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基因延續下去真的好嗎!”許深深怒目而視,周身迸發出凜冽的寒氣:“誰說你二級輕傷的?醫院的判定書在哪?拿出來我看看!”
猥。瑣男頓時萎了,賊眉鼠眼地畏畏縮縮:“那什麽,警察同志,我們私了算了......”
最後猥。瑣男一分錢都沒撈到,還被扒出了在劇組的工作。場務經理打電話嚴厲地訓斥了他,讓他向郎胭道歉,並且將他開除。
郎胭不是第一次見識許深深的雷霆手段了,這回居然用來保護她,還怪有安全感的。郎胭兩手插兜,保持一米距離站在許深深旁邊:“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許深深垂著眼,伏案寫筆錄:“有人要讓我操心我有什麽辦法。”
郎胭走到門口蹲下,小聲嘟噥:“誰要你管......”
不知許深深聽到沒有,反正她沒有反應。
許深深把寫好的筆錄給民警,忽然電話鈴聲大作“鈴鈴鈴——”
“你好,嘉樂派出所。”民警急忙接起電話。
郎胭和許深深都向他看去,民警記了幾個關鍵詞,結束電話,許深深說:“我們可以走了吧。”民警卻道:“等一下,你們是《邊鎮往事》劇組的人嗎,鄧茜失蹤了。”
兩人的臉上皆是困惑。
。
警方到達片場。
“你們最後一次見鄧茜是什麽時候?”民警問。
“昨晚凌晨兩點她還在拍戲,三點才睡下。”鄧茜的經紀人說。手裡的金字招牌丟了,她很著急:“警官,你一定得快點找到她。”
民警皺皺眉:“這位女士不要拉扯,我們一定會盡快偵破。”他又問其他人:“最近鄧茜有沒有什麽異常?”
鄧茜的助理急忙道:“警官!我想起來了!昨天鄧老師和組裡的裸替起了爭執,肯定是裸替蓄意報復!”
民警提高音量:“那個裸替在哪?!”
尤笛四顧茫然,無助地從人群中走出來:“是我......”
民警扣住她:“跟我們走一趟。”
從片場到派出所,坐進審訊室裡,尤笛整個人都是懵的。
昨天她是和鄧茜發生了爭執不錯,但是從頭到尾受傷害的都是她,為什麽現在她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訊問的警察冷硬地提問:“姓名。”
“尤笛。”低著頭。
“昨晚八點到今天下午三點,你都在哪裡,有哪些證人?”
尤笛回憶片刻,如實回答:“昨晚八點,我在家馨招待所,前台的攝像頭可以拍到......”
簡短的問訊後,尤笛又在派出所等了兩個小時,才放她離開:“目前還沒有證據,但你不要抱有僥幸心理,有任何異常或者線索都要及時告訴我們。”
劇組的工作暫停了,再沒有新的安排前,全組人員原地待命。
尤笛回到招待所,玳瑁貓正窩在床中心睡覺。
它的耳朵動了動,抬起頭,衝她嬌嬌地喵了一聲,尤笛走過去,微笑著撫摸貓咪。
“鄧茜失蹤了。”尤笛說:“雖然我很討厭她,但是希望她沒事吧。”
貓的眼瞳格外深邃,長長的尾巴甩了甩,然後用額頭在鄧茜的懷裡蹭了蹭。
。
回到套房,許深深用雪梨給郎胭煮了一碗醒酒湯。
“喝了這個去洗澡吧,乾淨的衣服放在你床上了。”許深深語氣柔和。
郎胭提起衣領聞一聞,酒氣混著汗味衝上來,她仰起脖子,自己聞著都難受,難為許總沒有嫌棄她。
郎胭抱著衣服進浴室,許深深問她:“這兩天晚上你睡在哪的?”
呵呵,還曉得關心她?真的假的?
“反正沒睡你床上,不妨礙你的好事。”郎胭關上門。
許深深把醒酒湯放到桌上,聽到浴室裡傳出嘩啦的水聲,無聲地笑了笑。好事?她有哪門子好事?都是郎胭自己想象出來的吧。
彼時尤笛已經從派出所放出了。是副導演給她發的消息,趙哥從昨晚起便沒了聲音。
許深深還想從趙哥那打探更多嘉樂影城的資本構成,希望能找出和許翰林相關的蛛絲馬跡,可惜這位熱情的趙哥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郎胭洗好出來,坐在許深深對面。
她看了看醒酒湯,說:“不管怎樣,謝謝許總的關照,特地到派出所撈我。”
許深深看出來了,郎胭在跟她鬧別扭。她心頭微動,怎麽,是在生她的氣了?那她氣什麽呢,打算什麽時候說出來?
“不客氣。”許深深抿抿唇:“我關心我的每一位員工。”
短暫的沉默。
郎胭像是沒有等到想要的回復,眼裡浮出失望的神色,隱隱有一點受傷,開口便是火藥味十足:“關心怎麽把員工的工資扣完嗎?”
許深深以前怎麽不知道郎胭是匹愛翻舊帳的狼。
“你不服?”許深深揚眉:“那晚你犯了錯,親口承認的,你打算反悔嗎?”
提起那晚停電的事,許深深的心跳就會漏半拍。她多麽希望郎胭能夠溫柔地對待她,可是她對她的期望總是落空。
比如現在,郎胭這兩晚到底去哪了,她就不能告訴她嗎?她心裡到底想了什麽,她就不能說出口嗎。
......和她敞開心扉,有這麽難嗎?
郎胭喝完醒酒湯,暴躁地把碗落在桌面,說:“錢都扣了,我沒有反悔。我也承諾過不會再那樣了,以後別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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