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懷茗則用那雙水汪汪的貓眼瞪了她一下,接著推她起身。
如此兩人才準備著出了門。
等打理好一切來到宴會地點時宴會已經開始了有一會兒了,該來的差不多都已到場。
畢竟誰還能在這節骨眼上給均名公司眼色看不成?
上市宴被賀家安排在極其奢華的地方。
本是王琨在婉拒賀氏,說一切合作只在上市宴中談時, 不經意地提及了自己是初來乍到, 公司這段時間也很忙, 對上市宴的選址和籌備十分苦惱。
沒想到賀家的代表人賀嫣就將事情一力包攬了過去,說想盡盡地主之誼。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均名出錢, 賀氏出力, 舉辦大型宴會這種頗耗心力的事則被賀嫣全部親自攬了下來, 收到賀家請柬的人家也全都心照不宣地認為賀家和均名合作的事情已是板上釘釘。
但事情真正會朝著怎樣的方向發展, 一切都還未可知...
想必將人捧到最高處再摔下來, 一定會很痛吧。
雲意目光深沉, 遞出了自己的請柬。
門外侍者接過請柬後則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腳下踩著紅毯,裡頭客人們三三兩兩推杯換盞,言笑晏晏地談論著些什麽,好不熱鬧,璀璨的歐式水晶吊燈更是一瞬間幾乎晃得人睜不開眼。
適應了好幾秒之後她才帶著余懷茗走了進去。
甫一走進去,接近大門的宴客們便齊嗖嗖地看了過來。
余懷茗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露背長裙,鏤空而又繁複的花朵包裹著漂亮的蝴蝶骨,貼身長裙襯得纖腰盈盈不堪一握,長發挽起露出漂亮的天鵝頸。
她眉心紅痣鮮豔又漂亮,額角碎發自然垂落,珍珠耳環,吊墜項鏈,行走間裙擺像盛開的花朵,搖曳生姿。
雲意攬著她的腰,佔有欲極強,四周掃了一圈,那些人便頓感無趣地挪開了視線。
也是,已經被賀家除名的Alpha和一個與商業圈毫無乾系的影后會和這場上市宴有什麽關系呢?
無非是來看看熱鬧的罷了。
但有些人卻顯然不願意放過她們。
來人並不是徐晚榮也不是賀家的人,而是單方面針對余懷茗的陸莞。
余懷茗並不怎麽把她放在心上,前幾天劇組忽然換了劇本,裡面多了大量陸莞這個配角的戲份她都當做沒看見。
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生活,只要別人不來惹她,只要不是和她有仇,她都會維持禮貌的社交狀態。
可現如今,陸莞端著一杯酒,一件大紅色吊帶禮裙,走過來就朝她們笑著道:
“哎呦,我當是誰呢?那天我還沒看清楚,賀小姐一身破爛地抱著個乞丐婆。直到你們公開我才知道,那大概就是余懷茗你吧~”
“這麽說來你們可真是絕配。”她捂嘴輕笑起來,又問道:“不是說對遊戲沒興趣嗎?怎麽余影后還是來了?”
“來看看自家的產品的。”余懷茗冷眼看她,平淡地道。
“呵。”陸莞滿臉不屑,嘲諷著:“你可真是會說笑,口氣怎麽那麽大~”
“你真想讓我針對你嗎?”余懷茗語氣森冷,皺緊眉頭,正想上前一步再開口,身旁的人忽然按住了她。
其實擱平時,這種人她都懶得搭理,你越理她和她爭起來越是掉價。但懷孕以後,脾氣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她將這股氣發在阻止她的賀筠身上,轉頭狠狠瞪向女人。
不幫她就算了,還按住她?怎麽,看上對方了?
正當這時,兩人身旁忽然刮來一陣風。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余情穿著侍者服端著托盤就擋在了兩人面前,一副維護她們的樣子,聲音略顯尖利:“我才要問你嘴巴怎麽那麽臭,吃大蒜了嗎?”
她怒氣衝衝:“一個專門靠身體搏上位的劣質明星也好意思罵我姐,都是不知道多少年的手下敗將了,自己演技不過關專靠些下三濫的手段賺流量,再嘴臭小心我大耳瓜子伺候你!”
她聲音奇大,一瞬間就將大廳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人們開始靠攏過來。
余懷茗這時候才知道賀筠剛剛為什麽攔下她,這海馬實在是太擅長於玩弄人心。
賀筠知道余情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最需要的就是這樣一次機會,一次在她面前刷好感,讓她感動,讓她再次信任她的機會,所以余情一定會衝過來。
而這廂,場景已經不可控制了,陸莞已經成了人群的焦點,她捏著酒杯的手有些發顫,梗著脖子就佯裝鎮定地冷笑:
“你是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侍者,胡攪蠻纏,鬼話連篇,小心我告你誹謗。”
話說完,她還醞釀了幾滴眼淚,泫然欲泣地往人群裡找自己的金.主。
可惜那男人在人群裡和她對視了一眼,便往後退去了。
畢竟誰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出名啊。
在場的眾人差不多都是認識陸莞的,畢竟她也是個一線小花。
她此時形單影隻地站在那裡,頗有些無措,能夠輕易引起人的保護欲。
可就在這樣的關頭,余情竟還不懂看情況辦事,她本就沒有什麽包袱,一個沒名又沒錢的小網紅罷了,此時更是豁出去了,扯著嗓子朝對方喊:
“好啊,我等著你告我誹謗!反正這都是事實,我還怕你不成!我還沒告你侮辱我姐對她進行人身攻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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