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聽到你的聲音,突然記了起來......等等,你是怎麽搞定的,你真的帶洛晗陽去見許姨她們了!?”俞爾話鋒一轉,音量提高。
“帶了。”
“她同意了?這麽荒謬的條件她都能同意啊。”俞爾感慨。
“同意了。”司聽月回答。不僅同意,還把能做的事情做了個遍。
一個荒唐得像在做夢,卻又美妙無比的夜晚。
俞爾問道:“所以呢?見了家長,你們不會已經......在一起啦?”
司聽月頓時回憶起那個讓她一看就煩的“沉魚洛雁”,咬著後槽牙說:“還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俞爾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寬心——自己的單身固然可怕,但是朋友的脫單更讓人揪心。
“哦不,我是說、我的意思是,別灰心,繼續努力。”俞爾給自己找補。
司聽月:“掛了,回聊。”
“哎別別別,我還有正事要說!”俞爾大呼小叫,挽留道。
她趁司聽月還沒掛斷電話,光速開口:“其實,我也來S市了,而且現在就站在你們片場大門口。”
“......你怎麽也來了?”
這麽突然。
“來探個班。”
司聽月:“這劇組哪個人是你要探的?”
“別問這麽多,”俞爾語氣從平緩變得著急起來,“我現在沒地方去,後面有兩個長得像狗仔的人在跟我,盯得真緊,從我走出飯店的時候就在跟了,進了片場後我還以為把他們甩掉了呢......你懂我意思嗎,江湖救急,救救姐妹。”
“不懂,你想做什麽。”
“你不是投資方嗎,劇組肯定給你排酒店的房間了吧,讓我去你那裡湊合一晚。我這次來,就是見個人,第二天就走。”
司聽月語塞。
無事不登三寶殿,俞爾這一通電話果然不安好心。
“不是我不想幫你,”司聽月說,“劇組給我排的房間我沒要,我和洛晗陽住一個房間。”
俞爾:“!?”
俞爾:“你們膽子這麽大?被拍到怎麽辦!”
司聽月回答:“我這幾天不會出酒店門,過兩日就回N市。”
她也考慮過“會不會被拍”的問題。原來,在《盛夏熱戀》劇組,劇和演員都沒什麽知名度,根本無人會潛入片場偷拍,路過的路人都沒興趣來看一眼,全網找不到一張路透。
洛晗陽尚就算是摘了帽子口罩,上街逛悠,也鮮少能被人認出來。她們可以並肩走得光明正大。
可是現在都不一樣了。狗仔跟拍無孔不入,時刻都要做好警惕準備。
幸好,《原世界》劇組的片場保密工作和安保工作做得出色,開工一個多月,網上基本沒有出現偷拍的路透劇照。
劇組訂的酒店這處位置也比較隱私,上下出入都需要嚴格把關、出示房卡和工作證。
但是這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安全性。
洛晗陽沒登過微博,人關在劇組裡,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火了”這回事,在片場裡時,也和平時狀態一樣,對狗仔和鏡頭沒什麽警戒心。
“你先上來吧,我發你定位,七樓出電梯右拐。”司聽月對著電話聽筒說道。
俞爾回答:“來了,待會兒見。”
“嘟——嘟——”,微聊電話掛斷。
*
俞爾風風火火地殺了上來。司聽月坐在床上,都能聽到門口走廊的響動——行李箱滾輪滾得快和地板地毯摩擦出火星子。
沉悶的腳步聲停在了她的門口,司聽月下了床。
向房門走了幾步,門鈴聲就響了。
三下接著兩下,摁得又短促又著急。
“別摁了,我在開門。”司聽月打開門,不耐地看著站著在門口,拖著小行李箱,帽子口罩墨鏡圍巾裹得嚴實的人。
俞爾很不見外、一個箭步地衝了進來,關上房間。
眼看司聽月那眼神裡的不耐煩就要化作實質了,俞爾光速雙手合十,對著她虔誠地拜了拜,“終於讓我甩掉了那兩個家夥。多謝救命之恩,姐。”
雖然她比司聽月大兩歲,但是她能屈能伸。
“你上來的時候前台沒攔你?”司聽月問。
俞爾不甚在意地答:“和前台的妹妹合了張影,簽了個名,說千萬保密我的行蹤,買通了。”
司聽月點點頭,不再過問。
“說吧,來探誰的班。”她面對著俞爾,往身後的牆壁上一靠,抱起臂,一副打算就地盤問的姿態。
“你別急,先不說這個。”
俞爾抬頭,解開她裹在頭上的全套“裝備”,裹得太多,一層又一層,徹底解開束縛時,俞爾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她一把拉下自己的口罩。“一路跑的我好累,先喘喘。”
猛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嘔,”俞爾一口空氣吊在嘴巴裡咽不下去,吐不出來,人彎下腰,狂拍自己的胸口順氣,“你們房間什麽味——嘔......”
“沒有味啊。”司聽月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她不停乾嘔。
俞爾站直,捂住口鼻,虛弱說道:“你的信息素味兒也太濃了,受不了了,跟一氧化碳泄露一樣。”
她是Alpha。正常的Alpha和Alpha之間信息素味天生互斥,無論對方的信息素是什麽花香、草香,在另一個Alpha的鼻子裡,嗅到的都是她最討厭的味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