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並沒有反駁。這段時間在劇組拍戲天天都要劇烈的跑動和拍數不完的打戲,就算是個鐵人來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人都得被磨禿嚕瘦一圈兒,又更何況是她們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不過幸好,她現在雖然瘦是瘦,但身體素質卻是比之前要強上不少的。
至少像上次那樣,和賀清梨齊齊生病進醫院的事兒應該是不會再發生的了。
許純朝秦窈扯起一個笑容,“很正常的,到時候等拍完戲殺青了,回家休息個一段時間就又會胖回來了。”
秦窈沉默地注視她。
她現在和之前、尤其是在秦氏拍綜藝的時候相比,實在是瘦得過分,雖然這樣的體型在熒屏上剛剛好,可在現實裡卻格外惹人心疼。
偏偏許純本人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麽,那一雙烏黑明亮的眼含著笑意,如夜空中的星子一般閃爍著亮光,實在很難不心動。
這一雙倔強又充滿希望的眼,還是那般的令人招架不住,恨不得讓人再次衝破自己內心道德的束縛,什麽要求都答應她。
“好好吃飯。”秦窈收回目光,淺色的唇形狀很是漂亮。她照顧著許純的步子,走得緩慢,“這些天營養師為你特別配置的那些餐食,不要偷偷吐掉。”
許純頓時腳步一停,眼神帶著詫異地掃過去,一句“你怎麽知道我吐掉了不喜歡吃的東西”差點當場問出口。好在她及時反應過來,才沒在秦窈面前自曝,她作著乖巧聽話的模樣點頭,“我知道的。”說著就炫了炫自己剛剛好的肱二頭肌,“你看我現在的身體多強壯。”
秦窈掃了一眼,沒打擊她的自信,“還可以。”
許純眉開眼笑,忽然覺得和秦窈待在一起,哪怕什麽話都不說,她們之間的氣氛也是舒服的,讓人放松的,只是可惜,她和秦窈經常各忙各的,鮮少有時間見面,就更別提聚在一起,多相處一段時間了。
“對了。”許純轉動眼珠,“姐姐你們開完這個會就要回去了嗎。”
秦窈點頭,但安慰她:“不過這個會議要持續至少半個月之久,所以短時間內,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她說這話時,不知為何許純從她的語氣裡讀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對方很是期待自己搞出點什麽動靜來似的。
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許純默默安慰自己,秦窈才不是這樣的人。
只是,她原本以為秦窈趙辭楹她們在這裡待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哪裡知道至少得半個月?在她們停在這裡的半個月裡,那自己豈不是每天都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許純不禁有些頭暈目眩,她只顧著擔憂自己淒慘的未來,便一時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下,於是乎當場就給秦窈表演了一個平地摔。
她身體失去重心,眼看著就要臉朝地摔倒,許純頓時大驚失色,往後倒也好啊,自己的這一張臉要是毀了……思緒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發散開,她人已經落入了一個帶著香氣又很溫暖且十分有安全感的懷抱裡。
就這樣維持著被人抱住的姿勢足足有五秒鍾,許純才緩緩的,試探性地睜開在摔倒那刻下意識閉上的雙眼。隻一刹那,就和秦窈深邃的雙眸對上。
這處幾乎沒什麽人,光線更是暗得很,她幾乎都要看不清秦窈的臉龐。面前只有一個模糊的臉部輪廓,可是對方的那雙眼卻格外的有存在感。
即便看不著,腦海裡也能霎時間想象出對方此刻清豔絕倫的模樣。
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周圍的空氣逐漸升溫,氣氛也漸漸變得曖昧。許純後知後覺地直起身,想要遠離秦窈,可對方的身體卻如鋼鐵一般維持著摟抱的姿勢,一動不動。
站得直了,許純聞見秦窈身上淡淡的酒香氣,不禁一愣。
身上都已經有了酒味,秦窈今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她忍不住開口,“姐姐,你今晚是不是喝太多了……”
一句話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說完,秦窈帶著溫度的嘴唇便已經落了下來。
許純所有的話頓時被堵了回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不知是久別重逢之前積壓已久的感情作祟,還是此刻酒精上頭所引發的衝動,今天的秦窈格外的霸道,也讓許純格外的招架不住。
她甚至動了要立刻馬上和秦窈去房間的念頭。
哪裡知道,就在她這念頭剛剛升起的同一刻,秦窈松開了她。略微急促的呼吸,帶著濕意和熱氣的鼻息,以及發著燙的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的體溫,每一樣都讓許純欲罷不能,想入非非。
她憋得很難受,忍不住放軟了聲音呼喊秦窈。
秦窈輕輕抱著她,正欲說什麽的時候,鄭嫣然的聲音忽然響起:“許純?”那聲音由遠及近,仿佛是在刻意找尋她一般。
許純下意識僵直了身體,反應過來,“應該是我離開得太久了。”
秦窈傾身凝視她,“你留在這裡,我先走。”
許純條件反射地想要叫住秦窈,但秦窈輕輕的一個撫摸的動作下來,許純挽留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她在思考著,秦窈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所以這個時候才不願意正面和鄭嫣然撞上吧?也是,如果叫鄭嫣然撞見了的話,就她那大嘴巴,指不定今天晚上還沒有過去,她和秦窈的事兒就已經天下皆知了。
她只能眼巴巴地望著秦窈,“待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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