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十幾年了,現在的高專也和以前有了那麽點微小的差別了。
最主要是人員變動上。
我當年的同事夜蛾正道如今已經是東京高專的校長了,而我當年的兩個學生——庵歌姬去了京都高專當老師,冥冥則是畢業之後就成為了自由咒術師。
而根據我對這兩個學生的了解,這個選擇也毫不令人意外。
就是我之前以為歌姬會在東京高專的……沒想到去京都了啊。
當然,這對於我來說也許還是好事。畢竟認識我的人越少,行事越方便。
雖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沒有多少的我能發揮的余地了——因為我的禦主找到的幫手足夠多。
而我,則是因為是英靈,條件足夠便利,幫忙給不方便露臉的禦主去觀察情況、做做匯報而已。
撇開其他的不談,我的禦主是真的挺厲害的,因為他足夠努力——他知道自己實力上來說目前遜色與他人一籌,就暗中潛伏步步為營,一步步布局接近自己的目標。
哪怕是陪著他那麽多年的我,在他做下一步的計劃之前,都不太明白他布局的真正目的。
所以……
“你是那個咒術師的手下?”叫做漏瑚的火山頭獨眼咒靈在我邊上坐下,努努嘴問我,“你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麽嗎?”
我的禦主目前合作的特級咒靈還挺多的,這個漏瑚就是其中之一,是人類對於大地的恐懼所形成的——這也是咒靈的形成原因,因為人類對於各種各樣的恐懼等其他負面情緒而形成的。
和我上次呆的世界的惡魔構成有那麽些類似——惡魔的強弱也是來源於人類的恐懼的。
還好這裡沒有一個支配咒靈,不然我怕是要犯PTSD。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都不是人類、還是我自帶對自然元素的親和力,這些特級咒靈和我的關系還不錯,感覺把我當同類了似的。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他是一個挺拚的人。”我小小聲回道。
漏瑚:“你應該不至於信任他吧?”
我:“當然不了,你也不吧?”
漏瑚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人類不可信,只不過現在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罷了。”
我聞言面露感慨,蹲在石頭上嘴裡叼著一根草,點點頭道:“我也一樣。”
不愧是我的禦主,合作人都是塑料友情!但是因為共同利益結合在一起,反而更加好掌控、變數更小!
不過同樣都是咒靈,也有關系一般的。
例如那位新加入的名叫做真人的新生咒靈。
漏瑚和他也不太對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漏瑚大言不慚去單挑五條悟結果一招慘敗、回來腦袋被真人當球踢了的關系。
當然,我和真人不對付,純粹只是因為……
“抱歉,因為你長得太像女孩子了,我會害怕。”我一臉真誠地說道。
真人:“……?”
我的禦主在一旁本來是想要數落我的,但是在剛剛張開了口之後,看向真人的目光也變得遲疑起來,他沉吟片刻後問道:“真人你應該是屬於無性別吧?”
真人:“……???”
我:“禦主,這不好說啊。這無性別,那不是有50%的概率嗎?”
我禦主:“說得有道理……那你還是離真人遠一些吧。畢竟這個時候是自己人,別節外生枝了。”
真人:“……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總之,雖然有一些不輕不重的插曲,但是大體上一切還是朝著我的禦主所料想的方向走著。
我整個人倒是顯得很輕松,隻起一個監視的作用。我感覺我都不像一個Lancer了,乾的感覺都是assassin的活兒。甚至因為過於無聊,都在監視的時候停在電線杆上吹肥皂泡泡。
不過我的禦主倒是真的換湯不換藥的,這一次又是在交流會上搞事——只是這一次,除了宿儺手指之外,他還帶回來了其他的東西。
那就是……咒胎。
“這是特級咒物咒胎九相圖……嘛,不過實際上也只有三個可以用吧。”我的禦主笑吟吟地說著,不甚在意地把玻璃罐分裝的九相圖一字排開,“真人,要拜托你了。”
“好呀~”
在真人幫咒胎受肉讓他們出生正常的時候,我湊到我禦主邊上,詢問道:“禦主,據說這幾個是人類和咒靈的混血……難道也是你弄出來的?”
我的禦主瞥了我一眼,不可置否地一頷首。
我大驚失色,緩過來之後,忍不住用敬佩的眼神看他,充滿感情地讚歎道:“您還真是一位英雄母親!”
這到底是生了多少啊!
“……”我的禦主明顯表情一僵,嘴角一抽,回道,“咒胎不一樣,那是我身為加茂憲輪的時候讓有特殊體質的人類女子生的。”
“哦~!”我目露恍然,看著禦主等這幾個咒胎長大了就立馬打發人去幹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果然自己生的就是和讓別人生的不一樣。
看看,自己生的就苦心孤詣地讓人類撫養長大,而別人生的就幾百年放在高專裡封印著,只有有用的時候才拿出來。
雖然對自己親生的也夠狠,好不了太多。
我的禦主不知道我內心的吐槽,而是按部就班地往前進著。
同樣,也即將到了最重要的時刻。
“這就是獄門疆?”我看著那個骰子一樣的立方體,目露驚奇,“雖然說是特級咒物,但是真的可以困住五條悟嗎?他很強吧?漏瑚對上他一次回來之後就蔫了,看起來都有PTS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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