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假一放就是半年。
粉絲和網友們都在猜測,眾說紛紜,什麽身體抱恙、什麽打算息影,什麽從業十年拿不了“影后”導致心理壓力過大,種種說法滿天亂飛。
這個現象一直持續到那天才停止。
那天,俞爾的IP定位也變成了B省,同日,她和池瑜被拍攝到共同出行。
一時間,有一波七八年前的cp粉死灰複燃。
俞爾和池瑜的“孽緣”可太深了,兩人互為對方從業以來鬧過的最凶的緋聞對象。
都是B大電影系藝考的全國第一名,是師姐妹,生日同一天,都在二月二十七日,雙魚座,名字相像,又都是大美人。
在她們合作了同一部電影的女一和女二後,名叫#雙魚#的cp話題迅速崛起。
對於這兩人時隔多年的同框,網友們直呼#死去的白月光cp突然攻擊我#。
司聽月不相信俞爾前往B省純粹是路過去旅遊的,她肯定抱著自己的目的。
她已經邁出過最艱難的第一步了,又怎麽會甘心不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呢?
洛晗陽說:“我覺得俞爾老師會來。”
*
司聽月的秘書小高受邀前來參加自家老板的訂婚宴。
過年時,她收到了夢寐以求的漲薪通知——司聽月給她的月薪翻了個倍。
翻了個倍!這個金額是小高這輩子都沒有幻想過的數字。
而今天,是她最最最親親愛的再生父母、司總大喜的日子。
小高不敢怠慢,穿的是正式的淺色西裝,在司聽月領著洛晗陽走到她附近之前,來回默背了好幾遍,她提前百度搜索準備好的“老板定親祝福語”。
“......親愛的老板,親愛的老板娘,你們是天生的一對,是地造的一雙;你們的愛情是上天的安排,你們的姻緣是上帝的宿願;在此,我給你送去我真誠的祝福,祝願你訂婚快樂!......”
唐阿姨拿了把吸塵器,在地毯上到處吸吸,洛晗陽遠遠瞧見,連忙走過去想把她手中的吸塵器奪下來,“唐阿姨,今天您就放假休息一天吧,別忙活了。”
“噯,職業病犯了,看到這地毯上落了根頭髮絲都想給她撿起來。小陽,你不用上我這兒來,我再拖一下,累了自然會去休息的。你是宴會的女主角,她們都在中央等你敬酒呢。”
“好吧,那您注意休息。”
大廳的中央。
封馨好奇地看著擺在邊角落的刻著迎客松的青瓷大花瓶,以及放於C位的一個不起眼的喝水杯。
“你家這花瓶擺得有講究啊,這大青花瓷一看就造價不菲,你放在邊上,這小杯子看上去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便宜貨,你擺在C位......莫非,這小破杯是什麽前朝古人的遺物,實際上價值好幾個億?”
司聽月解答:“我和洛晗陽的定情信物。”
靠著這個杯子,對戲時陰差陽錯地間接接吻,可不就是“定情信物”。
至今單身的封馨:“......我就不該多嘴問。”
她吐槽完,抬眼看見牆上的一幅金絲畫框裡,裱著一張絲綢質地的巾帕。
封馨好奇寶寶附體,又問道:“咦,我記得你這畫框裡原先裱的是那個外國大師親筆贈的畫啊,怎麽給撤下來了,這絲巾又是什麽來頭,哪個坑裡挖出來的文物?”
司聽月語氣淡淡:“也是我和洛晗陽的定情信物。”
第一次見洛晗陽時幫她從口裡奪下來的,舍不得扔,便洗乾淨後帶回了家收藏,勉強也算“定情信物”。
母胎solo的封馨直捂耳朵:“......今天我就不該來。”
一輛香檳車推入廳內,一眾賓客臉上皆是言笑晏晏。
“蕪湖,你看門口,俞爾來了,”封馨沮喪了一會兒,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她看見熟人,眼前一亮,快步走向大門口,說,“我去迎接她!”
門開了。
“俞姐!兩個月沒見,想死我了,最近忙啥去了?”
俞爾剛摁完門鈴打開門,就接了封馨一個大大的擁抱,她笑著回答:“我能忙什麽,出省散心去了。”
擁抱完,封馨和她分開,感歎:“喲,燙頭髮了呀,氣色這麽好,是不是有什麽大喜事?”
“等等,你左手手上戴的是什麽!”封馨眼尖,察覺到不對勁,火急火燎地伸手逮住俞爾剛要收回的手臂。
“你說這個?”俞爾神色淡然,語氣自若,揮揮左手展示,道,“情侶戒啊。”
鋥亮的戒指,還是對戒。
“你們,你和.......池瑜.......”封馨哪能不知道俞爾的這位舊情人,她眼睛瞪得滾圓,不可思議地驚歎,“舊情複燃了?!!”
“我去,我依稀記得你前年跟我說,你已經放下向前看了,瞞得夠深啊,和著去B省就是為了追我池姐吧!”
司聽月走近,觀摩俞爾手上的戒指,點評道:“眼光不錯,這個款式挺少見。”
俞爾和她商業互吹:“你的這款也不賴。”
“私人定製,我還刻了字。”
“是嗎?哪位大師的手筆,推薦給我一下。”
封馨插不上話,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兩隻小手。
沒有戒指、沒有對象。
三個人的友誼,誰是小醜,一目了然。
“......”
封馨憤憤地掏出手機,把三人小群的群名給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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