了何沁眠的身邊,拉著何沁眠就往身後拽。
晏辛的怒意更勝。
倒不是跟露營那次的心情一樣,那個時候是她以為何沁眠和蔚謹之有那樣的關心,現在她倒是不這麽覺得了。
只是想到何沁眠跟她生氣的原因。
不過是知道了她去西林島就這麽生氣。
當然不是發火的那種生氣,而是冷戰。
晏辛覺得自己也怪的很,不願意她粘過來,又不想讓她離自己遠了。
她指著蔚謹之問何沁眠:“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呀!”
何沁眠哭的更凶,躲在蔚謹之的肩頭裡,就是不想跟她講道理。
站在身後的裴酥元也過去拉著晏辛。
晏辛這才注意到她,視線還在她和蔚謹之之間來回看,最後停在了裴酥元手上牽著的,蔚謹之的狗。
“小元你…”
“你和蔚謹之,果然有事吧?”
她和蔚謹之“有事。”何沁眠是知道的,但她沒想到蔚謹之懷孕了。
她靠在蔚謹之的肩膀上感受最深,小腹微微隆起。
比起晏辛一副是這樣的表情,何沁眠才可以說是驚恐和詫異。
她趁著晏辛說話的時候,小聲的問蔚謹之:“謹之,你懷孕了?”
已經四個月了,再有幾個月就要生了,蔚謹之沒必要瞞著何沁眠,而且還想要她包的大紅包呢,她點點頭回答:“嗯,已經四個月了。”
“四,四個月?”
她們上次去打球的時候不就懷孕了嗎?
那天她跟晏辛生氣,注意力都不太在蔚謹之身上,隻記得裴酥元給蔚謹之夾菜的時候她滿心嫉妒,現在想想,怪不得當時會那樣…
原來是有身孕了。
何沁眠從她的肩膀上離開,抱歉的問她:“剛剛沒撞到你吧?”
其實她只是輕輕一靠,但現在知道蔚謹之懷孕,總覺得她脆弱的能一碰就碎,挽著她的手臂,根本不敢像平時似的跟她這樣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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