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鴻卓終於忍不住了,梗著大粗脖子吼她:“你誰啊!”
許深深昂起頭,神色凜然,她輕輕地勾起紅唇:“正式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郎胭,我的新任全職秘書。”
許鴻卓罵罵咧咧:“深深,你從哪撿的秘書?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有!這種人你也敢用?”
許深深揚眉:“堂哥你不是也在這麽?”
許鴻卓:“?”
許鴻卓猛地拍桌子:“許深深你什麽意思!你們故意的是吧!”
“肅靜!”許儒林製止他們的爭吵,低沉的洪音不怒自威。
全場又安靜下來。
許儒林和顏悅色地問郎胭:“小郎,你這麽看這個項目?”
所有人又盯著郎胭。她能怎麽看?她又不會搞開發。
郎胭仔細看投影裡面村莊的照片,單從這幾張照片中的地勢來看,山合聚精氣,水入帶金銀,是塊不錯的地皮。
郎胭說:“鍾靈毓秀怡天嬌,我覺得這個項目特別適合我們許總。”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郎胭注意到在她說完這句話的瞬間,許深深的嘴角掠過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
嗯,看來這回沒有說錯,不會惹她生氣。
最後許儒林決定,讓許深深和許鴻卓各自帶團隊出方案,一個月後擇優錄取。
散會。
郎胭跟著許深深回辦公室。
許深深坐進轉椅,對郎胭說:“把門關上。”
“哦。”
“坐這邊。”
郎胭從門口的小沙發坐到許深深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郎胭看著辦公桌上的小綠植,一隻小魚缸,聽到許深深說話才抬眼看她。
許深深語調平靜:“郎秘書,第一天報道感覺怎麽樣?”
郎胭如實回答:“不怎麽樣,大小姐——”
許深深表情嚴肅:“叫許總。”
“好的,許總,我雖然是你的秘書,但你清楚,我的工作是保護你渡劫,用不著乾這些都市白領的活,我也乾不來啊。”
“嗯。那你知道我為什麽叫你去董事會嗎?”
“為什麽?”
許深深莞爾一笑:“不知道?開會的時候話還說的那麽好聽,騙人的?”
“唔?”
哪句話......說的好聽?
許深深很快收起了笑容,恢復平靜的神色:“我叫你去開會是因為許鴻卓要跟我搶項目,有你在能幫我提高勝算,因為爸爸很尊重風水師的意見。就算爸爸不問你,我也會點名讓你發言。”
許深深抬頭望向郎胭,眼中又露出幽深的笑意:“你總不能不幫我說話吧?”
“......”郎胭有種一開始就被算計,當成工具狼的感覺。
但是無所謂,生意場的事她不管,只要大小姐開心就行。
成大事狼,不拘小節。
許深深朝大門邊的一套桌椅努嘴:“你就坐那。今天你的任務是把文件盒裡的資料看一遍,看完了你就可以玩了,但是不能離開工位。”
“好的許總。”
許深深看了一會電腦就出去了,郎胭一個人在辦公室看資料。
資料都是關於新項目桃花庵村的,講它的地理位置,歷史文化,風土人情。
郎胭對這些不感興趣,就是從看山看水看氣看勢來說,也得到了實地結合物候等多種因素分析,光看死的資料沒用。
許深深說她看完了資料可以玩,於是她把包包裡的狗牙倒出來,繼續串項鏈。
過了下班的點許深深還沒有回來,辦公大廳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姍姍來遲。
“你還沒下班?”許深深詫異。
“等你啊,我的工作內容是你,又不是資料,我的下班時間是三年後。”
“嗯哼,那還真是委屈你了。”
許深深收拾桌面,關電腦,郎胭握著一串狗牙項鏈送到她面前。
“嗯?”許深深不明白郎胭這是什麽意思。這是什麽?黑繩和紅繩編在一起,串了瑪瑙和三顆大狗牙的項鏈?好久沒看到過這種“原始部落”既視感的東西了。
郎胭揉揉鼻尖,目光躲開許深深:“那不是把你寶貝珠子燒了麽,賠你的項鏈。我親手做的,它能保護你。”
許深深眸子裡的光點微微閃動,她雙手接過郎胭給她的狗牙項鏈,聲音溫柔:“謝謝你,郎胭。”
許深深把項鏈收進背包裡,並不打算隨身佩戴。這條項鏈和她的風格完全不同,但會好好保存,因為是郎胭的心意,也算她是道歉的一種方式。那次爭吵,她也有不對的地方。
“不過。”許深深打開辦公室大門,目光掃過郎胭,“以後不許在辦公室串狗牙。”
郎胭:“!”一定是方助理告的密!
。
桃花庵村坐落於慈寧市西郊外的臚山景區,夏季清爽幽涼,等生態別墅群建設好後,一定能成為度假和療養勝地。
許深深和郎胭剛到桃花庵村口,對面一輛大越野攔住她們。
“喲,這不是深深嗎?”許鴻卓從車上走下來,後面還跟了一個掛著菩提念珠的男胖子。
許深深知道許鴻卓也帶隊來了,但沒想到這麽快就跟他碰上。
真晦氣。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重金聘請的風水大師——劉大能師傅。劉師傅在慈寧市,乃至東南的地產界,名氣都是響當當的。”許鴻卓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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