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秘書。”
郎胭不情願地倒回來:“許總,已經很晚了。”
“我明天有個會,一定要讓所有高管同意我幫晴晴做水神醫院。”
許深深拉住郎胭偷偷溜走的T恤衣邊。
試圖溜走的郎秘書被主子抓了回去。
“這些演示稿是我剛做好的,你過一遍,明天幫我切ppt。”
“這是方助理的工作!”
許深深抱胸,目光深沉,猶如一隻霸氣側漏的黑豹,不容反駁:“我就要你。”
大小姐發話,誰敢不從?!郎胭垂頭喪氣地坐進沙發,接過許深深遞來的筆記本電腦,一根手指在屏幕上戳戳戳。
“點這裡全屏。”許深深指了指全屏鍵。
郎胭再次試圖開溜:“我不會辦公軟件,大小姐你饒了我吧,除了方助理你還有兩個小秘呢。”
“我教你。”許深深握住郎胭亂戳的手,逮著她的食指,帶她在觸屏上找各個按鈕,教她用ppt。
郎胭的指節和掌心都有很多繭子,許深深摸著她的手,用拇指在繭子上磨了幾下。
郎胭盯著ppt較勁,還在背許深深剛剛教她的超鏈接。
“你這些繭都是練刀練出來的嗎?”
郎胭由著許深深把她的手舉起來,包在手心。
她看了看她們扣在一起的手,低下頭繼續點ppt。
“不只是練刀,還有很多修煉,像爬樹,攀岩,師門還有很多粗活。”
這是郎胭第一次提到關於她的生活。
許深深垂下眸子,放開她的手,指尖輕輕地摸到郎胭胸口的朱紅刺青。
郎胭的胸脯起伏了一下,她低頭看到許深深,和她靈動的眼眸撞了個滿懷。
郎胭移開視線,繼續看電腦。
許深深舞動手指,在她蜜色的肌膚上描繪刺青的線條:“刀是怎麽插進。去的?除了我,還有誰看過你胸裡有把刀的樣子?”
郎胭不去看許深深,聲線維持平穩:“我自己插的,這叫身鞘之術。還有誰?我師父,我師兄,被刀砍死的雜碎。”
許深深彎起唇角,笑了笑。
“我背得差不多了,可以去洗澡了嗎?”
郎胭問倚在靠枕看她的許深深。
“去吧。”許深深略一點頭,保持微笑。
郎胭走進浴室,靠在門背後低低地喘氣。
胸口還有手心,剛才被撫摸過的每一寸肌膚,都留著許深深的溫度,麻酥酥的發癢。
她這一族的體溫偏高,但她仍然能明顯的感覺到,在剛才和許深深的接觸時,她的體溫節節攀升,高得有點不正常。
而且最近她從許深深身上聞到甜味的次數增加了。那股清甜的香氣和許深深用的草本護膚品很像,但又有所不同,多了一些牛乳似的甘醇,使許深深清冷的氣息裡添了幾分純情和柔媚......
郎胭打開花灑,把水溫調到冷水的那一邊。
衝著冷水,郎胭心事重重。
普通人的體味會這麽濃嗎?而且那種甜味,不像體香,更像是......誘香。
那是成年體才會發育出的適配信號,不同種族之間的香型大相徑庭,個體差異也非常大,因此想遇到彼此吸引的幾率微乎其微。
除了高度適配,還有一種情況存在,即一方的靈力高出另一方極多,強者單方面壓製,會讓弱勢的一方雌伏。
郎胭搖晃腦袋,甩動濕潤的頭髮,仰起臉把它們擼到腦後,張開嘴,讓冰涼的水流衝擊她的唇舌,一點點降低她體內的溫度。
哈啊,想什麽呢,許深深怎麽可能有誘香?
可能是被化妝品醃入味了。
郎胭還覺得,要叫許深深少吃點甜的。
。
公司例會。
站在龔家和許家深厚交情的角度,許儒林是同意許深深幫龔南晴修醫院的。
但是許翰林很反對。
“私營醫療我們一般是不碰的,跟普通住宅和商業廣場不一樣,裡面有很多門道。水神醫院換過三家開發商,我們不清楚裡面的風險。而且深深在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我不同意她接手這個項目。”
許翰林說的幾點都是實話,這回就連一直支持許深深的幾個海歸派都沒有反駁。
“謝謝翰叔提出的問題,下面我來一一回答。”
許深深沉著冷靜,叫郎胭放出她通宵做的風險評估和開發企劃ppt。
“首先,水神醫院雖然是一家私營專科醫院,但她的主導項目是皮膚美容,比其他專科醫院的建設要求和風險都要小很多,這點可以參考高檔美容院和牙科醫院。”
許深深給郎胭去一個眼神,郎胭熟練地幫她切進一條超鏈接,點開裡面的數據表格和經營報告。
經過一晚上的“私教”,郎胭逐漸適應了辦公軟件的使用,從害怕麻煩到主動學習,力求不給老板添亂,力爭給大小姐長臉。
許深深會心一笑,昨晚的教學和練習都沒有白費。
“其次,晴總給了我水神醫院的全部資料,我都看完了。前三家開發商確實都是死在資金爆雷,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問題,我想我們許氏不至於斷資金鏈吧?”
許儒林厲聲道:“當然不可能。”
“而且龔家是什麽實力在座各位都明白,龔家少爺是慈寧醫科大學的校長助理,我們跟醫大還有好幾個合作。我許氏難道會因為三家暴雷的小開發商連個美容院都不敢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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