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頭。
狼不敢接話。
摘除枕頭裡的香包後,郎胭完全沒有睡衣,之前腦子裡一直有種霧蒙蒙的感覺也沒有了。
許深深扮作睡著的樣子,郎胭閉著眼睛假寐。
空氣的溫度降低了。
“咚咚咚!”
郎胭霍然睜眼,一個箭步把門拉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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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槐煙古鎮7
外面一片漆黑,過道裡回響著慌亂的跑步聲。
郎胭站在門口,望到一個穿客棧製服的人飛快逃竄。
她舉起錕鋙刀投擲過去,“鋥!”黑暗中劃過緋紅的火星,鋒利的長刀穿透那人的肩胛,把他釘在牆上。
走廊盡頭傳來慘痛的哀嚎:“次奧!痛死老子了!”
郎胭跳躍落地,慘叫的男人癱坐在牆腳,肩膀裡插著刀。
他的傷口裡流出汩汩泛白的汁水,在地面匯集成一灘水跡,散發著木本植物的靈氣。
郎胭猜到他的身份:“你是槐樹族人。”槐樹人呲牙咧嘴地咆哮:“是又怎樣!你奶奶的!”
郎胭把槐樹人五花大綁,吊在客棧前廳,折下他的一根樹枝當鞭子抽他。
“啪嗒!”刺眼的白光照亮,許深深打著強力手電走過來,強光直衝槐樹人的臉,刺得他直罵娘:“草草草!”
郎胭聽見槐樹人罵許深深,送了他一腳。
“次奧!別踢了!老子活了八十年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講理的!”槐樹人在郎胭危險的刀光下把後面的髒話吞下去。
許深深冷若冰霜,渾身散發的氣場比郎胭更肅殺:“說,這個客棧怎麽回事!招魂怎麽回事,枕頭裡的香包怎麽回事,香篆代表什麽?抓小丁香的鬼是不是你同夥!我每天做噩夢是不是你搞得鬼!”
槐樹人閉著眼大喊:“不知道不知道!”
許深深狠狠鞭笞他:“這個‘不知道’語氣我熟得很,客棧的兩個前台都是你裝的吧!再不老實交代,把你元神吸走煉丹!”
郎胭用尖利的狼爪扣住槐樹人的臉,獠牙閃出寒光:“老實點。”
“我說我說!別煉我元神!我老槐這輩子忠厚老實,從沒殺過活人!”
槐樹人嚇得在空中亂晃,葉子樹皮什麽的唰唰往下掉。
“我道行淺,只能誘導人類招點遊魂來混口飯,而且我沒對你們下手啊。”
許深深眉毛豎起來:“沒對我們下手?剛才不是你敲門騷擾?昨天的人頭氣球不是你放的?!”
“你們把我砍了!你說我氣不氣!我就想報仇嚇唬嚇唬你們。”
在郎胭的暴打和許深深的逼供下,老槐終於把清益客棧的來龍去脈都交代了。
二十年前,這座客棧因經營不善搖搖欲墜。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起命案成為壓死客棧的最後一根稻草。
客棧倒閉,原老板離開槐煙鎮,到深圳一帶打工,再沒了音訊。
那起命案的受害者是一個女住客,被暴徒吊死在四樓的衛生間,冤魂一直禁錮在裡邊。
一天天過去,冤魂受陰氣侵蝕化作惡鬼,與客棧門口的槐樹人一拍即合,雙方商量後決定共同經營這座客棧。
他們以“安神招魂”為噱頭吸引人入住,老槐吸食還有精氣的遊魂,惡鬼吞食偏好的人肉。
許深深十分厭惡,抱胸皺眉:“招魂香和香包是你們做的?香裡有什麽貓膩?”
“香?”老槐想了想,哦:“那不是,我倆一個噬魂一個惡鬼哪有心思考慮怎麽‘體面’地吃人?都是別個出的主意。”
“誰?”
老槐招牌式回答:“不知道啊!”
郎胭亮出彎鉤狼爪,流溢的光澤冰冷砭骨,老槐立馬認真回答:“辦法是女鬼提的,她已經被你們打死了,所以沒法知道她從誰那得到的這個辦法。每個月的某一天會有人把香埋在我的樹根下,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你們把我砍了,也許不會再埋了。”
“......”許深深心情凌亂,怎麽著,等於說是她自己把線索掐斷了?
許深深撐著額頭整理思路,還有幾個問題。
“你什麽時候給我下的蠱毒?”
老槐要哭出來了:“我以我的元神發誓,我除了報砍我的仇沒有害過你!我要是會下蠱那麽高明的手段還用得著跟女鬼合作嗎!”
許深深眼神複雜地看看他,有一說一,這槐樹人是拉跨,但她還是不確定,又看向郎胭,郎胭道:“蠱毒不是他,那種蠱很偏門,我沒見過,高星異族才能用。”
老槐清白了,但是很不爽,因為清白的同時證明了他是一個低星異族。
“那彭智呢?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我,是蔣歡的遊魂,因為蔣歡是他殺的。那小子本來心理就不正常,所以女鬼嫌她不好吃,隻吃了蔣歡。”
“那個老頭呢?”
“他是來見他幾十年前的亡妻和亡子的,女鬼嫌棄老頭沒有吃。哎,幾個遊魂的質量都不錯,可惜我一個都沒吃著。”
許深深疑惑:“你這話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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