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還是個小女孩,所以會有任性的部分;但同時因為是個強大的天才,讓那部分任性足以毀天滅地。
我的禦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繼續問道:“那麽……最後她又是怎麽落敗的呢?”
聽這話我就知道,我的禦主並沒有看到最後的記憶。
不過這也不是我會回答的——在新禦主面前說著“不好意思啊,我的上一個禦主是和我別的英靈勾搭一起背刺捅死的”,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我還沒有那麽傻呢!
所以,這一刻,我很鎮定地回道:“是因為saber。”
我的禦主看過來:“嗯?”
“沙條愛歌有些瘋,想要徹底破壞人理奠基來完成saber的願望,亞瑟王那種高潔的騎士性格是不會允許的。”
我這話說得也沒錯,當然,也有所保留了。
saber他發現自己禦主所做的事情之後,的確很痛苦。
尤其是沙條愛歌肯定是不會犧牲saber去當聖杯燃料,這樣子的話就需要再多一份……她就打算喂beast(獸)……小女孩的靈魂,來替代。
她收服了assassin和caster去殘殺無辜。
本來saber處於極度掙扎痛苦之際……然後和我對戰的時候,因為我的瀕死觸發被動詛咒,導致沙條愛歌愛上我了。
一下子有人分擔他的痛苦了,他那叫一個狂喜。遮掩不住的喜悅氣息差點讓我以為傳說有誤,他不是可憐的綠帽俠,而是個牛頭人愛好者估計讓自己的圓桌騎士綠自己帶自己老婆私奔的。
也大概是因為有人商量了,他恢復了笑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並且因為加入了我,導致沙條愛歌開始苦惱和掙扎——聖杯只有一個,但是我的所愛之人有兩個,我該怎麽辦呢?
有的時候三角形是最穩定的形狀,而有的時候三角形就會破壞穩定。
就像是那個時候。
因為我的(被迫)加入,沙條愛歌開始糾結,她不僅僅是想實現saber的願望了,還非常努力地雨露均沾,想要實現我的願望——當然,這部分因為我還沒想起來,所以並不知道她打算怎麽實現。
我唯一記得的,就是沙條愛歌會十分少女地幫我們準備早午餐,PS,是六人份。
我一開始的時候相當害怕,不敢不吃,但是又吃不下。這個時候,是我的好兄弟亞瑟王出馬,吃下了所有,獲得了我充滿感激的眼神。
當然,後面我就發現對方是本來就能吃那麽多,而不是講義氣幫忙。我白感激了。
總之,我和saber當時就像是被迫納進府邸的小妾,兩個人互相鼓勵著,不要屈服於黑惡勢力。
同時,可能是因為我們兩個難兄難弟走得太近了,沙條愛歌吃醋了——這點我倒是不意外,畢竟這是個自己那個豆丁妹妹和我們說一句話都要吃醋想要殺親的瘋子類型。
不過因為我和saber目前都是她心尖上的人,她整個人很糾結——她愛我們兩個,她不想傷害我們兩個,但是她又看不得我們兩個關系好。
當時我發現了這一點,悄悄找saber商量:【我們可以卡bug,不和其他人接觸近或者說話,其他人就沒事。但是我們關系但凡好點多說點話,愛歌就會發瘋。試試看,什麽時候到達她的閾值。】
saber聽完之後,也很認真地思考:【這樣子真的可行嗎?難道不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嗎?】
我對於對方的猶豫很不滿:【是男人就不要那麽瞻前顧後!】
saber沉默了半晌,問道:【可是Lancer你的愛之詛咒不是瀕死就會觸發……如果你瀕死多次,那這個詛咒會疊加嗎?】
【……不要擅自給詛咒取那麽好聽的名字!這是什麽愛之詛咒!這是魔鬼詛咒吧!】我痛心疾首道,【不準說恐怖故事!萬一成真了怎麽辦!】
而回應我的,則是saber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也是我們那原本相當好的兄弟情產生裂縫的第一瞬間——這倒霉的亡國之君絕對有想著獻祭我然後讓自己脫困的想法!只要讓沙條愛歌更愛我他就自由了!
咳咳,總之,因為這份間隙,我和saber的關系又變得不太好了,這倒是讓沙條愛歌開心了。
也許是因為這點,也可能是因為不管如何我和saber看起來關系都比和沙條愛歌更好,哪怕是建立在有共同的敵人這點上……總之,沙條愛歌最終決定,用聖杯許願,讓我們兩個都愛上她永遠地陪著她。
這樣子一來,她就需要保留下兩騎,我和saber欠缺的份,就需要更多的無辜靈魂獻祭去填補來啟動聖杯。
雖然我不如saber那麽品性高潔無法忍耐犧牲無辜吧……我也覺得這瘋女孩是不能繼續縱容下去了。
我也完全不想再呆在她的身邊,陪她玩白馬王子過家家的遊戲——畢竟我總覺得沙條愛歌在過家家,而saber是那個王子,我負責白馬的部分。
當然,我更害怕的……其實還有saber的無心之語——萬一我的詛咒是可以疊加的呢?
如果是真的,然後沙條愛歌發現了這一點……誰知道這個小瘋子會不會想要體會更濃烈的愛然後繼續殺我!然後更加愛我啊!
“所以……最後是saber弑主,殺掉了沙條愛歌?”我的禦主若有所思。
我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子!”
反正也沒說錯!我原本的禦主也不是沙條愛歌,而且背刺她的時候我也就是個打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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