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胭不耐煩:“這地方沒個頭嗎!靠,到底殺了多少戰。俘。”
她有點困惑地問許深深:“許總,你能為我解答個疑惑嗎?噬魂吃同類是因為能繼承精氣和靈力,修神殺噬魂是為了保命和福德,人殺人是為了什麽?能得到更長的壽命嗎?還是能吃飽?”
許深深歎氣,道:“哎呀,我該怎麽回答你呢?有的是真變態,有的是為了保命、維護利益,其實和你們也差不多。”
水霖璃嗤笑一聲:“白癡狗。”
郎胭追上水霖璃,指著她後背罵:“你再嗶嗶一句試試?我現在就動手你信不信!讓你見識見識殺魚又斬鬼的錕鋙炎!”
水霖璃低斥:“我說過不能泄露氣息。”
“呵,我就不服了,老娘憑什麽聽你的——”
“嘀嘀嘀嘀嘀!”
探測器突然暴響。
“那邊!”水霖璃猛然抬起頭,像黑暗的走廊深出跑去:“快!”
幾人慌亂地跟上去,范小婷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但她咬著牙堅持。
探測器又恢復了平靜,指針飄忽不定。
許深深扶著郎胭喘大氣,郎胭給她喂了點水,心疼道:“我背你跑,公主抱也行。”
水霖璃掀了個白眼:不覺得你們比旁邊望著你們的骷髏還肉麻嗎?
許深深嗔怪地拍郎胭胳膊:“這什麽場合,你公主抱合適嗎?小婷才是真正需要你幫忙,她臉色真的很不好,你一會背她。”
范小婷連忙擺手道:“真的不用,我可以。”
周圍的某間牢房裡突然傳出斷續的聲音。
“Zyzy......ong......Isanyonehere?”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氣憤突然嚴肅。
聲音還在繼續,不斷重複。
“Isanyonehere?”
“Zy......inn......Isanyonehere?”
“Please,isanyonehere?”
許深深屏住呼吸,她不認為這裡還有活著的人。
她靠在郎胭胸前,握住她溫熱的手,忽閃著睫毛說:“WhoisThere!”
“Ong......inn......We'reunderattack......zy......Theyearnighteenfourty......”
許深深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蕭谷和范小婷的表情也變得很迷惑。
郎胭問:“這說的什麽?”九年義務教育狼把外文全還給老師了。
水霖璃斂著眸子回答:“1940年他們遭到了襲擊。”
“?”現在是20xx年。
許深深指著前面斜方向的牢房道:“在那!說不定裡面有龍骨木呢?”
“這話姐姐愛聽,走!”水霖璃笑著勾起紅唇,從腰後面的皮帶包裡拿出鍍金的**。
斷續的聲音還在繼續。
“Mysuggestionisthatweshouldstayherewaitingforhelp......”
“They'reallinfected.”
“......Whereareyou?”
幾道人影靠近鐵欄。
冷白色燈光緩緩地爬上鐵柵欄。
沉寂的牢房裡面擺放著一張行軍床,一個大壁櫥,一張桌子,上面有一台收音機。
收音機的電源鍵是按下的,透明外殼裡的齒輪正在悠悠的旋轉。
“Goodafternoon,it's20xx.”
許深深心頭一跳,她和所有人對過一遍目光,每一雙眼睛都充滿難以置信的訝異。
郎胭打開手機,依舊沒有信號,但是時間顯示是下午三點一十七。
“Hlep.”
“Helpme,please.”
“I'minthecloset.”
收音機的電源燈泡一明一滅,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蕭谷和范小婷驚悚地退出牢房。
郎胭茫然地看向許深深。
許深深抬起頭,視線穿過黑暗的空氣。
“他說,他在櫃子裡。”
郎胭循著她的視線看去,靠牆的大壁櫥笨重漆黑。
第62章 沉默島5
郎胭用眼神問許深深要打開壁櫥嗎,許深深也不知道,她看向水霖璃,想問她是什麽意思。
剛才探測器響了她們才找到這來,可能跟龍骨木有關的水霖璃都不會放過。
水霖璃沒有說什麽,徑直走向牢房深處的壁櫥,許深深提著燈跟進去,把燈照到她的跟前,水霖璃打開櫥櫃把手的鎖,扣著把手往旁邊輕輕一滑,櫃門吱呀的滑開。
半截殘缺的人身子倒出來,碰到牆角卡住了,以一種畸形的姿勢抵在牆邊。
鐵柵欄外響起范小婷的驚呼:“萬舟!”蕭谷也把冷光燈提進來,把牆角的半截身子照的更清楚些。
雖然半張臉已經血肉模糊,但是從另外半邊臉和他身上的探險隊服可以斷定:這就是失蹤了一陣子又突然出現,把他們關進密室的萬舟。
水霖璃用登山杖碰了碰他好的那邊臉:“喂?”
萬舟動了動,把臉轉向他們,兩隻全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瞪著他們,“呵呵呵”,他詭異地笑,又很快嗚咽起來:“嗚嗚嗚”。
水霖璃厭惡地敲他的腦袋,冷聲問:“你怎麽回事?有沒有在這個基地裡看見長得像鹿角的樹?”
“呵呵呵呵。”
萬舟一會陰笑一會抽噎,殘軀從腰斷裂,露出來亂七八糟的髒器,還有絲絲縷縷的紅色和黃色交錯織成的網狀物,不知是什麽,黏黏糊糊的粘在牆上,從櫃子裡拉出來,拖了一地。
許深深看的頭皮發麻,她覺得水霖璃問萬舟毫無意義,因為他看起來根本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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