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藥抱緊了她的脊背,她的掌心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溫度,熨帖著自己細膩的肌膚,但那隻手除了在腰間來回撫摸外,並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秦紅藥甚至懷疑,若是繼續一言不發,她可能會就這樣安分守己環抱著,哪怕給她一天一夜的時間,那隻手也只會落在腰間,根本不好意思觸碰其他地方。
“抱我上床。”秦紅藥不容拒絕的法布施令,只是尾音無可避免的微微搖曳拖遝,蕭白玉殘存的一絲理智便在這低柔嫵媚的氣息中消失殆盡,腳步凌亂間帶倒了木椅,掀翻了桌上的茶杯,甚至連衣尾勾在了桌角上,都沒有空閑回頭看一眼,硬是用蠻力著拉著木桌一個踉蹌,雙雙跌進了柔軟的床榻上。
秦紅藥仰躺在床上,隻將身與心全放下,亦沒有絲毫防備或抵禦,凝脂的肌膚和窈窕的身段光明正大的暴露在正日的陽光下,也清清楚楚的映在另一個人的眼底。她卻並不像刀俎下的魚肉,反而像一頭猛獸,她扒下蕭白玉衣衫的架勢活像是要把這個人生吞活剝似的。
蕭白玉被她激的也逐漸失去了耐心繾綣,落在她身上的手也有些沒了分寸,哪裡都敢去撫摸揉捏,這時才發覺比起手下如火如水的觸感,之前眼睛所看到的美豔幾乎不值一提。她身上慣有的冷香與□□燃起的味道交雜在一起,仿佛化作一汪名為情/欲的海洋,隻想著一頭扎進去,全然溺斃才好。
她在心底告誡自己要溫柔些,秦紅藥卻不給她緩慢下來的機會,她的上衫被胡亂的扯下來扔在地上,下衣也在撕扯研磨中褪到了腳踝上,衣衫猶如一道繩索,縛住了她的雙腳,在身下人的雙腿之間動彈不得。
顯然秦紅藥也沒有松手讓她脫掉衣衫的打算,任由下衣凌亂的束縛在她小腿上,隻仰著脖子索取她的親吻與撫摸,後腰不自覺的向上頂了頂,腿部輕夾在她纖細的腰側,難耐而纏綿的廝磨著。
如同天雷勾動地火,除了彼此偶爾按捺不住溢出的歎息聲外再不聞其它,蕭白玉埋在她白裡透紅的胸腹間幾乎完全失去了自製力,從唇到舌到牙尖,無所不用到極致,在她身上親吻下一道道蜿蜒輾轉的紅痕。她胸口那處被閻泣刀貫穿的傷痕已經極淺,隻留下一個淡淡的印子,甚至還不如一旁的吻痕顯眼。
唇瓣掠過那處傷痕時,蕭白玉無可避免的想起那些痛苦的時日,她常常要將刀尖對準秦紅藥的胸口,就像秦紅藥也將她當成計謀中的一環,不忘明裡暗裡捅她一劍。但當她們給彼此留下的傷痕漸漸淡去,更鮮豔更刻骨銘心的唯有日益濃厚的愛意,如同現在印在刀傷旁的吻痕,明目張膽的昭示著非她不可的情真意切。
還有什麽比這更加美好更加催人淚下,再沒有了。她與女子交合能如何,背德叛道又如何,她死後還管什麽罪惡滔天。
她用力將額頭頂在那有些汗濕的胸口上,睫毛異常沉重,不知是沾染了火熱的汗意還是別的什麽,總之裹挾了厚實的水分,沉甸甸的墜在眸上。秦紅藥察覺到她情緒細微的變化,沉默的撫上她的後腦,微微用上了力,讓她更深的埋進懷裡。
一聲急過一聲的喘息聲有了短暫的停歇,猶如絢爛的日光忽然被雲海遮擋,室內的光亮淡了些,卻更襯著兩人玉體相纏之間的香豔刺目。恰是在這短暫的寂靜中,清晰的聽見了木門被敲響的聲音,蕭白玉抬頭瞥了一眼,經由倒映在木窗上的影子認出來人,但又很快縮回身下的懷抱中,甚至不打算回應一下。
但周城顯然是得了確切消息,知曉掌門定是在房內,得不到回應又困惑的多敲了幾下。蕭白玉知曉是瞞不過去,她作息規律人盡皆知,青天白日的總不能搪塞她已經睡下休息了,她想略微直起身,夾在她腰間的雙腿卻用了力,逼迫著她只能維持跪伏的姿勢。
蕭白玉垂眸看了她一眼,只見她雙眸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靄,即使這般都擋不住她眼中的漫天星辰,似是這璀璨的光芒隨時都能迸濺而出。再多的顧慮在她眼中都化作繞指溫柔,情理二字早被拋的老遠,蕭白玉就著這個姿勢小聲清了清嗓子,才揚聲回道:“什麽事。”
聲音一出口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明明已經清了嗓子,出聲卻還是如此沙啞低柔,不知會不會被旁人聽出端倪來。周城明顯愣了半晌,他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有要事同師父商議,事關陸師伯……陸坦之在各處欠下的大筆債。”
秦紅藥溢出一聲輕笑,夾在她腰側的雙腿變本加厲的環了上去,雙手也順著她的脖頸一點點撫摸下來,仔細摩挲過她背上凸起的蝴蝶骨,手指一直滑到脊椎末端,妖嬈的打了個圈。
“你徒弟在叫你呢,蕭掌門要走麽?”秦紅藥壓低的氣音噴灑在耳上,沿著耳骨的一圈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她滿意的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不出意料的察覺到身上人輕微的抖動。
蕭白玉偏頭瞪了她一眼,背上被她撫摸過得地方都泛起癢來,支撐脊背的骨骼都酥麻了一片,幾乎要撐不住自己的上半身。若不是兩人不著寸縷的緊貼在一起,都要懷疑她是不是運上了內功點了自己的穴道,何以力氣都像是絲一般被這人抽的半根不剩。
本應是警告的狠狠一瞪,光天化日下與她這般孟浪已不知破了多少底線,現下弟子就在門外,而她們卻在床榻之上,甚至還散了一地衣衫,實在是太不知羞恥了。但這一眼卻在通紅的面龐和裹滿情絲的眉眼中軟的一塌糊塗,秦紅藥被她勾的幾乎是瞬間情潮湧動,微微抬起腰,火燙的柔軟之處貼在她大腿上,一下一下的磨蹭似催促似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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