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積壓已久的怨恨,是藏在心裡的惡魔, 是想逃也無法逃脫的噩夢。
算了。許溧停下腳步就著椅子坐下後摩挲著指節,就這麽一次,就讓她如了願, 在說有她看著出不了什麽大差錯。
許溧想清楚之後, 直接給沈微星打了個電話。
沈微星走到了衛生間接電話。這裡算得上二樓為數不多安靜的地方, 不管是接電話亦或者是偷.情,都是絕佳的選擇。
她記起上次來這裡聽見曉諭女朋友和人亂搞,現在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也不知道曉諭到底知道這個事嗎?
應該是知道了,不然這麽惦記別人的對象幹嘛。
沈微星想起許溧生日時自己收到的照片,心裡憋了一股氣,以至於接了電話都帶了遷怒的意思。
“怎麽了?”沈微星靠著大理石製的洗手台上,後背對著鏡子。
許溧回答:“進展的怎麽樣?”
“一切都挺順利的。”沈微星垂下眼睛揪著衣擺玩。
純棉白T穿在身上很舒服,偏偏料子容皺易折。沈微星食指繞著衣擺團了兩下,聽著那邊傳來一句那就好的聲音時,手裡的動作驟然停下。
她抬起眼睛盯著牆面上黑乎乎的影子,及其不爽的說:“但我現在很不高興。”
“怎麽了?”
沈微星回答道:“你來二樓的衛生間找我。”
許溧過來時看見沈微星坐在墨色的洗手台上,兩隻腳尖有一下沒一下點著地面,她的肩膀靠著牆,腦袋也隨之倚著牆壁,整個看著有種淡淡的沮喪感。
剛剛掛斷電話,許溧一分鍾都不敢耽誤,小跑著上來。今天天氣格外潮悶,她走到洗手間的時候,身上已經出了層薄汗黏附著皮膚。
“怎麽了?”許溧走到沈微星面前,眼睛打量了她一圈後問。
沈微星眼睛恢復了光彩,但瞳孔像是糊了層霧,使人看不出絲毫情緒,“我之前在這裡無意中聽見曉諭的女朋友在這裡偷.情。”
不是什麽大事。許溧松了一口氣,耐心問道:“然後呢?”
“她給你過生日的時候分手了嗎?”燈光下,沈微星眼神尖銳,語氣刻薄,“她為什麽會去你的生日?她想讓你做情人嗎?”
許溧聽著她越來越不像話的言語卻並沒有被激怒,反而兩隻手撐在台面上,視線和她平齊,笑說:“我以為你不會在意。”
“我為什麽不會在意?”沈微星抬起一條腿勾著許溧的腰,說:“你既然說過喜歡我,那就得永遠和我在一起,別的人都和你沒有關系,聽清楚了嗎?”
那條腿一點也不安分,隔著衣物一點點在許溧的腰上廝磨,像是勾引但又不像。
許溧抿著唇一把拉住在自己腰上作亂的腿,問道:“你這麽要求我?你能做到嗎?”
燈光明亮如白晝,一切細節都被放大。
沈微星眼睛很不老實地遊走在許溧的脖頸上,看著細細密密黏在皮膚上的細小汗漬,像是下雨天車窗上灑下來的水滴。
人都是有破壞欲的。
看見越是乾淨的東西,越是忍不住弄髒,看見越是柔軟的東西,下手的勁兒也越大。
沈微星屈起食指,做出了九的平面形狀勾在許溧的脖子上。
許溧很明顯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有些不高興地抬手,想要拒絕這點觸碰。
但沈微星越是被束縛,反抗的越重。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她的眼神越是波瀾不驚,“別動。”
許溧移開了自己的手,耐心地看著她。
緊接著她便看著剛才還極有距離感的人慢慢靠近,招呼都不打一聲的用嘴唇貼著她的脖子。
舌頭,濕糯,柔軟,舒適。
許溧在這一刻閉上眼睛,手掌從洗手台移到許溧的白T底下,沿著皮膚滑動著。
兩個人玩鬧的時間不久,期間沒有一個人進來,也算是換個場地換得情緒。
沈微星腳尖從洗手台上下來,雙腿有些發麻使不上勁兒,差點摔倒了。
許溧正用紙巾擦拭著脖子,扶了她一把。
沈微星說了聲謝謝,恢復了往日的冰涼,低頭專心整理衣服上的褶子,伸手讓許溧給了她張紙巾。
在這裡鬧得時間久了,沈微星差點忘記自己只是接個電話,外面還有人等著,她扔掉手裡的紙團,做出一副準備走的樣子,“你把洗手台上的水整理乾淨,我先走了。”
許溧看了眼剛才灑出來的水,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情緒,在沈微星準備邁腿離開的時候,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星星,你把我當什麽了?”
沈微星倒是第一次看見許溧這種情緒,有趣之余忍不住繼續鬧:“這個地方是偷.情的地方。”
“所以呢?”
“所以我們只是情人呀,親愛的。”
說完之後,沈微星也不做多余的解釋,她勾起唇角,嘴角滑過一抹笑,手腕輕輕掙脫,人便離開了。
沈微星心情還不錯地走出衛生間,結果還沒有走幾步,便看見洪峰的位置重新圍滿了人。
剛剛離開的時候,雖然也有不少人,但大部分都是站在兩側,沒有像現在這樣成包圍形狀。
沈微星停下腳步,就著最近的一個沙發坐下。
最近情況緊張,沈父和洪峰處於一種及容易見面的狀態,若是她一個不小心碰見,那後續會特別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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