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就感覺耳邊嗡嗡嗡地像是有無數隻蚊子在吵架,煩得要死。
她在轉身前就拿到了槍,隨後對準了齊毅的腦門,揪住齊毅的衣服把他給按在了牆壁上,棠梨輕慢地說著話,笑意盈盈,“你真的很聒噪,你害怕別人來找事所以縮頭縮腦的像隻烏龜,孫老六夜襲的時候你磨磨蹭蹭地就是不肯出來,怎麽了,害怕你會丟了小命啊?現在跑來跟我說這些馬後炮的話,你賤不賤呐!”
棠梨不屑地蔑視著他,道:“我早就想一槍崩了你,讓你的腦袋在雪地裡開花。”
齊毅感受到槍/口的冰涼,沁入他的五髒六腑,讓齊毅渾身顫抖不止。
這時,棠梨松開了他,往後退步和齊毅保持著安全距離,這也是陌生人的距離。
她說道:“那村子裡的人我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自己的腦袋會被人割掉了。”
棠梨收回了槍,看也不看狼狽的齊毅,帶著林豆蔻進了房間。
齊毅從牆壁上滑到了地上,他吞咽著口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童浩披著衣服走了出來,他看夠了熱鬧,無奈地彎下腰把齊毅給攙扶了起來,再次苦口婆心道:“我真他媽服了你,你能不能消停會啊,實在不願意和棠小姐組隊,你等到了基地可以立馬拍拍屁股走人,但是現在為了你的命,你必須得老實點啊。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總在女人的事上拎不清呢。”
“我以為...我以為她不會跟我動手的。”
童浩一言難盡地翻了個白眼,吐槽道:“棠小姐也沒少跟你動嘴啊,你什麽時候佔過便宜?你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越挫越勇,兄弟,認命吧,你可以在別人面前趾高氣揚,但在棠小姐跟前還是夾緊尾巴吧。”
換做平時齊毅肯定不屑一顧,覺得童浩就是在說屁話。
可經過了剛才棠梨手拿著槍的威脅,他破天荒地點了點頭,讚同道:“是..你說得對。”
童浩樂了,腹誹道:現在變得這麽識時務了,早幹嘛去了,棠小姐若是知道齊毅現在的德行,估計後悔的很,那把槍那麽管用,就應該從一開始對齊毅這麽做,也省得他一路上不安生總想著惹事生非。
齊毅雙腳發軟,完全是被童浩拖著走的。
他的模樣讓打開門偷偷看齊毅的林豆蔻捂嘴偷笑著,直到齊毅看不見了人影,林豆蔻才心滿意足地關上了門。
她美目似月牙地彎著,瑩白小臉上在亮堂堂的月光下更是美得驚人。
現在天快要破曉,銀月還在空中掛著,但已經能看到白日的所帶來的光亮,不合常理的天空逐漸被人們所接受著。
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棠梨雙手揣著懷,目視著林豆蔻,不爽地說道:“齊毅有什麽值得你看的啊,看得那麽入迷,我都站這兒有段時間了,結果你理都不理我。”
沒良心!
林豆蔻捂著嘴,憋笑道:“主要是他太搞笑了,那兩條腿抖啊抖,我都擔心他站不穩會當場給咱們倆劈個叉呢。”
“哼。”
林豆蔻雀躍地走了過來,看足了齊毅鬧出來的笑話,又因為棠梨對他的態度,這都讓林豆蔻歡喜不已。
棠梨對自己百般溫柔,對齊毅卻是直接用暴力解決,這種不同的待遇稍稍的撫平了自己心裡的不安,已經可以逐漸的把棠梨和夢境裡的她剝離開來。
這是個很不錯的發展,林豆蔻不想失去棠梨這位朋友,所以棠梨越是偏心,她就越開心。
林豆蔻少見地用手抱著她的手臂,甜甜地笑了起來,說道:“棠小姐剛才的英姿真讓人不得不醉倒在您的長靴之下呢。”
這是句一說出來,林豆蔻比棠梨還要驚訝。
她緊抿著嘴巴,急忙推開棠梨,想要保持自己的冷靜。
但棠梨哪裡會給她這個機會呢,熟練地抱住她的腰,笑聲在房間裡響起,客客氣氣地敲了敲林豆蔻的心門,最後雄赳赳氣昂昂地闖了進去。
“笑什麽!”
“沒事啊。”
林豆蔻憤憤道:“等我強大起來,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到時候我就可以把你打得鼻青臉腫,看你還怎麽嘲笑我。”
棠梨悠悠哉哉地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啊。”
她什麽時候對林豆蔻設防過呢,所以不用等到林豆蔻強大起來,現在的林豆蔻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打敗棠梨。
林豆蔻輕哼著,沒搭理她。
“睡覺睡覺。”
“喂,回你的吊床去。”
“讓你的薔薇花休息休息,我可以將就一次側著身睡床的。”
林豆蔻撇撇嘴,沒好氣地說道:“那可真是太委屈你了哦。”
狹窄的單人床,溫暖的被子,林豆蔻背對著棠梨,闔上的雙眸眼睫不自然地顫著。
“從家裡帶來的被子好香,都是豆蔻的味道。”
林豆蔻屏住了呼吸,她後悔自己當初的矯情,帶上什麽不好,把軟和的壓縮被給帶上了,以至於聽到了棠梨這句話。
“閉嘴。”
棠梨笑了笑,輕聲道:“晚安,豆蔻。”
“晚什麽晚,安什麽安,天都快亮了。”
林豆蔻說歸說,但這一晚她睡得很踏實,沒有她以為的失眠多夢,身後女人給她帶來的安全感比林豆蔻想象的還要多。
房間裡的薔薇花和玫瑰花在悠然綻放著,怡人的芳香,精致美麗的花,像極了床上的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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