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她沒有等顧重開口問,而是先說:“我爸拋家後,和其他女人結婚了,有結婚證的那種。”
農村地方,結個婚都不需要領證,簡單擺個酒席就完事了,她的父母沒有正式登記結婚,所以她和林商賦出生時也沒上戶口,直到快上學了才在別人的幫忙下落戶,落在單親媽媽名下。
“我不知道這些年他和他的妻子過得怎麽樣,可能過得也不好,也不知道他妻子從哪裡知道了我們家的事情,就盤算著要搞我媽,理由是侵犯配偶權。”
“她跑來我家氣勢洶洶地討要二十萬,我媽被她氣得暈倒,血塊可能就是在那時候造成的,後來的事情有些波折我也就不詳細說了,事情沒有完美解決,我擔心他們發現你,我媽去世之後,正好你對我提了分手,所以我也就順其自然了。”
“顧重,我其實是想等事情都解決了,再找你說清楚……”
顧重捧著她的臉吻上她,林商辭越說,她就越覺得自己糟透了,明明心裡處處為她著想有苦說不出,結果這一切用心良苦全因被自己的“冷漠”兩個字蓋章定論而變得毫無意義。
“現在呢?”顧重問她。
林商辭啞然失笑,答她:“想每分每秒都和你分享我自己。”
“我也是,什麽死亡危機,我就想和你一起面對。”
林商辭指尖戳著顧重的額頭推開,說:“話都說好了,你能洗澡了嗎?”
“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身上有他的香水味?”顧重又想逗她了。
林商辭這人,真是百逗不厭。
“是,我很介意,介意得不得了。”林商辭笑吟吟地,也讓她逗。
反正被逗了她也還是很開心的。
“那你幫我洗。”顧重湊近林商辭耳邊,氣聲說:“裡裡外外……”
顧重握著林商辭的手移到自己背上,說:“幫我解開。”
林商辭沒有替她解開,而是把掌心覆到她的腰窩上,也氣聲說:“自己解。”
顧重挑眉,這林商辭現在都比自己還會了,想當初剛在一起的那兩個月,她就沒有機會躺過,因為林商辭老說自己不會。
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就那麽會了。
“你想要我怎樣?”顧重圈著林商辭的脖子,現在自己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面前。
就像她允諾的一樣,在這個屬於她們倆的秘密空間裡,林商辭要對她做什麽都行。
“轉身。”
顧重背過手,開了水龍頭,水流嘩嘩的聲音並不能很好地掩蓋掉她們接吻的聲音,林商辭伸出一隻手開了花灑的開關,溫熱的水流灑在她的背上,兩種水流的聲音正好掩蓋了浴室裡的親昵。
“商辭……”
林商辭一隻手從背後攬著她的腰給她借力,她親吻著顧重的脖子後方說:“撐住……”
顧重一隻手撐住流理台,一隻手按壓在鏡子上,體溫在鏡子按出清晰的掌印,直到五根修長的手指逐漸卷曲成拳。
林商辭抱緊她有些下滑的身子,見顧重趴在流理台上微微喘氣,她最後親了一下她的肩頭。
“來,我幫你洗。”
第九十九章
8月8日,緣誠街,她們循環的固定行程。
其實她們也不一定非要搶走那名花襯衫狗仔的記憶卡,但是顧重就只是粗略地提了一嘴,徐圖之就說她要,所以她們這一次就勉為其難地給任務列表裡加上這麽一件,當然前提是搶走記憶卡不會對她們的計劃造成任何不良影響。
一樣的套路,對初次經歷的人來說永遠適用,林商辭滿意地拿著記憶卡,放在了顧重的手心裡。
“那麽多次循環,也沒查到流星錘為什麽要造謠你。”
或許她們在循環中也該順便處理一下這件事情,不過比起其他的,被造謠這件事就顯得有些無關緊要了。
“徐圖之查了,星海乾的。”
果不其然,與她們的推測相近,星海影視大約是為了《柳無央》才這麽乾的,不過林冊本人應該不知情,具體是怎麽知道的,徐圖之也沒細說,隻說自己有情報來源,林冊本人與這件事無關。
“網絡上老拿你們對比,你和她就沒私底下認識過嗎?”林商辭問。
她其實對八卦本身沒什麽興趣,不過是因為和顧重有關,所以她都想知道。
“營銷號也只能抓著90後這一點來拿我們對比了,我和她風格路線不一樣注定走不到一起,認識是認識,不過不熟,我甚至連她的微信好友都沒有。”
顧重打著方向盤,車子駛進泛桁傳媒的地下停車場。
徐圖之癱在辦公椅上看夜景,外頭已經熄燈了,隻余下她的辦公室還亮著燈,萬清一如既往地準點下班,再見也不說一句。
門後響起二人的腳步聲,她腳一蹬轉過來,抬起右手很隨意地揮揮。
“這麽晚了,你們還上來幹嘛?”
見徐圖之坐沒坐樣,雙下巴都要被擠出來了,顧重把記憶卡放在她桌上說:“來把燙手山芋給你。”
“你手機呢?”徐圖之問。
“在車上。”
顧重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林商辭坐下。
“那麽晚還不回去?”顧重看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過了,徐圖之已經錯過她的美容覺時間了。
沒有正面回答,徐圖之反問:“平時這個時間我都在家了,你們怎麽會知道我還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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