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糖是她的,全糖是沈微星的。
看見沈微星進來,她理所當然地遞過去五分糖的奶茶,笑著說:“辛苦了。”
沈微星接過奶茶沒有仔細看,嗦著吸管抿了一口,眉頭微微擰起。
“不喜歡喝?”許溧看著沈微星表情不對勁,撕下吸管的包裝,沿著塑封中點直接扎進去。
“倒也沒有。”沈微星攏平眉頭,從許溧身後繞過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不夠甜。”
她的表情很真,嫌棄意味特別重。
許溧不得不懷疑評價有問題,她從沈微星手上接過奶茶杯,就著沈微星剛才的位置抿了一口,咬碎口裡的珍珠,含糊不清道:“還好吧。”
“你這裡有沒有蜂蜜,或者是糖?”沈微星把書包扔在椅子上,把衣袖挽到胳膊肘的位置問。
“你要往裡面加嗎?”許溧不敢置信地問,看著沈微星嗯了一聲,準備走的時候,她把自己手邊的奶茶遞過去,“你嘗嘗這個。”
沈微星看著和自己顏色一摸一樣的奶茶,不明白許溧這麽做的原因。
許溧把貼在奶茶標簽的那一塊懟到沈微星面前,指著上面全糖的黑色字體,說:“這個比那個甜。”
沈微星垂眸看著乳白色的液體裝在塑料內,裡面的珍珠隨著液體的晃動慢慢沉下去,糊在表層的薄霧已經化成了薄薄的水珠正在滑落。她的視線不受控制地看向控制在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許溧的手。
五根手指白的過分,捏著瓶身時甲床牽動著指尖泛紅,上面沾了層水氣。
她鬼使神差又情不自禁地就著那隻吸管喝了一口,卷翹的睫毛微微向上抬起,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許溧。
懸掛在頭頂的空調冒出絲絲涼氣,對於許溧來說卻無濟於事。
她被沈微星看地心底發癢,偏偏當事人眼神醉人而不自知,喝完之後不忘舔一下嘴唇,表情卻如奶茶裡的冰塊又冷又硬,“就這個了。”
沈微星。
許溧咬了口嘴唇內側的軟肉,心底瘋狂呐喊這個名字。她收回奶茶,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眸半笑不笑的說:“你過來一趟。”
沈微星嗯了一聲,還沒說話,身前的人已經走了,她隻得緊跟其後。
房間砰地關上那一刻,無數戴著耳機的網民投過驚詫的眼神。
房間內,沈微星被抵在門板上,那杯全糖的奶茶吸管正被她含在嘴裡。
“怎麽不喝了?”許溧一隻手扶著奶茶,另一隻手解下沈微星的發圈。
烏黑的發絲散落在肩頭,消散了沈微星略帶冷淡的氣質。她喝地太急嗆了一聲,奶茶液體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流出,抬手準備擦掉時,說:“你喂的太急了。”
“操。”許溧被勾的身體都熱起來了,偏偏身前人沒有良心,不動如山。
房間裡的雜物被搬出去了不少,只有一兩個箱子零零碎碎分布開。沈微星被人捏了下腰肢,雙腿一軟,不受控制地坐在了箱子上。
吸管被扔在地上發出的響聲忽略不計,乳白的液體順著扎開的圓孔汩汩流出。
許溧的癖好一直很奇怪,她喜歡所有不受控制繃著的線條,想看線條被扯到最極端,變成一道脆弱且故作堅強的弧線。
外面的光線襯得沈微星的眼珠格外明亮,她仰著頭看著許溧,脖頸形成一道筆直的線條,嘴唇濕漉漉的。
一杯奶茶喝的少,浪費的多。
瓶子被扔在地面時,沈微星被迫坐在許溧腿上,兩條胳膊摟著對方的脖頸,眼神既清晰又清醒。
許溧愛她的無數面,沉淪的,迷茫的,清醒的.......
她看著校服衣領一半滑下肩頭,一半還端在肩膀上的沈微星,手指沿著脊柱解開扣子,嘴唇落在胸前,低聲說:“我嘗嘗到底甜不甜。”
微光網吧。
曉諭推開門,看著空無一人的吧台,眼睛往四周瞅了瞅,沒找到人開始喊:“老板?老板人在嗎?”
隔著木質架子,第一排男生摘下耳機,掛在脖子上,吊兒郎當的說:“老板剛才回房間了。”
上次過生日,雖然主人不在但其他人玩的也很高興。曉諭對這裡的房間摸的清楚,道完謝邁著步子走到房門口。
這次來她並沒有和許溧打過招呼,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人家。但現在管不了那麽多,這幾天她只要一合眼,腦袋裡都是許溧的臉,覺都睡不好。
房門被人敲了兩下,清脆的聲音一下一下敲醒了沈微星的意識。她一把推開身前的人,胳膊肘撐在床上,揚起腦袋說:“有人要上網。”
“不做生意了。”許溧胳膊擋在沈微星脖子上,將人重新壓下去。
沈微星被迫重新躺在床上,烏發散在整潔的床單上,閉著眼睛笑的很肆意。
“栗子,你開下門,我有話跟你說。”
沈微星被驚醒,一把推開胸口的人,滿眼都是驚訝的問:“她叫你栗子?”
“這聲我不認識呀。”許溧說。
“栗子,栗子,我是曉諭,你開下門我有話跟你說。”
叩擊門板的聲音越來越大,隻得曉諭說出自己的名字。
“你還說你不認識?都叫你栗子了?”沈微星嘴唇紅豔豔的,校服外套已經被脫下來扔在地上。
“星星,不是你想的那樣。”許溧著急忙慌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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