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兒地方離腺體近,花香芬芳。
——信息素外溢,發.情的征兆。
“不用抑製劑,姐姐,”俞爾誘哄,“來不及了。”
“可以嗎?”她露出犬齒,摸索到腺體前,堪堪停住。
俞爾沒有下嘴。
池瑜仰著脖頸,冷顫。
就差那一點兒,只差那短短的一寸距離,犬齒最鋒利的前端就可以沒入自己的腺體,注入激素。
就差那一點兒,她就可以沉溺於信息素相融的快樂裡,收獲巨大的滿足。
就差那一點兒,身後的人不動了,甚至還想征求意見。
以前,那人就愛這樣。明明知道自己抵抗不住這種誘.惑。
池瑜閉眼,把頭埋進自己的臂彎裡,如此一來,後頸被抬高,幾乎是送到了俞爾嘴巴。她的唇縫裡溢出一句短短的話,“你故意的......”
故意想聽她忍不住的央.求,死性不改。
“哧。”俞爾被戳穿了,面不改色心不跳,還能用鼻音抿出一個短促的笑。
“我故意的。”
她說,並咬了下去。
*
池瑜從未發現浴室的老式浴霸,製熱能力如此強勁。
平常的冬天,用它來洗個澡,它除了能散發一些煩人的噪音,室內氣溫冷得像個擺設。
熱流包裹全身。
“慢一點兒......”
“......”
“我叫你慢一點兒,壓到我了!嗯——”
在婉轉動聽的嚶.嚀裡,牙齒從腺體抽離。
一個臨時標記結束。
熱水淌過後背,單薄的衣服濕噠噠地粘住了皮膚。
頭髮也打濕了一小半,豆大的水珠不停滾落,由額前向下墜,凝聚在小巧挺翹的下巴處,聚成更密集的水線落到浴室的地板上。
兩個站在淋浴花灑下的人都濕得差不多了。
俞爾想去關閉熱水花灑,被池瑜製止住。
池瑜背靠牆壁,用略顯疲憊的聲音說道:“別關,冷。”
俞爾收回手,她和牆壁邊靠著的人面對面站立著,良久無言。
無言僅僅持續了兩分鍾。
“這麽久了,”池瑜摸著犯疼的後頸,白她一眼,“技術也沒多好。”
俞爾聽她這麽說,唇角微揚,沒有展現出半分氣惱,她微開的嘴裡,依稀可見舌尖掠過兩顆明晃晃的牙齒。
Alpha的犬齒。
池瑜那一個分明帶著嫌棄意味的白眼,被俞爾自動過濾成了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白眼。
“多練練,技術就能變好了。”俞爾認真說道,侵身,把身前的人又一次地往冰涼的牆壁上壓了下去。
牆上,僅有一片位置是火熱,人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向其傳遞著。
耐人尋味的廝.磨。
“姐姐......”
“嗯。”池瑜低低應了一聲,聲音穿不過水流,藏匿在了熱氣蒸騰的半空之中,她沒管身後黏著自己的人有沒有聽見。
看那樣子,想來是沒聽見。
有時是“姐姐”,有時是“池瑜”。
在什麽地點,叫喚哪個稱呼,沒有特定的規律,全憑喜好,想叫就叫了,和俞爾這個人一樣。
可池瑜更喜歡聽的是“姐姐”兩個字。
俞爾這麽叫她的時候,比平時順眼要太多,也惹人喜歡太多。
像一頭凶猛又危險的叢林狼,只在自己面前低下她倔強的頭顱。
光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能讓她感到,生理性興奮、興奮到淌水。
久違的心情,隱匿的秘密。
淋浴噴頭流出的熱水“嘩嘩”直下,暖氣聲轟鳴,白霧繚繞,只能窺見房間的下半部分有交疊在一處的腿,上半部分仿若置身雲間,陷入仙境。
快.感迭起,潮湧潮落。
不知多久以後。
一隻濕漉漉的手從淋浴門小隔間裡伸了出來,隨手抓起一塊架在晾衣杆上的白色浴巾,抹去手上的水珠。
然後,這隻手的主人拿起了盥洗台上的手機。
黑漆漆的屏幕,同樣迷漫著一層水蒸氣,靠著手指指腹的擦動,擦出一小片明晰。
鎖屏界面上掛著兩條未讀的微聊消息——
【司聽月】:在嗎?
【司聽月】:活著扣1。
往上一看,時間已是凌晨三點十四分。
【俞爾】:1。
*
清晨天尚未明亮,一縷淡薄的太陽光線照射過大開的窗戶,到達零亂的房間。
房間裡的兩人嘗試過臨時標記的甜頭以後,走到哪裡,哪裡的窗戶就變成了一個毫無實際功能的裝飾性家具,不需要關上,每分每秒都開著,時刻通風,散去信息素的味道。
“叮啦啦啦~叮啦啦啦~~”
鬧鍾鈴聲響。
床上,打成結的被子裡,騰得伸出一隻手,煩躁地四處亂夠發出噪聲的音源。
手的主人起床氣發作,手下動作十分不耐煩。
不耐煩的結果就是,她一個不小心,把本就放置在床頭櫃邊緣的手機給碰落了。
手機重重跌到沒有鋪地毯的堅硬地板上,發出令人心碎的悶響。
洛晗陽光速清醒,從床上彈了起來。
她心疼地撿起手機,放在嘴裡“呼呼”吹去灰塵,才扭頭,把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搖醒。
“起床啦起床啦!今天送你回N市,我們要在狗仔來上班之前偷溜出去,你可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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