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沈意書脖頸發燙,宛如一盆熱水澆在冰凍的樹上,頓時全身都燒起來了。
“真的不用了?”季向雨側著頭,含笑問了一句。
鼻息撲在耳垂上,唇幾乎快貼了上去。
沈意書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季向雨要想對她做什麽,早就如同前幾日一般直接按著她做了,壓根用不著在這裡釣她半天,勾得她魂都快散了都不說實話。
發覺這個事實後沈意書頗為惱怒,她跑過來是為了關心季向雨,季向雨卻在玩她。
她往門外移了幾步,嚴肅地問:“姐姐,你到底需不需要,不需要我先睡覺去了。”
季向雨輕笑一聲,去床頭櫃拿了張紙。
沈意書:……
那張紙沈意書可太熟悉了,她親自手寫的欠條,上面還印著她的身份證號和名字呢。
“想拿回去嗎?”季向雨繼續逗她。
“想。”
“還想睡覺嗎?”季向雨問道。
“不想了。”沈意書瞌睡都醒了。
沈意書可太想了,要不是季向雨把欠條拿出來,她都記不起還有這麽回事。
“想的話你今晚就表現好一點。”季向雨清冷的眼染上笑意。
沈意書這才明白自己又被季向雨給套進去了。
季向雨眼角泛粉,眉梢點春,墨瞳裡盡是笑意。
沈意書心裡剛上的氣也就順勢消了。
“早點標記完早點睡吧。”季向雨覺著乏,要不是身體一陣陣的熱,她也不至於拉著還沒過門的小朋友聊半天。
這熱倒是不急,興許是消失的藥效殘留了幾分,只是偶爾上來幾秒,提醒她身體的需求。
三分鍾後。
季向雨跪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柔軟的毛蓋住裙下,長腿左右彎折,將背後的空間全數留給沈意書。
頭髮隨意找了個鯊魚夾挽在頭頂,露出一截乾淨脆弱的脖頸。
影后的身體光潔細膩,比絲綢還光滑。
沈意書不敢亂摸,真摸出火了被霸王硬上弓的還是她自個。
“姐姐,我不會。”沈意書有點欲哭無淚。
那夜她情緒上頭,一口咬下去都不知道咬在哪的,陰差陽錯就打完了標記。
今天意識清晰,除了腦子有點混,她情緒還算得上穩定,看著白皙的脖頸一時不知道如何下嘴。
季向雨失笑。
她牽起沈意書的手,覆蓋在自己的脖頸上。
“摸到了嗎?”季向雨壓抑著喉嚨的癢意,輕聲問。
沈意書掌心滾燙,燙得她發軟。
沈意書琢磨著掌心觸碰不到,索性直接上手摸了摸。手指來回揉搓,終於在季向雨脖頸上找到了一塊比旁邊更柔軟的地方。
季向雨:……
她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總覺沈意書再摸幾下,今晚是真的要把逗沈意書的玩笑話變成真的了。
還好趴在床沿邊上,床墊支撐住她的肩,讓她不至於軟到趴地上去。
想說的話也盡數吞進口中,總歸,麻是麻了點,確實舒服。
沈意書找是找到了,但還是有點猶豫。
她探頭問:“姐姐,我咬了哦?”
作為一個講禮貌的人,沈意書覺得這種事還是得先提醒一下另一個當事人。
就好像櫻花國的人吃飯,總要先喊一句“我開動了”提醒食物。
“嗯?”
季向雨眯著眼,聞言掀起眼皮。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支紅杏出牆來。
那春關在眼瞳裡,那杏出的是粉色的皮膚。
水漣漣的眼瞳蓋不住春池落進的桃花,映照出踏春的遊人驚豔的臉。
“咬吧。”季向雨重新蓋住眼。
心想再不咬,你今天可就走不了了。
沈意書拇指放旁邊定位,微涼的唇貼上滾燙的脖頸。
如同火山爆發時天上突降大雪,鼓著泡的岩漿裡封入六角雪花。雪松順著犬齒開辟的道路緩慢注入,風雪突襲,涼得季向雨一個激靈,下意識要起身。
沈意書卻按住了她。
Alpha的本能不允許Omega在進行標記行為時反抗,她神情嚴肅,春色卻順著懷中人的臉爬上她的眉。
空出的手緊緊按住季向雨的腰肢,將她牢牢固定在原地,不得反抗。
沈意書無師自通如何完成標記,直到感覺到季向雨的身體不再需要她的信息素時,她才緩緩起身,移開唇。
季向雨軟得都爬不起來了。
她疲憊地趴在床沿,連眼皮都不掀,軟綿綿地同沈意書說:“回去睡覺吧,手機記得靜音。”
沈意書沒動。
饜足的不只是季向雨。
沈意書坐在季向雨身旁,表情微妙。她呆了好幾分鍾,呆到季向雨都清醒過來,打算去重新洗個澡睡覺的時候才發現人沒走。
“你在幹嘛?”季向雨困惑地問。
沈意書如夢初醒,她眨了眨眼,微啞的嗓音帶著滿足:“原來這就是完成標記的感覺。”
季向雨:……
沈意書起身,也打算回去睡覺了。
走到半途,她又返回來,在門邊探頭:“晚安姐姐!”
季向雨指了指床頭櫃上的欠條:“拿走吧。”
沈意書覺著不太對勁,這一來一回,像是她為了錢把自己賣了一般。
而且一次幾十萬,她覺得季向雨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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