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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懷茗坐電梯的時候就醒了,這棟樓一層一戶,小區裡大多住的是明星或富人。
但她是第一次遇到同行,竟然還是回回和她爭鋒相對互壓通告的老熟人陸莞,對方在她新拍的這部劇裡給她做配,甚至上輩子也是賀筠的出軌對象之一。
她的臉埋在賀筠懷裡,兩人現在渾身有些狼狽,對方顯然沒認出是她,但卻認出了賀筠,環著手直挺挺地站在電梯另一邊嘲諷。
“沒想到啊,天之驕女一朝淪為小乞丐了,還不知道在哪裡找了個乞丐婆回來~”她做作地扇了扇鼻子前的氣味。
余懷茗瞬間氣血上湧,氣到不行,懷孕後她的脾氣也蹭蹭蹭上漲。
只是雲意下意識用手壓住了她準備抬起的頭。
反而只看了眼樓層,便語氣平淡地回著對方:“是去劉導那啊,我搬來這裡這麽久,看到去五樓的Omega沒有八個也有十幾個,沒想到‘冰清玉潔’的小花旦也會去那,真是讓人唏噓呢。”
“我按錯了!”被人戳穿,陸莞立刻取消樓層,按了六樓,可那輕緩的聲音就是不依不饒。
“六樓也是劉導的,住那些在她心裡有些份量的情人。”
“唉,那這麽一說去五樓的可真是慘呢,還不知道要去五樓幾晚上才能得到個配角。”她又歎息,語氣帶著笑,仿佛不是在嘲諷別人。
陸莞氣得滿臉脹紅,使勁按向六樓取消按鈕,使勁瞪著她:“你神氣什麽?連賀家都把你公開除名了,不過一個破落戶!”
“我可住在十四樓,那裡的房價是底層的好幾倍。而且,劉導是租的,連.嫖也不願意多花錢呢。”雲意微微笑著,但目光森冷。
陸莞被她看得狠狠一抖,恰巧十四樓已到。
雲意又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從容走出去,只是一句警惕的話還余留在空氣中。
“對了,我懷裡的是我老婆,下次再聽到你滿嘴噴.糞,我反正什麽也沒了,不在意手裡再多條人命。”
十四樓的裝潢和底層的裝潢比果然好的不是一個檔次,再加上這是棟湖景房,越高風景越好,價格自然是天差地別。
陸莞又妒又怕,手指顫抖著急忙關電梯。
真是個瘟神!
進了房換鞋時雲意才發現余懷茗正抬著頭定定地看著自己,墨染似的長睫毛卷翹的,貓眼亮晶晶,瓷白的臉頰上沾染了不少灰塵也遮掩不了分毫她的漂亮。
兩人對視間眼神裡似乎能牽拉出火花,還是余懷茗先眨了眨眼,手扯住她的衣領,問她:“你不覺得她很漂亮嗎?”
因為漂亮所以才出軌。
雖然賀筠剛剛懟的幾句話讓她很高興,但那肯定都是因為她懷了她的孩子。
嗯,一定是這樣。
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又想要個答案,盯著賀筠看,企圖從對方臉上看出半分心虛來。
但這個問題雲意絲毫沒有猶豫,一臉認真地回應她:“我都沒認真看她的臉,光聽她聲音我就厭煩透了,連她長什麽樣我都不知道。”
嗯,這肯定是標準答案!
豈料余懷茗一臉不信,她只能繼續說著,邊走進房間:“我就覺得你最好看,想當初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我就是對你一見鍾情,然後才跑過去和你一起抬器材的。”
真是長了張好嘴,但余懷茗基本可以確定賀筠沒有被妖精附體了,連她們那時候的事都記得,她肯定天生就是隻妖精,油嘴滑舌。
她耳朵微微泛紅,不說話了,但過了幾秒,又開口:“你先去洗澡,然後變成真身在外面等我,我洗完了出來必須看到你的原樣,不然就離婚。”
“不許上床。”她又補充,很難想象一隻雞精在床上咯咯咯的樣子。
“好。”雲意答應她了,只是還有些害羞。
她把她放沙發上,又從冰箱裡找了吐司和蛋糕給她墊墊肚子,便進了浴室。
從浴室裡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余懷茗不許她幫忙,砰的一聲關了浴室門,她只能磨磨蹭蹭地脫掉了衣服,然後定下心神在一個念想中化為了原身,再慢吞吞蹭進了被窩。
不找點東西藏起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余懷茗出來的時候,已經在浴室裡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她邊活動了活動自己略微酸痛的腳踝,邊擦著自己濕透的頭髮,濕發黏在脖頸處,水珠一顆顆滑過鎖骨,流進微微敞開的衣領,絲質睡衣露出鎖骨處一大片瓷白,滿臉還沾著水汽。
她靈動的貓眼裝作無意地在整個房間裡搜索,發現沒人,皺起眉掀開窗簾簾後也沒有,床是實心的,衣櫃也沒有。
碩大的房間一覽無遺空蕩蕩的,余懷茗失去了耐心,冷冷地喊了聲:“賀筠,你躲什麽呢、不是說好在房間裡等我嗎?”
“唔,我在這!”被子下忽然傳來一句悶聲,確實是那妖精的聲音。
余懷茗滿腦袋問號,關鍵是被子裡哪有東西?
不對,好像是有一小團拱起的弧度...
可是雞會那麽小,難道是小雞?
還不對,她不是說過不可以上床嗎!
余懷茗所有的理智被怒氣衝散了,把毛巾搭肩上,兩三步爬上床,氣衝衝:“說了不可以上床!被我找到就打你一頓!”
一隻小雞她還是打得過的。
可床上的一小坨就是不動,悶著不出來,她準備掀開被子,可臨到抓住被子時,卻有點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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