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應該就行了吧?”對方放開我,語氣輕快,“不夠的話可以再要哦,我聽說還有其他的更高效的補魔方法……”
“可以了!不用了!謝謝你!停止吧!”我基本恢復了,趕緊雙手按著對方的肩膀把人推開。
沒錯,除了接吻之外,還有很多補魔方式,例如移植魔術回路、簡單的身體接觸、吸血等,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很明顯心懷不軌。
“你現在了解了情況嗎?目前的敵人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嗯……你是說地下不安分的東西吧。”白發美人指了指地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不過比起這個……我有更加想要知道的事情。”
這位砂糖小姐目前為止看起來還挺靠譜的,我也生出了幾分希望來。
比起開局就直接愛的宣言的沙條愛歌和一直不停和我玩你追我逃遊戲的瑪奇瑪,她看起來簡直好有禮貌好認真!哪怕說咒術師都是瘋子,區別就是瘋的點和瘋的程度這種話,我也願意去相信她不是一個戀愛……
“你叫什麽名字?說是Lancer但那是職介吧,本名呢?你是自帶什麽魅惑技能嗎?這種感覺挺新奇的,是持續性還是短暫的?那瞬間愛上的感覺很奇妙,能再來一次嗎?”對方蹲在那裡,維持著雙手捧臉的姿勢,臉上寫滿了好奇,說起話來也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啊,是因為看到你瀕死的緣故嗎?你再次瀕死能讓感覺疊加嗎?”
“……”我一臉木然。
果然沒有一個最強是正常的!這個砂糖是個魔鬼啊!
不過還好,對方只是問問,沒有真的動手。但是我已經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因為只是開個玩笑說說而已,還是因為詛咒產生的愛意而舍不得動手了。
我就當是前者吧,因為後者我承受不來。
而時間也到達了臨界點,涉谷的地底開始產生了裂縫,有什麽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這點對方也注意到了,她站起來,看向事發的方向。
“還挺麻煩的嘛……算了,也不是不能解決。”白發咒術師微微眯眼,唔了一聲,往著事發地趕去。
我暗地裡松了口氣,還沒徹底喘過來,就看那位砂糖小姐忽然去而複返,湊過來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接著朝我眨眨眼,帶著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得意笑聲走開了。
我一臉的生無可戀,面對著圍觀者目瞪口呆的視線,默默地扭頭,緩緩抬手捂住臉,低聲道:“什麽……都不要問。”
“……不!完全不能那麽說吧!”庵歌姬看起來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抬手揉亂了自己的頭髮,“老師你必須要好好解釋一下這些到底都是怎麽回事啊!”
***
事情雖然很複雜,但是如果隻說主線部分的話,還是可以的。
當然,我並不信任其他咒術師,跟隨著我一起前進的,也就是九十九由基。冥冥負責去其他地方看看情況,庵歌姬最主要負責後勤部分。
沙條愛歌那邊有來自平行世界的五條小姐去解決了,雖然我感覺被佔便宜了,但是反正已經習慣了,花那麽一點小代價就會絆住沙條愛歌,我已經是喜極而泣的程度了。
反正我是不會去見沙條愛歌的!這輩子都不想再見第二次了!
我則是帶著九十九由基去攔截羂索了——對方手上有著這個世界的五條悟,九十九由基身為咒術師肯定需要攔截他;而我,則是想要報復回來。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等找到羂索之後,我會看到熟人。
我看到那個蒼銀騎士的時候,震驚無法遏製,直接外露在臉上。甚至我覺得我的表情還不足夠表達我的震撼——我算什麽東西!我的前禦主才是真正的引狼入室啊!
我想我大概明白他的想法了,但是殺了沙條愛歌一次過了,怎麽可能能成功第二次啊!
第一次都是我們趁機乾的啊!因為沙條愛歌對saber的徹底不設防以及我在前方吸引注意力!但是我們能成功那是因為她愛……好吧,這麽說感覺心裡有些毛骨悚然,換一個詞——那是因為她對我們心懷不軌啊!
而那個屹立在那裡的蒼銀騎士神色也相當凝重,看到我之後表情也不是很好,朝我一頷首:“好久不見,Lancer。”
我也回以同樣的禮節:“嗯,好久不見,saber。”
然後,我們雙雙陷入了沉默。
雖然我們隻交流了一句話,但是彼此都知道,我們是現在這個世界上最能理解彼此的人。
而羂索看到我還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Lancer……你居然還活著嗎?看樣子是小看你了啊。”
我將視線轉移回這位禦主身上,真誠地說道:“不不不,是我小看你了才對。”
——這句話是真的。
我是真的沒想到,有人能那麽努力並且邏輯上沒有錯誤地往著深淵大步前進。
作死都不足以形容這位禦主了。
而並沒有讓我和我的難兄難弟進一步交流的時間,地底傳來異動,一陣劇烈的震動之後,傳來了一個笑聲。
那個聲音空靈悅耳,但是我和saber卻是表情大變。
“我還以為只能見到Lancer呢……沒想到saber你也在這裡啊。”
說話的人一步步走近了,我和saber一瞬間如臨大敵,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做好了備戰姿勢。
羂索也望了過去。皺起了眉頭:“那就是……沙條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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