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晗陽踏入娛樂圈以來,聽過太多關於司總的花色新聞,都在議論這女人有多狠心和花心,但還真沒聽過有人議論其容貌。
不對,她好像是聽過的,跟她同劇組的一位年輕小姑娘曾聊過司總,說對方天天戴個大墨鏡,絕對長得很醜,是怕被人笑話才遮起來。
洛晗陽想到這,有些心虛,覺得司總的長相恐怕要讓人家失望了。
可這樣的司總,馬上就要成為她的金主。
洛晗陽知道,司聽月權勢滔天,但凡是她看上的,都會不擇手段搶來握在手掌心。
今天逃得過初一,但逃不過十五。
洛晗陽想到這裡,不由得顫栗恐懼。
司聽月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洛小姐,今日請你赴宴,只是希望我們雙方能達成包養關系,請你放心,我並沒有其他非分之求。”
洛晗陽身體僵住,用茫然的目光看她,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的下屬做事莽撞,把你帶到這間房間,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宥涵。”
“……”
“洛小姐今日身體抱恙,是我考慮不周,挑選的時機不對。稍後,我就讓人取一支抑製劑來,再把你送回家。”
司聽月看向她,目光懇切。
“……”
洛晗陽更茫然了。
她不知說什麽,小聲地磕磕巴巴回應:“好、好的。”
面前的女人說完話便轉了身,要去打開房門,似乎真的有離開房間的意思。
“請跟我來吧。”司聽月一邊說著,一把按下了門把手。
洛晗陽僵坐著看她,依舊難以置信。
司總原來,沒有強迫她的意思。
可就算如此,司總為何要特地對她解釋,這與傳聞中女人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
按照女人的秉性,不大罵一句“滾”就不錯了,怎麽可能會如此客客氣氣。
洛晗陽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求能快點離開這場晚宴,便不再細想起,急急忙忙站起身,跟了上來。
司聽月踏出房門。
簡單安撫了一番洛晗陽的情緒,她不敢浪費太多時間。
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洛晗陽的信息素還沒外溢,應該還能再撐會兒。
門外不遠不近站著兩列人,都是她的下屬。司聽月冷聲朝他們吩咐:“給我拿一支抑製劑。”
外面的人全愣了:“司總,您……”
他們哪會準備什麽抑製劑,今天奉命把洛晗陽抓來,按照老板的意思,是要把人就地辦了,要是私自準備抑製劑,被老板發現,那不就是啪啪打老板的臉嗎?
“您稍等,我馬上想辦法去取。”其中一個還算活絡,連忙開口補救。
司聽月看著那幾個人臉色變換不定,心裡冷笑,罵了幾句原主畜生不如,又對候著的唯一一位侍應生揚了揚臉,說:“你,去拿。”
現在輪到侍應生臉色大變了。
“司總,抑製劑都在十樓的倉裡,我權限不夠,現在就請示我們領班的去調,”他只能苦哈哈地賠著笑臉,“您再稍等十五……啊不,十分鍾,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廢物。”
司聽月冷笑連連,不僅在心裡又罵了一通原主,還把這幾個吃白食的廢物罵了個遍。
在這個世界裡,她只要洛晗陽就夠了,對其他人都充滿敵意。
索性還有辦法。
她朝旁邊一個秘書模樣的年輕女人勾勾手,那女人當即會意,把時刻舉在掌心的墨鏡遞了過去。
戴墨鏡是原主的習慣,司聽月記得這個細節。
她沿著走廊走了出去。
路過侍應生,司聽月順手要了幾個小紙袋,將手裡的巾帕放了進去。
與此同時,她用面部解鎖原主的手機,找到最近聯系人裡的司機,編輯過去一條短信。
——“一分鍾內,到大門口。”
洛晗陽就在她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眼神一直鎖定著那條濕漉漉的絲巾,瞅見司聽月終於不再用手直接觸碰,不知為何終於松了口氣,那股滿腦子的羞恥感消散了不少。
可腦袋裡一不想著事情,之前那股灼燒難耐的感覺又上來了,她頭腦發脹,這回的反應似乎很是強烈,連眼皮都跟著燙起來,身體更是有了異樣。
洛晗陽強撐了走了幾步。覺得自己快要熬不過去了,她的意識已經很沉,還要分神抑製自己信息素的釋放,現在完全是遵照著本能在走路。
眼前是女人走路的背影,她身材極好,嫋嫋婷婷、搖曳生姿,高跟長靴落到地上發出規律的“噠噠”聲,洛晗陽便數著這串節奏邁步子。
“八十八、八十九、九十……”
快數到一百時,眼前人停下了,洛晗陽也乖乖站住。
一輛車已經停在大門口,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很殷勤地從駕駛座跑出來,給自家老板開車門。
司聽月先把洛晗陽輕手輕腳地送進去,自己也在旁邊坐定,車門關上,她對司機說:“去最近的應急站。”
她知道,在這個ABO世界裡,每條街邊都會設置簡易應急站。目的是防止Alpha和Omega在大街上突然進入特殊時期,導致更多人失控,而應急站內,就配有充足的抑製劑。
只要能撐到那裡,洛晗陽就能不再這麽難受。
車轟鳴發動,駛入夜色。
司聽月目光始終盯著前座一塊電子屏幕上的導航界面,心裡焦急,面上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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