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羅艽與阮鬱之間,抬手推了把阮鬱。“離遠點兒。”
話尾仿似還‘嘖’了一聲,語氣裡,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阮鬱一愣,看向葉青洲,滿面不敢置信。
她在心下忿忿道:分明是你自己飄過來的!!
葉青洲沒再理她,隻伸手,抽走羅艽背後的長生劍。
“你既有了新的劍,那長生劍便還我罷。”她冷著臉,淡淡道。
卻在無人能瞧見的暗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長生劍劍柄的仙鶴流蘇取下,塞進羅艽手中。
隨後葉青洲收起長生劍,信步站去長老之間。
而羅艽垂手,捏著那仙鶴流蘇,眼裡綴了幾分笑。
以葉青洲的能力,想將自個兒的聲音丟進別人識海,為了恐嚇,或只是幾句悄悄話,都並非難事。
可現在的羅艽恢復得並不好,也沒有那樣的本事。
但有了這仙鶴流蘇就不同了。
仙鶴流蘇,就是她二人識海之間的聯結,必要時分,可將她二人的心聲——甚至情緒——都傳達到位。
羅艽眯起眼睛,看看葉青洲背影,嘴角幾分不易察覺的笑。
而此刻,阮鬱又嬉皮笑臉湊了過來,大聲疾呼道:“啊呀啊呀!小蕉學子,你可要好好謝謝葉長老!”
羅艽於是問:“什麽意思?”
“那方檑舞弊的證據,全是昨夜,咱們雷厲風行的葉長老替你取的。哎呀呀,本聽了你說的芻良散,我也想替你找些什麽,可到底沒有行動。但葉長老不同。這真當是真情實意、感天動地——”
這話像是在對羅艽說,可談及此處,阮鬱戲謔一笑,分明是抬眼看向葉青洲。
“又是昨夜那般傾心傾力、赴湯蹈火地尋找證據,又方才這般視若珍寶、不許我多碰她一下——”
阮鬱亮著眼睛發問,仿若極真誠。
“葉青洲,我卻是好奇,你究竟看上她哪一點?”
許嘉瑞也附和。“是呀,從前的葉長老,可沒有這麽生動。”
唐憶捏一盞茶,低笑一聲,深深望了羅艽一眼,又看向葉青洲,似乎也饒有興致。
開口,似是詢問,又似喃喃。“緣何青睞至此呢。”
堂內所有視線匯集於羅艽時,羅艽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她不知道幾位長老將話題岔於此處的意圖是什麽,大抵不會只是好奇。往好了說,或許真是想趁此催葉青洲收徒,往壞了說……
羅艽還未深想,便聽葉青洲淡淡笑了聲。“如何能說是青睞?”
隨即斂下笑,抬眼,又是那副冰冷清絕的瓊姿,“只不過她的劍招,與我一故人極相似。”
羅艽沒忍住,抵著自己的嗓子輕咳一聲。
唐憶追問:“哪位故人?”
阮鬱也亮起眼睛:“和誰很像?”
羅艽一邊嗆著,一邊擺手搶過話茬:“哪兒像了?明明一點兒不像。”
葉青洲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眨眨眼,隻道,“我還沒說是誰。”
羅艽握緊手裡的劍,咬著牙,垂死掙扎道:“……葉長老。不管你說的是誰,總而言之,我真不是。”
可下一瞬,她便捏著仙鶴流蘇,怎怎呼呼地將聲音擲去葉青洲的識海。
‘為什麽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
明面上,葉青洲隱約一挑眉,眼神便冷冷掃了過來。
然而,和眼前葉青洲那副霜雪神態全然不相匹的,是葉青洲傳進羅艽識海的聲音。
識海之中,葉長老的聲音好委屈,像是說完便要哭出聲——
‘師姐不想正大光明陪在我身邊嗎?’
羅艽:‘…………’
羅艽覺得好頭疼。
堂下,唐憶輕抿著茶,眼神落在她二人身上時,分明意味深長。
*
劍閣試煉總算告終。酉時放課的鍾一響,學子於議事堂前相互道別。
羅艽才走出幾步,身後是一人疾跑的聲響。
她回頭,見是周倦。
周倦明麗的面上綻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笑。“小蕉,瞧你與葉長老這樣熟稔,可否幫我一個忙?”
羅艽微歪了歪頭,“什麽事?”
“不日便是皇家冬狩,千鈞姐姐向葉長老寄了請帖,卻石沉大海。”周倦道,“眼下,她又重新托我給你二人再寄一份。”
“我二人?”羅艽疑道,“我也去?”
“是的,”周倦點點頭,“邀你與她共往。”
“——這是她的請求。”
作者有話說:
周空:讓我看看你用愛感化她的結果.jpg
議事堂。
洲:為什麽不承認,師姐不想正大光明陪在我身邊嗎(嬌花の涙)
艽:阿喂承認的話會被抓去做人體研究的吧!!
下一章是冬狩。但要講的比較多,一下子肯定碼不完,我看看拆成兩章分批放出來,還是整一個小肥章。
對了!冬狩裡有一條線(以前埋的)要收尾!猜猜是哪條!(感覺范圍好大你們應該猜不到-( ̄▽ ̄)-不過我個人很喜歡這條線裡的女孩子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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