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也沒有沈意書的鏡頭, 她為什麽要跟過去。
沈意書莫名其妙地打量他一眼:“我作為家屬跟組探班。”
時勳無話可說。
周茉也走了, 戲一殺青, 經紀人就給她打電話說有通告要跑, 她收拾完東西就離開了了劇組。
沈意書上車前最後看了一眼“荔樹村”,這個村子已經荒廢得差不多了, 老人一離開,年輕人便再也不回來,逐漸變成一個枯朽掉的村子。
她們的到來短暫地為這個村子注入了生命活力, 有兩個漂亮的姑娘於此地開展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 然後又像夏日的雨一樣停得猝不及防。
青山巍峨不動地立在村子的後面, 百千年來始終如一,如同每個潮熱的夏天,一年複一年,總會到來。
沈意書收回視線,跟季向雨一起上車。
車輛發動,村子逐漸消失,直至再也看不見。
一路開回海市的機場,機場高速路上沈意書還看見了自己的廣告牌,是花舞的廣告,高聳矗立在路旁,一大半都是她的臉,手裡握著花舞夏日新品。
她的簽名加粗加大印在空白處,哪怕不認識她的路人開車路過都能看清楚她這張臉的名字。
“姐姐你看!”沈意書告別方淼的那點悲傷被拋之腦後,她拉著季向雨指了指廣告牌,“我現在都能印在這上面了!”
季向雨的廣告牌鋪滿大江南北,她坐過去,勾著沈意書的脖子,很是認真地看了一下。車開得很快,她剛過來沒幾秒就開過去了,但她還是看清了沈意書印在巨大廣告牌上的臉,美得震人心魄。
可惜別人只能看,她可以親。
“寶寶爭氣。”季向雨感歎。
沈意書已經能想象到,等到《長夏》正式上映,她會有和季向雨的雙人海報,不像花舞的廣告一樣只能隱晦地拍一個雙人,而是正大光明地貼在電影院裡,每個路過的人都能看見。
那是真正的並肩而立。
到達機場已經是晚上,兩人在VIP休息室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上了機,飛往京城。
*
三天后,所有的鏡頭徹底結束。
白妙定的時間是明天,陳導覺得有話可以在殺青宴上講,他要回去見老婆了。
沈意書和季向雨也急著回家。
回城裡太久,她們直接改道去了郊區別墅。
時隔半年再回來,竟然生出了恍若隔世的感覺。京城的夏不比荔樹村熱,卻燒得兩人頭昏眼花。
從進門開始季向雨雙就沒沾過地了,沈意書摟著她的腿一路半抱半親,她要低頭看路上樓,季向雨捧著她的臉不讓她低頭,她頗為無奈地說:“姐姐,明天還要出門吃飯。”
她的意思是點到為止,差不多就行了,不然季向雨又要怪她做得太過分,出門腰酸腿軟小腹痛。
季向雨興致正好,她說她扛得住。
沈意書可聽不得這種話,沒嘗過的時候能夠拒絕山珍海味,嘗過了誰還能忍得住。
到家的時候天還亮著,沈意書停手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季向雨走墊在肚子下的枕頭,坐起來,把頭髮撥到腦後,露出張緋紅的臉,眼角帶著水意瞪她:“明天還要出門吃飯。”
沈意書很是無辜,明明是季向雨自己說的扛得住,她才一時沒控制住自己。
“抱我下去吃飯。”季向雨伸出手,並不真計較這回事。
總之她才是最爽的那個,沈意書沒爽夠也沒辦法,明天還要出門嘛!
情.事剛結束,她眉眼難消春色,語氣繾綣,帶幾分少見的嬌氣。
“還沒煮。”沈意書抱著她先去了浴室,給她洗了個澡。
全程季向雨都懶洋洋的,沈意書把她放在哪裡,她就直接靠在那裡犯瞌睡。
太久沒回來了,家裡什麽都沒有,等管家送上來的時候又過了一個小時。這期間沈意書從客廳撿了一路的衣服,一直撿到臥室,又把床單拆下來洗了一遍。
拿到食材,沈意書隨便煮了點東西,吃完以後陪季向雨在沙發上坐著。
季向雨正躺在沙發上看《簪金釵》的重播,就穿了個短裙,腿上深淺不一的紅印,有指印有牙印,她拿著沈意書洗好的蘋果,啃一口看一眼電視。
“白妙說明天晚上六點到場,都是熟人了隨意點。”沈意書看了一會兒手機消息。
“隨意點?”季向雨把蘋果吃完了,沈意書順手把果核接過來丟進身邊的垃圾桶。
“應該是用不著打扮的意思吧。”沈意書說。
在劇組裡的時候每個人早上起床都一臉倦容像被人打過,再憔悴的樣子都看過了,自然用不著太在乎形象。
“能隨意的不去嗎?”季向雨抽出濕巾擦擦手,沈意書又接過來,丟進垃圾桶。
“不可以。”沈意書直接拒絕了。
季向雨只是隨口開玩笑,她點過頭的行程不是特殊情況都會去。
沈意書又撓了撓她的小腿,說:“我忍都忍了,這個時候說不去對我太殘忍了。”
季向雨忍笑縮腿:“那我們可以再來一次,明天就不去了。”
沈意書幽幽瞥了她一眼。
晚上周茉上熱搜了,她一回京城就開始跑行程,晚上出席一個品牌的新品發布會,會後有記者采訪她,問她新戲裡給新人做配什麽感想。
助理想說這個問題不可以問的時候,周茉已經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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