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宴看出來了葉微棠的局促,又想起來她如今還在生病,就沒有繼續為難她,反而還主動安慰她:“攝政王大人不用這般,長姐名聲人人皆知,念芳齋不給她單獨起灶也是合理的。你如今還生著病,別勞心傷神了。不過……母皇那邊……”
葉微棠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狗皇帝好像說等葉微棠醒過來去找她?
葉微棠突然感覺頭疼得很,她十分發愁去跟這位女帝解釋,自己行為實在太過怪異,知道的是理解她抱女主大腿刷好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得了什麽失心瘋。
薑宴看到她的神情急轉直下瞬間變得愁眉苦臉,隱隱約約猜到了點,也表示讚同:“母皇一向不好敷衍……你如今還病著,的確不太適合去回話。要不然我去替你回絕她?”薑宴的言語中從未提現過她對女帝的敬畏,回絕聖上也說的跟拒絕一個普通人一般。
但是天知道葉微棠此刻有多愛薑宴?她就差點頭了,腦海的僅存的理智又把她拉了回來,薑宴如果真的這麽做了,豈不是又要被遷怒責罰?
想罷,葉微棠還是搖搖頭,把心中顧慮說給薑宴聽,附上一雙誠意十足的眸子,薑宴不信也由不得自己,那顆心如同被水汪汪的大眼睛勾走了一般。
“知道你想幫我,不過不能讓你再被責罰了,否則下官昨夜淋雨替你挨打的可白挨了?”葉微棠拍了拍薑宴的手背,那細膩的手感讓她不由得再次心猿意馬,紅著一張臉挪開眼神。
薑宴還不知道這是為何,她凝眸看著葉微棠臉紅的樣子,居然出了神,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微棠首先開口打破尷尬。
“公主殿下且不著急。微臣這邊去找陛下回話。”葉微棠翻身下床準備換個衣服去找皇帝,誰料頭一陣陣暈眩感讓她站都站不穩,倒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再抬頭看看除了薑宴哪還有人。
葉微棠不得不腦補抱著自己的人是誰,那種清冽的香氣充斥著葉微棠的鼻息之間,她微微抬起來對上了薑宴的眸子。
“有沒有人告訴攝政王大人,您眸子真的很好看?”薑宴似乎是陷進去了,隨後強迫自己放開葉微棠,恢復了神情。
葉微棠被誇的有些臉紅,卻也沒有接著說話,剛想宣煙芷進來服侍著穿衣服,薑宴就伸出手來打斷。
“既然大人救過本宮,這等小事本宮就可以。”薑宴笑著不知道哪根筋沒抽對,葉微棠哪敢反抗,伸出手來就等薑宴給自己穿上朝服。
朝服顏色暗沉低調,葉微棠伸開雙手站在原地由薑宴將衣袍敞開從胳膊開始穿,薑宴偏偏不繞後,而是面對面與葉微棠而站。
每次給葉微棠穿袖子的時候兩個人都貼的極近,那種冷冽的香氣讓葉微棠不敢多呼吸喘氣,整個人緊張的不行。
反倒是薑宴,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卻做著親昵的舉動,葉微棠越發看不懂薑宴了,而薑宴也真的越發看不懂葉微棠。
這次更衣真的是歷時許久才穿好,薑宴系腰間禁步的時候還微微一笑,撩撥了一下禁步上自帶的流蘇。
就跟無意識撩撥了一下葉微棠的心一般。
第9章 面聖(下)
“公主殿下切莫戲弄下官了。”葉微棠朝後退了一步,緊張的模樣讓薑宴看了倒是笑了出來。
她垂下手來,聲音倒是多了幾分嘲弄,怔怔的看著葉微棠:“不是傳說中大人愛盡風花雪月,為何只是給您更衣就惹得您臉紅呢?”
此言一出,葉微棠就開始發懵,暗暗罵人的時候,腦海深處的系統又開始馬後炮。
【宿主……這個,還是個意外,您信嗎?設定忘記和您講清楚了,葉微棠確實風流一些,曾經還和一位女子傳出過不雅傳聞,不過那都是假的,原主為了做戲的……】
好家夥,殺人如麻、謀權篡位、還在外人眼裡風流成性,這這這……原主真的是不怕給自己作死嗎?
但既然接受了這樣的設定,葉微棠隻好笑著想辦法,薑宴卻並沒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走到曉秋殿門口,吩咐人去備下轎子安排妥當之後才轉身過來看葉微棠。
那種體貼入微的感覺,似乎讓葉微棠看到了一個溫柔和善的女子,但是回過神來她又深深知道她那姣好容顏下的狠戾靈魂,實在不敢逾矩,一作揖這才往門口走去,精致的一頂小轎子遮去了大半的灼熱,煙芷在一旁殷勤的扇著扇子,而葉微棠手裡被薑宴塞了一把白玉菩提扇柄的團扇,白玉觸手冰涼,就連扇面也是簡簡單單的白絹布卻繡了幾縷金絲,與葉微棠那種冰冷的氣質相得益彰。
葉微棠本身也不是什麽太喜熱鬧的人,這倒是和這種氣質毫不衝突。
夜色已經徹底降臨,只是剛剛入夜,宮道上時常可見灑掃的宮女太監,還有一些侍衛巡邏,葉微棠的轎子一旦經過,總是引起他們的跪拜行禮。
煙芷趾高氣昂的看著他們,再給葉微棠扇風,似乎得意於葉微棠的得勢,她觀察了一下煙芷,雖然能夠事事考慮周全但是也多了一點急躁。
甚至可以用喜怒形於色來形容,估計也沒少做什麽打人罵狗的事情,畢竟跟在大反派身邊的,除了老謀深算的狗頭軍師不就是這種囂張跋扈的丫鬟嗎?
可自己此番穿書是要洗白自己並且輔佐薑宴登基,斬殺邪佞,怎能再有這樣的性格,於是葉微棠想了想,還是開口勸解:“煙芷,你這脾性該收一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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