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懷疑這個只有和郎胭發生曖昧才會產生的香味有貓膩。
香味忽然變濃,向她襲來。
“因為我的身體和你的適配。”郎胭的聲音比羽毛還輕,鼻尖都染上了淡淡的粉紅。
在漆黑的視野裡,許深深看著郎胭的面容向她靠近,兩隻狼耳垂落,玫瑰色的眼瞳裡月牙彎彎。
許深深呼吸一窒,郎胭居然將嘴唇送了上來!
許深深按捺著撲通撲通的心,頻頻撲閃睫毛,靜靜等待著。
郎胭嘴角上揚,在要吻到許深深的瞬間轉過臉,唇邊從她的唇角輕輕蹭過,酥酥麻麻。
郎胭輕松地笑:“許總高興了嗎?我能打抑製劑了吧。”
許深深的心空了一拍,紅著臉瞪她,嬌憨憨的,郎胭看她可愛的模樣覺得心裡癢癢,又逗她說:“許總該不會真的想要我親親吧?”
許深深輕咳兩聲,面露正色:“怎麽會。”她揚揚眉:“不過你要是想學,我不介意教教你接吻的技巧。”
說完她就後悔了,她這麽正經的一個都市先進女青年,怎麽能對著一隻純情小狼講出這種虎狼之詞!
“謔,那還指不定誰教誰!”
郎胭坐在白色的床邊,耳朵朝許深深那邊豎著,紅色的大尾巴搭在床單上,尾巴尖輕輕的搖擺。她有點心虛,嘴上雖然跟許深深杠的起勁,其實她狼生二十幾年一個正經啵都沒打過,唯一算是初吻的舌尖締約也是獻給許老板了。
她的額頭和脖頸都是細密的汗珠,鬢邊的發絲都濡濕了,許深深看得出她真的忍得很辛苦,心裡很自責,不該為了一個所謂的答案惡劣地挑逗她。
針尖碰到小臂的皮膚時,許深深叫停郎胭:“等一下,你一直注射這個對身體沒有傷害嗎?”
“應該沒有吧。”郎胭歪頭,回憶在渡鴉社買抑製劑的細節,女仆除了叮囑她低溫儲藏,每天最多一針,不能連續使用超過七天,其他沒說。
是嗎?
可是從郎犽在電話裡反應來看,郎胭反覆發熱,持續使用抑製劑的情況很不樂觀。
許深深蹙眉,看郎胭的眼神有點像關愛低智小動物:估摸著這位小**也不了解自己的那個期和抑製劑的副作用。
必須得去找郎犽問清楚才行,郎胭生活上二缺,她不能不管。許深深拿上金銀花露要出門,溫柔地對郎胭說:“你好好休息,就睡我這。我去趟公安就回來。”
郎胭兩隻手撐在床上,像大型犬一樣坐著,毛毛的腦袋跟著許深深轉來轉去:“你還要去警局啊,別去了唄,我這都打完了。”
“你師兄傳喚我,我不能不去。”
她去不去公安和郎胭打沒打抑製劑有什麽關系?
許深深剛想嘲笑郎胭的邏輯不行,忽然腦中閃過一道光——郎胭是故意利用郎犽把她支開的!等她走後偷偷進她的房間拿抑製劑!
郎胭的身體和她適配,對她有發熱反應,不想讓她看見情難自已的窘樣,所以想出這麽個法子。
原來是這麽回事。
目的都達到了,郎胭不願意許深深跑一趟冤枉路,要給郎犽打電話,讓他告訴許深深真的不用去公安了,可是許深深說:“不用給你師兄打電話了,是我有事要找他。”
郎胭萬萬沒想到事情的走向竟會這樣,尾巴有點炸毛:“你跟他有什麽可說的?”難道許深深跟郎犽暗地裡達成了不可見人的協議?搞什麽瞞著她?
許深深把手放在她的頭頂,兩隻毛絨絨的狼耳朵中間,寵愛地微笑:“乖乖在床上等我,回來告訴你。”
郎胭喉嚨裡發出呼呼的咕嚕聲,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耍小脾氣。
她目送許深深出門,伸開四肢趴在床上,大尾巴搖來搖去。唉,還是把適配的事告訴她了,不知道許深深會怎麽想,以後會不會變本加厲地捉弄她。
郎胭回憶嘴唇靠近許深深的瞬間,心跳超快,整顆心都要突突出去蹦到許深深懷裡了。
好險。
她捂住嘴唇,眼中的月牙兒顫動,眸光瑩瑩的像水潤的草莓果凍。
差一點就真的吻下去了......
炸毛!邪念退散!!!
。
郎犽穿著便裝在公安大門外等候。
許深深搖下車窗:“郎隊晚上好,車能停進去嗎?”
郎犽指一指圍牆後面的停車位:“停那就行,咱們車裡說。”
停好車,許深深打開副駕駛的門,郎犽坐進來,他抽出一支萬寶路,撥開金屬打火機的轉輪,後知後覺地問許深深:“許姑娘介意嗎?”
許深深微笑著搖頭,看著他夾住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把手搭在窗外。
許深深說:“看來你最近的壓力比較大。”郎犽摸了摸短短的頭髮,點頭:“最近慈寧的鬼變多了。”
他隻抽了兩口,掐掉煙頭,把剩下的煙又放回紙盒,對許深深道:“胭兒是什麽情況?她特殊期多久了?”
許深深托腮,眼裡波光流轉:“從我知道算起,有一兩個月了。可能還要早一點。我們去酒莊的時候她爆發了一次,打了抑製劑鎮靜,今晚又發熱了,剛剛才打了一針。”
郎犽想了會,問她:“你能從她身上聞到一種特別的香味嗎?”
是指那個有貓膩的體香?
許深深給他肯定的回答:“能。我今天問她為什麽會發熱,她說因為她的身體和我適配,這和你說的體香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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